他手巧,那地裏長的野草,到了他的手裏,幾下子能編出個蟈蟈籠子來。他自己也記不清了他給村裏的小孩子編了多少個蟈蟈籠子了!今年,在地裏幹活累了休息的時候,他順手將那些曬乾了的枯草編成了一個長條草墊子,準備拿回家鋪在地乘涼用。
他走着走着,隱約聽到河的遊有人喊救命,於是急忙跑過來跳進水救起了這個落水的人。
起初他也不知道救起的是杏枝,那個呼救聲太微弱了,何況又只是聽到一聲呼救。
等到抱起她往岸走的時候,着月光他纔看出是杏枝。
“二柱子!是你嗎?你救了我?我沒死……”杏枝問着,她神情恍惚着。
“是的。杏枝別怕!你看你現在是在岸的。我們是在岸的。”他說着要把她放下,心想她腳沾實地了,不會害怕了。
可她卻是把頭埋在他的胸前,依舊死死的掛在他的身不下來。“不!我……害怕……別,別放下我……”
二柱子咬着下脣剋制着自己,可是身體卻是要爆炸了一般。
不可遏制的慾望如火山爆發前那樣在體內膨脹着,無限膨脹着……
他環視了一下河邊的玉米地,突然將那個他編好的草墊子用腳一挑,扛在肩。然後,他啓動腳步將杏枝抱進了玉米地裏……
他將那個草墊子用腳鋪好,然後將身的女人輕輕放到草墊子……
是潛意識裏有一種渴望嗎?自從張盛殘疾了,她和張盛之間那種事再也沒有盡興過。
是因爲他救了她嗎?如果不是他救了她,她一定都是去了天國了。如今的這點付出算什麼?權當回報救命之恩是了!
還是……
唉!說不清。
此刻,男人激情澎湃,女人默契的迎合着……
在這靜靜的河邊的玉米地裏,那個曾經期盼和她只是抱抱滿足了的男人,竟然得到了她的全部。男人知足了。
同樣,久違了的異樣感覺令女人身心愉悅,她似乎也並不後悔。
……
杏枝家裏,張盛在給小平安講故事,講了一個又一個,小平安最後在爸爸的懷裏睡着了。
張盛看一眼櫃蓋的馬蹄表,時針已經指向9點半鐘。鄉下人睡得早,這個時間多數人家已經關燈睡覺了,可杏枝還沒有回來。他心裏不免有些着急。
他將睡着了的孩子輕輕放到炕,給他蓋好。然後下地拿起柺杖走到院子裏往小河邊瞭望。遠處一片漆黑。
他什麼也看不到!於是更加惦記她了,試探着拄拐走出院子想去找她,可是外面太黑,他的腿腳不利落竟然摔倒了。掙扎着想站起來,卻是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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