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因爲他對手下絕對的自信或者說多疑,讓這些對手已經進入了自己的射程範圍,但是他並沒有下令弓箭手發射。
等他反應過來卻已經晚了,秦烈率領衆手下已經快速撤離。
“統領,現在怎麼辦?難道……”旁邊的手下,不甘心的提醒道。
“你們各帶兩千騎兵,從兩側夾擊他們,絕對不可以讓他們回到防線。”戈甘壓着內心的怒火聲音低沉的對着身後兩名手下說道。
“是,統領大人。”兩名蠻人頭目忙回答道,隨後便各自離開。
“我要看看,你們有多大的本事!”
戈甘沉着臉低聲的說道,以往每次戰場上都是蠻人依靠強大的力量,穩穩的佔據着絕對的優勢,勇士們與其說是在戰場廝殺,倒不如說是堅守防線更合適一些。
所以蠻人統領的反應也絲毫不奇怪,在他心裏蠻人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豈會敗給這些軟弱不堪的弱者。
即便是對方有着堅固的邊界防線,但是攻破它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秦烈帶着手下慢慢的向防線退去,雖然之前自己賭贏了一次,但是在追下去只會白白送命。
“看看他們的慫樣!”
“就是,一羣懦夫罷了!”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
後方大部隊的勇士,一副冷嘲熱諷的嘴臉看着他們說道。
其中大部分都是那吉的心腹,帶頭開始嘲諷他們這些新晉的勇士。
聽着手下的人紛紛的議論着,那吉看了一眼遠處的兩千人嘴角浮現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今天你們一個人也別想在活着回來!”
在他的眼裏這羣人只不過是在垂死掙扎罷了,且不說人數上的差距如此巨大,即便是人數相當也未必擋得住蠻人大軍的腳步。
何況今天哪怕是不擇手段,也絕對不會讓他們活着從戰場回來的。
“秦統領!敵人追過來了!”撤退中,負責警戒的手下看到兩側騎兵快速圍了過來,匆忙開口提醒。
“動作快一點!”
秦烈也早就已經看到,心中暗暗着急,稍一停頓繼續說道:“騎兵斷後,敵人追上來一定要擋住他們。”
“是!”手下齊聲的回答道,撤退的腳步也快了幾分。
“沒用,對方速度太快,咱們根本沒時間。”馬德超苦笑着回答。
士氣高漲,可經歷了一場拼殺後,手下都十分疲憊,更主要很多人受傷,對方又都是騎兵,相比之下速度可想而知。
“只要進入了弓箭手的射程範圍,他們便會有所忌憚。”秦烈深深吸了口氣道。
話雖這麼說,可他心裏也忐忑不安,畢竟弓箭手都是那吉的手下,會不會阻攔對方都是未知數。
當然,並不是害怕,而是擔心這些手下的性命!
馬德超也明白現在的處境,看了他一眼笑着調侃道:“你不會指望他們來救我們吧。”
“開玩笑,等他們來我們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他之所以狠辣而殘忍,就是因爲不把生命放在眼裏,當然是他認爲該死的人,同樣,自己的性命也毫不在乎!
“能幫最好,不幫的話,等過了這一劫,也別怪咱們心狠手辣!”秦烈望着望那吉的方向道。
“嗯,正愁找不到機會下手。”馬德超瞬間明白了過來,微笑着說道。
那吉的報復一直都偷偷摸摸的躲在後邊,衆人就算心知肚明,卻也抓不住直接的機會進行反擊。
而這次,對方不肯出手救援的話,他們脫困後也便有了堂而皇之地理由!
身邊的手下是一頭霧水的看着他們,心裏想,都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笑的這麼開心?不過緊繃的神經,也頓時放鬆了許多。
沒辦法,秦烈雖是統領,卻也成爲了他們的靈魂,或者說精神領袖,尤其是經過剛纔的一戰之後!
也如秦烈所料,蠻人騎兵速度雖快,但當進入了弓箭手的射程後,立馬變得小心翼翼,人員之間的距離也擴散的很大。
“統領,蠻人騎兵我們弓箭手的射程了,是不是……”弓箭手頭目跑了過來彙報道。
至於南山陵的報復,只有那吉與幾個親信知道,像一些小頭目根本不瞭解這些,只是按照正常的戰場局面進行反應。
“閉嘴!難道我看不見嗎?”
那吉轉過頭,眼神中帶着不耐煩繼續道:“都聽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否則軍法處置!”
“是!”頭目雖心中疑惑,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不止是他,所有的現場勇士都感到不解,畢竟那是自己的同胞,眼睜睜的看着被包圍而不出手救援,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可軍令如山,他們也毫無辦法!
兩側包抄,在經過了短短的試探後,蠻人騎兵開始肆無忌憚的快速穿過,逐漸脫離了弓箭手的範圍,卡住了秦烈衆人的退路。
“秦統領,敵人騎兵已經攔住我們的退路了。”
“爲什麼不來救援?弓箭手是幹什麼喫的,爲什麼不攔住敵人?”
“我們怎麼辦?咱們跑不掉了!”
“是不是另有安排?大家都是爲部落效力,不可能扔下我們不管!”
……
看到這一幕,手下都停了下來,臉上都惶恐紛紛開口道。
這次是數千蠻人騎兵,無論數量還是實力相差很遠,那種壓抑的氣息讓這些剛剛經歷一場戰鬥的勇士也不禁有些緊張。
雜亂的馬蹄聲與對方的喊殺聲,撞擊着在場每個手下的心臟,如果不是之前的勝仗增加了一點底氣,此時恐怕早就崩潰。
他們也不是傻瓜,看到自己的族人同伴並沒有出手相救,除了絕望之外便是憤怒與不滿。
當然,也期盼這是所謂計劃中的一部分……“大家別怕,所有人做好防禦準備,沒我命令任何人不準擅自出擊。”意料之內,秦烈大喊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