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禁也讓秦烈在暗中有些驚訝,眼下的局勢對梁汗來說並沒有什麼優勢,甚至可以說處於絕對的劣勢。
實力宗豐明顯要強上不少,原本人數還有些優勢的,不過丁奉臨陣倒戈反而變成了劣勢,實在找不到梁汗的自信到底出自於哪裏。
“砰”
兩人的身影瞬間便碰撞在一起,結果跟之前並沒有什麼不一樣,梁汗這一次顯得更加的狼狽不已,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嘴角上還掛着一絲血跡。
宗豐此時臉色也緩和了不少,原本以爲對方有什麼底牌還沒有顯露出來,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在垂死掙扎罷了。
丁奉這個時候也是面露喜色,看着梁汗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心裏也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到對方慘死在這裏。
不過秦烈卻是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按着梁汗的個性絕對不會在性命攸關的時候口出狂言,更不會一直這樣被動的捱打,眼下的情形對方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
“你若是現在投降,大統領還可能網開一面饒你不死,在冥頑不靈,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宗豐也放鬆了些戒備的警告道。
他現在十分的確定對方已經沒有什麼迴天之術了,不管怎麼說梁汗都是南蠻族的統領,儘量能抓活的回去最好,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的殺掉對方。
“宗豐,我來之前已經請示過大統領,梁汗若是造反,無需帶回去,直接就地處死。”
石天在一旁急忙大喊道。
早在來之前便徵求過蕭逸的意思,萬一梁汗真的是鐵了心造反該如何處置,結果就是斬立決,根本不會給對什麼活路。
“當真?”
宗豐微微一皺眉頭的問道。
這件事他並不知情,如果真的如石天所說的那樣,也免的費口舌在勸說梁汗,這也省了不少麻煩事。
“千真萬確,有什麼後果我一人承擔,宗豐統領請大可放心。”
石天急忙在一旁回答道。
這件事根本就談不上什麼責任,只要把梁汗造反的事情說的嚴重一些,甚至威脅到他的性命,蕭逸自然也不會怪罪他什麼。
對於南蠻族的叛徒死不足惜,這一點石天心裏非常的清楚,所以纔會有足夠的底氣說出這番話。
“梁汗,那就別怪我不給你活路了。”
宗豐臉上浮現出一絲殘忍的笑意說道。
本來對梁汗的印象就不怎麼樣,加上之前一番囂張至極的話語,他早就在心裏把對方當做一具屍體了。
“你當真能殺的了我嗎,這纔剛剛開始而已。”
梁汗咧嘴一笑的回答道。
他臉上的笑容十分的詭異,似乎根本就沒有在意嘴角流出的血跡,彷彿受傷的不是自己一樣。
“裝腔作勢。”
宗豐一臉不屑的說道。
如果真的有什麼底牌,爲何到現在還沒有使出來,分明是在嚇唬自己罷了,剛纔已經被對忽悠住一次了,肯定不會在上當了。
石天在不遠處大聲的喊道。
那些手下都是梁汗的死忠,想要讓他們投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就只能將這些人趕盡殺絕不留後患。
眼下丁奉的就是最合適的人選,這樣南蠻族的士兵不用做任何的事情,便能輕鬆的接收部落的一切。
“是,大人。”
丁奉心裏一喜的回答道。
稍一停頓繼續說道:“給我上,誅殺梁汗的手下!”
這可是對他百利無一害的事情,只要攀上石天這個大樹,以後害怕日子不好過嗎,何況梁汗跟自己也是有着血仇,這時候怎麼會給他留什麼退路。
早在出來之前北蠻族裏那些梁汗的親信就被暗中收拾掉了,現在剩下的都是自己人,聽完丁奉的話頓時撲向身邊不遠處的敵人。
大部分人對丁奉並不感冒,每個人心裏也是十分的清楚,這傢伙不過是梁汗養的一條狗罷了,不過平時梁汗的所作所爲他們也是看在眼中。
兩個人可謂是沒一個好鳥,平時梁汗的手下就是經常欺壓北蠻族的士兵,積怨已久的這些人怎麼會放過眼前的大好機會。
瞬間兩幫人便打鬥在一起,整個場面也開始變的更加的嘈雜起來,遠處的石天則是露出一副高興的樣子。
只要收拾掉梁汗的手下,到時候對方的就是一個孤家寡人,即便是在厲害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況且身後還有五千名南蠻族的戰士在虎視眈眈的盯着他,今天梁汗已經是插翅難飛了。
“石天,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梁汗臉上扭曲着破口大罵道。
沒想到石天會在這個時候那自己的手下先開刀,這可是他唯一的後備力量了,真要是被丁奉的人殺光,那他可就真變成光桿司令了。
“論卑鄙無恥,我可遠不及你梁汗。”
石天一臉諷刺的回答道。
之前走的時候裝的什麼事都沒有,半路卻派人截殺自己,居然還好意思說他,臉皮可真夠厚的。
梁汗起身便要衝向隊伍中,可是被宗豐攔住了去路,讓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手下一個一個的倒下。
北蠻族的士兵可是被欺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一次是徹底爆發出來,儘管實力上並沒有梁汗的手下強,但是在氣勢上已經足夠碾壓他們了。
梁汗此時也是狼狽不堪,讓他的手下也是毫無戰鬥的心思,連平時一半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只能看着北蠻族士兵一點點的蠶食掉他們。
只不過秦烈心裏稍微有些肉疼,北蠻族的那些士兵以後可都是自己的手下,現在損失一個他都會心疼,不過眼下也沒法出面阻止,只能在心裏祈禱少一點損傷。
這個的梁汗臉色陰沉的嚇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宗豐,眼神也是十分的複雜,怨恨裏面夾雜着一絲不甘心的神情。
“這是你們逼我的,那就一起死吧!”
梁汗猛的擡起頭大吼道。而在暗中的秦烈也是臉色鉅變,他最擔心的一幕還是出現了,一股熟悉的氣息瘋狂的涌向他,甚至比之前在洪休身上的更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