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名叫蘇興順,五十多歲,一米七的身高,在冷風中看起來有些單薄。
之所以叫四爺,是因爲他是翔龍特種大隊組建以來,第四任大隊長,應了古人那句話,人不可貌相
相比於他所立的戰功來說,更讓他出名的是他慧眼識珠的本事。
爲了秦烈,他敢不顧其背後家族的施壓,跟軍區的幾大首長翻臉,固執的將當時看起來瘦弱多病的他特招入伍。
也曾跟地方上的省級官員拍案而起,硬生生將讓人談之色變,判了死刑的黑道大哥玩命重新修改身份,在槍決現場帶了回來,成爲了一名軍人。
爲了一個醫科大學生,他又在百忙中抽出時間,一次次上門不厭其煩的勸說開導,最終將罐子糊弄到手下才甘心。
小婭,則是翔龍特種大隊成立以來,唯一的女隊員,這足以說明了一切。
而就是這些別人並不看好的隊員,卻又完成了一個又一個國際任務,成爲了翔龍大隊成立以來最耀眼的組合,也讓他名聲大噪
“退役了,怎麼不回家看看你老頭子天天找軍區要人,還能不能讓我消停消停”四爺一臉的嚴肅,卻又在口袋裏掏出包煙,抽出一根扔了過來。
秦烈伸手接了過來,拿出打火機點上,深深吸了一口,故作驚訝道:“大中華,四爺,你太了”
“在首長那裏順了半包。”
四爺眼中閃爍着痞子一樣的精光,瞬間卻又失去了色彩沉聲道:“別跟我瞎扯,退役了也不讓我省心,什麼時候回去我好回去有個交代。”
“再替我扛段時間,我這邊有點私事,辦完了就回去”
秦烈模棱兩可的回答完後,轉移話題道:“你老來找我,不會就爲了這點事吧”
家
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最溫馨的港灣,尤其是對離家數年的他來說,早就期待着與家人團聚的那天。
可一想起那個指腹爲婚的未婚妻,他便倒抽一口涼氣,不得不把團聚拋到了腦後。
當初一意孤行的入伍,不也是爲了逃避這個女人
“咳咳是他們想你了,我才帶他們來看看你。”四爺吸了口煙,或許是太用力,嗆得發出劇烈的咳嗽聲,聲音沙啞的回答。
“隊長”
“老大”
後車門打開,下來兩個身穿迷彩服的年輕人喊道。
“我就知道是你們”秦烈快步走了過去,一把將兩人緊緊的抱住,激動的說道。
玩命消瘦的面孔,飄忽的眼神,流川楓的髮型,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痞子。
很難想象他入伍前會是讓人心驚膽戰的黑道大哥,更無法將他與特種兵聯繫在一起。
只是嘴角不經意間慣性撇出讓人難以捉摸的冷笑,讓人後背發涼。
而罐子則白皙的皮膚,微卷的頭髮,黑框眼睛顯得更加斯斯文文,活脫脫的一個知識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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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婭呢”短暫的擁抱後,秦烈看了一眼車門問道。
沉默
“對了,去執行任務了”
沉默讓秦烈隱隱察覺到什麼,尤其是罐子與玩命,沒有相聚的喜悅,卻都眼中含滿了淚水,低頭躲避着他的眼神。
他的話語更像是自欺欺人道:“她給我打過電話,是不是任務還沒結束你們沒一起”
“哇草,你們t說話啊”面對三人的沉默,秦烈更陷入了絕望,額頭青筋暴起,聲嘶力竭的喊道。
哐啷
玩命一拳打在車窗上,玻璃破碎髮出刺耳的響聲,聲音哽咽道:“老大,此仇不報,我誓不爲人”
“對不起隊長,我們沒能把小婭帶回來”玩命摘下眼睛,擦拭着淚水抽泣道。
“好了,從進翔龍大隊,不對,穿上軍裝那天開始,你們就該有這樣的準備。”
四爺突然擡頭,昏暗的燈光折射下,他的眼中蒙着一層淚光,卻又語氣堅決道:“我還是那句話,真正的軍人,說好聽點,就是保家衛國,難聽點,就是殺人與被殺,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
“小婭在車裏,我帶她來,是讓你們四個最後一次團聚”說到這裏時,他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聲音變得越來越低。
越野車的後座上,放着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軍裝,一朵白色的小花格外的刺眼。
看到這身軍裝,秦烈好像看到小婭陽光燦爛的笑臉,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情感,淚水奪眶而出。
“怎麼會這樣知不知道是誰幹的”十幾分鍾後,秦烈語氣平靜的問道。
而越是這種平靜,越讓人覺得寒冷,在他的眼中,甚至是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濃濃的殺意。
“東瀛忍者,藤野三郎”
罐子低聲繼續道:“本來這是一次b級任務,進行的非常順利,可就在撤離時,遇到了藤野三郎率領的忍者反撲,小婭”
“b級任務藤野三郎參與其中,也被列爲b級任務”秦烈目光望向四爺,明顯是在質問。
所謂b級任務,對手的身份級別並不高,對應的保護措施也相對薄弱,對於參加過無數a級任務的三人來說,很容易應付。
但藤野三郎作爲東瀛第一忍者,秦烈雖未與其交過手,卻知道他曾與號稱世界第一米國海豹特種部隊大隊長凱瑟夫進行過一場較量。
較量共分爲三種,營救,引爆與直接對抗。
在營救中,藤野三郎將高空墜落,隱身運用的恰到好處,成功將人質在佈滿監控,上百人把守的監獄中將人救出,凱瑟夫則因中途被發現而失敗。
引爆中,兩人要穿越紫外線報警系統,凱瑟夫選擇使用高科技手法,找到控制紫外線開關,從而順利引爆。
而藤野三郎則完全依賴忍者的柔韌性,在交叉的紫外線中穿梭,雖最後同樣引爆,時間卻慢了很多,被宣佈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