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有這福氣剛纔人家女孩說了,跟他是同事關係。”
“要是同事關係,一個女孩子家,怎麼會知道他住幾樓人家害羞才說是同事。”
陳婉婷的解釋沒起到任何作用,如果她聽到下邊的議論,非找個地縫鑽進去不可。
砰砰砰
秦烈的房門並沒有上鎖,讓她鬆了口氣,敲響了房門。
可敲了幾分鐘後,裏邊沒有一絲動靜,讓她不禁開始懷疑,秦烈究竟在不在家。
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她終於忍不住用力一推,房門“吱嘎”一聲打開了。
咳咳咳
一股濃濃的菸草味道撲面而來,嗆的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雖然是白天,但髒兮兮的窗簾遮擋下,房間內十分昏暗,一個身影坐在牀邊,嘴裏叼着香菸,地上到處都是菸頭。
“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陳婉婷眉頭緊緊擰起,開口問道。
“沒事,你怎麼來了”
秦烈聲音沙啞,神情憔悴,雙眼佈滿了紅絲,很明顯一夜未睡,開口反問道。
“電話不接,敲門不開,你現在這樣,居然說沒事”
陳婉婷很難想像,平時吊兒郎當,什麼都不在乎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頹廢成現在的樣子。
當然她也明白,秦烈與平時反差越大,說明事情越是嚴重。
“怎麼,才一天不見就想我了居然找上門了”秦烈開着玩笑,但笑容卻格外勉強。
說白了,他依舊無法在小婭死去的陰影中走出來,按說早就應該習慣了這種生死離別,尤其作爲隊長,更不該這麼意志消沉。
但這就是他脆弱的一面,不想看到身邊一個個戰友在任務中犧牲,才選擇了退役。
“切,我只是路過,順便過來看看你而已”
陳婉婷俏臉一紅,匆忙找了個理由搪塞,看到牀上疊的整整齊齊的工裝後,走過去就要拿起來道:“這是你們當兵時穿的衣服吧蠻好看的。”
“放下,別動那衣服”秦烈突然憤怒的開口喊道。
這是小婭留下來的唯一遺物,彷彿她本人坐在那裏一般,秦烈不會讓任何人去觸碰它。
“不動就不動”
陳婉婷被嚇了一跳,氣呼呼的白了他一眼道:“不就是身軍裝嗎有什麼了不起”
她也已經看到了上邊放着的白花與紙張,立刻明白了什麼,對秦烈的不滿瞬間降低了許多。
房間內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傳來輕輕的抽泣聲。
秦烈匆忙回頭,看到陳婉婷正坐在牀沿,悄悄的抹着眼淚。
“不好意思,剛纔我不該發火。”在秦烈看來,自己剛纔的態度確實不對。
人家來這裏,不就是關心自己嗎確實不該對這丫頭髮這麼大火氣。
“不關你的事。”
陳婉婷擦了擦眼淚,抽泣着繼續道:“對不起,我看了你朋友的信,不知道這是她的遺書。”
“無所謂”
遺書雖然是小婭指定自己打開,卻並沒有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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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遺書,我忽然想起了我媽媽。”
陳婉婷這麼一說,讓他簡直哭笑不得,可看到她俏臉含淚,楚楚可憐的模樣,又不忍心打斷。
只能聽她繼續道:“我從沒見過媽媽的樣子,爸爸告訴我,她去了很遠的地方,等我長大後就帶我去找她,爸爸平時生意很忙,經常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裏,我便越是想着快點長大,那樣便可以像別人一樣,由媽媽陪着,可長大後,我才明白”
說到這裏時,她已經泣不成聲,可見內心痛苦到了極限。
秦烈能夠體會到,她那種希望破滅時的傷心,湊上去安慰道:“媽媽肯定也不想離開你,但沒辦法,我想她活着的話,肯定希望你快樂,別爲她傷心難過。”
“這麼長時間,我早就想通了。”
陳婉婷撇出一個可愛的笑容,與臉上的淚水混在一起,悽楚中又帶着一股堅強,反而更加的迷人繼續道:“可你呢,什麼都懂,卻頹廢成這樣。”
聽完她的話,秦烈一愣,隨即明白,她是在用自己的痛苦經歷讓自己振作起來,不禁爲這丫頭的精明而感動。
“沒想到部隊這麼不近人情,她居然三年多沒見過自己的妹妹。”
“這是規定”
在翔龍大隊,執行的都是國際任務,常年在國外拼殺。
即便回國,也會爲下次的任務準備各種資料及演練,哪有時間見親人
他這樣的回答,更是一種搪塞。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該回去了。”
看到秦烈狀態好了很多,陳婉婷看了一下時間,轉身向門口走去。
“慢着”秦烈說完,一把抓住她纖細的胳膊,用力一拉。
“你幹什”
陳婉婷猝不及防之下,一個趔趄摔倒他的懷裏,一股煙味撲面而來,雙脣被緊緊吻住。
她用力掙扎,卻根本無法解脫。
“哎呀”秦烈嘴角感到一陣劇痛,匆忙放開了雙手。
“你再敢這樣,我咬死你”
陳婉婷已經語無倫次,氣呼呼的說完,一溜煙向樓下跑去。
秦烈壞笑着摸了摸嘴脣,還好沒被咬破,也算這丫頭嘴下留情了。
隨後走進洗漱間,簡單的抹了把臉,轉身走出了家門。
陳婉婷的話確實讓他現實了很多,不能辜負小婭的信任與囑託,照顧好她妹妹要緊。
東海藝術大學在市中心位置,打車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站在學校門口,望着一涌而出的帥哥美女,秦烈才發覺到了中午下課時間,教導處自然也都已經下班。
進去找一個不知道班級的學生,無異於大海撈針。
想到這些,只能先找個地方喫飯,下午再說。
讓他感到苦逼的時,到了一家肯德基餐廳後,排了半天隊,到了自己才發現,錢包的錢居然剛夠買一個漢堡。
無所謂,對於特種兵來說,三天不喫飯也不會影響戰鬥力。
但更t苦逼的是,他剛坐下,對面便坐了一個女孩,餐盤上滿滿當當的漢堡,雞翅,雞腿,蝦米球
那份量足的,秦烈都未必能喫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