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老生命垂危,正在手術室搶走,結果還不知道。”秦烈實話實說。
“你別騙我。”楊婷婷明顯一頓,呼吸急促的說道。
“信不信由你,北都軍區醫院。”秦烈懶得跟她過多解釋,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能理解這丫頭的固執,但更能體諒鍾淳樸內心的那份煎熬,這種事情誰也沒資格評價對與錯。
如果生死離別之前,能讓他們父女重歸於好,也算一樁好事,當然,能幸福的生活下去,肯定更加美好。
四樓的手術室門口,諸葛珊母女抱在一起坐在門口的長條凳上,臉上流滿了淚水,尤其是諸葛珊,過度悲傷之下,神情都有些恍惚。
呂強與幾個男子站在不遠處,低聲在交流着什麼,不用猜也知道,其中一箇中年男子是國安的領導,正在瞭解情況。
“珊姨,你們別太難過,鍾老不會有事的。”秦烈也知道,這樣的安慰一點屁用沒有,卻也只能這麼說。
“你是小秦”母女二人一愣,諸葛珊開口問道。
“是,珊姨,今天早上我也跟鍾老在一起。”
秦烈稍一停頓,開口繼續道:“剛纔我給婷婷打電話,一直沒打通,過一會我再試試。”
他知道,母女兩人肯定希望楊婷婷過來,畢竟鍾淳樸生死未卜,誰不希望見自己的親人最後一面
但是那丫頭來不來卻不一定,他不想讓眼前的母女失望,只能用這樣善意的謊言。
“還是你考慮的周到。”
諸葛珊擦着眼淚,抽泣着繼續道:“這段時間,老鍾總惦記着婷婷,唸叨着只要她能叫聲爸爸,也就知足了,誰想到會出這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到”
說到這裏時,她再次泣不成聲
“年輕人,你過來一下。”這時,中年男子衝秦烈揮了揮手,開口道。
“秦烈,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我們局的劉主任。”呂強匆忙走了過來,開口介紹道。
“什麼事”秦烈看了他一眼,悻悻的問道。
劉主任看上去四十多歲,戴着一副眼鏡,頭髮梳得一絲不亂,黑西服白襯衣,文質彬彬的樣子。
“聽小呂說,當時你也在現場,能不能跟我說一下具體的情況”劉主任掏出煙,抽出一根點上,一臉凝重的問道。
“不能。”秦烈好不客氣的回答。
他並不是故意隱瞞,只是傷者還在手術室,家人痛不欲生,讓講事情的經過,只會增加她們的痛苦。
這樣的領導一看就是傻逼,根本不懂規則
“爲什麼”
劉主任一愣,顯然沒想到,一個年輕人敢頂撞自己,感覺很沒面子,臉色陰沉的更加厲害問道。
“他不是也在現場嗎你爲什麼不問他”秦烈看了呂強一眼反問道。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呂強早就跟他彙報過,之所以過來詢問,無非就裝逼,讓自己知道他是領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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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態度怎麼跟劉主任說話”旁邊的年輕人,氣憤的指責道。
“滾,你不配跟我說話”秦烈瞪了年輕人一眼,毫不客氣的罵道。
這種人此時出頭,無非就是想巴結奉承一下領導,表一下忠心,說難聽點就是狗仗人勢,仗着領導耍耍威風。
“你t”年輕人罵罵咧咧的就要衝上來。
“小李,別衝動,不看看是什麼地方”劉主任側頭看了年輕人一眼,帶着裝逼的威嚴道。
聽到他這話,小李立刻退了回去,讓秦烈更加鄙視,真要有血性早就衝上來的,領導一句話就跟訓狗一樣,比什麼都乖巧。
“小秦,我只是想聽你再彙報一遍,看看小呂的彙報中,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劉主任語重心長的繼續道:“你也知道,這件事關係重大,牽扯到國家安全,上級領導格外重視”
“既然上級格外重視,那你們趕緊去破案啊”秦烈聽他說的冠冕堂皇,無疑更加鄙視反感,直接了當反駁道。
真正幹事的領導,現在恐怕早就去調查小潘的事情,然後查看錄像,究竟誰裝的炸彈,哪還有空在這裏瞎扯淡
“放肆,我這就是在破案,在尋找線索。”
劉主任也是惱羞成怒,大聲呵斥繼續道:“你是怎麼知道小潘是內奸跟那個黑衣人究竟是什麼關係爲什麼關鍵時刻不繼續去追”
肯定是呂強已經將詳細的經過告訴了他,包括自己看到小婭後的異常表現,畢竟事關重大,彙報也無可厚非。
但他在惱怒之下,懷疑自己有跟對方是一夥,這不是懷疑,說白了就是赤果果的故意誣陷
“怎麼知道小潘是內奸,因爲我比你手下聰明。”
秦烈這話一說出來,旁邊的呂強撇了撇嘴,只聽他稍一停頓繼續道:“至於我跟黑衣人的關係與我爲什麼不去追,這個你管不着”
他只是個無辜者,要不是呂強把他喊他,又怎麼會牽扯進來不需要感謝,那t也沒必要在自己跟前擺架子
“那我覺得你有重大的嫌疑。”
劉主任恨恨的說完,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道:“來人,把他帶回去,好好審問”
“是”
旁邊的小李早就按耐不住,想跟秦烈點顏色看看,聽到命令後,立馬衝了上來,一個擒拿動作,抓住了他的胳膊。
秦烈轉動身體,伸腿別住他腳腕,手臂往他胸口輕輕一推
砰
隨着沉悶的響聲,小李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旁邊的手下看到後,先是吃了一驚,不過守着領導總不能退縮,硬着頭皮撲了上來。
秦烈抓住他手臂,同樣一個擒拿過肩摔的動作,直接將對方扔了出去,撞在對面牆壁後摔了下來。
並不是國安的戰鬥力不強,而是他們壓根就不是辦案人員,只是坐在辦公室伺候領導的小白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