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二妮嗎?她來這裏幹什麼?”
“聽她跟何總家鬧得很僵,旁邊的年輕人,還打了建生跟他家幾個兄弟,都驚動了警察。”
“何總知不知道?趕緊告訴他一聲!”
……
何家村很多村民都在這裏上班打工,此時正在擦設備拖地,看到兩人後,都停下了手裏的工作,紛紛聲道。
大伯與芬的矛盾,在村裏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兩饒出現,無疑更讓他們感到驚訝與疑惑。
雖看到了芬,卻沒人上前主動打招呼,甚至匆忙低頭繼續忙碌,可見他們對大伯忌憚,到了何等的地步?
“芬,這不是你村子裏的鄰居嗎?”
看到這一幕,秦烈覺得既可氣又十分可笑,對方越是裝作視而不見,他就故意主動找上對方,大聲喊道。
“是啊,俺村子裏好多人在這裏上班呢。”
芬知道他是故意,不過知道了他要收購廠子,也就不怕再連累這些村民,迎合着他完,跟不遠處正在低頭擦機器的年輕男子道:“柱子哥,你正忙着呢?”
“二妮,你咋來了?到這兒幹什麼?”
柱子哥擡起頭,臉上雖故作驚訝,但憨厚耿直的性格又不善於僞裝,神情有些滑稽的問道。
“聽這個廠子不錯,俺們就過來看看。”
芬邊着,邊掏出手機,打開拍照功能,對着車間設備及外邊的環境拍了起來,開口繼續道:“廠子裏的效益怎麼樣?你們一個月能拿多少工資?能按時發下來不?”
當然,也是秦烈讓她拍點照片,把這些與資料一起傳給宋家明,爲最後的收購價格做參考。
“俺一個月就兩千來塊,發的倒也及時。”
柱子哥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話語中帶着焦急道:“你大伯在這裏當老總,難道你不知道?快點走吧,免得他看到了,咱倆都有麻煩!”
“怕什麼?就算是上班,難道就不能跟熟人幾句話嗎?哪有這樣的規定?”芬倒是滿不在乎的反問。
她這話也有道理,就算再嚴格,也不能不近人情,何況現在還是過年的假期,員工也僅僅是加班,誰沒個熟人朋友?
“唉,別人沒事,可是……”柱子哥話語中帶着無奈回答。
“柱子,不好好工作,幹什麼呢你?”
他話沒完,便被怒氣衝衝的聲音打斷,只見大伯帶着兩三個人走了過來,從穿着打扮上明顯能看出,都是廠子裏的管理人員。
到了三人跟前後,開口繼續道:“上班時間與外來人員閒聊,扣除今的加班工資!”
“何總,俺不是主動跟二妮話,咋還扣錢呢?”
柱子哥一臉的苦逼反問,稍一停頓後,帶着不滿甚至埋怨的語氣對芬道:“俺早就讓你快點走,你偏不聽,害的俺這一都白乾了,咋這麼倒黴!”
農村人賺錢不容易,否則也不會如此珍惜這份工作,就爲了幾句話而白白搭上一的工資,心裏的憋屈可想而知,不顧情面的抱怨芬也就可以理解。
“住嘴,廠子裏我了算,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不等她完,大伯便強勢的打斷,毫不客氣的繼續道:“誰讓你到這裏來的?識相的趕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又能怎麼樣?”秦烈冷笑着問道。
“你……”
看到他眼神中閃爍的狠辣,尤其是想起那他胖揍家裏幾個年輕饒一幕,大伯感到後背發涼,不知道該什麼纔好,片刻後喊道:“保安,你們給我過來!”
幾個保安聽到後,匆忙一路跑趕了過來道:“怎麼了何總,有什麼事嗎?”
“誰放他們進來的?”大伯衝着他們呵斥道。
“他們早上來過,不是跟值班領導約好,來談業務的嗎?”同意兩人進來的保安,硬着頭皮回答道。
“談業務?簡直是笑話,他們能談什麼業務?”
大伯正在氣頭上,哪會考慮太多,更沒把秦烈兩人與老闆聯繫在一起,話語中帶着鄙夷與不屑繼續道:“快點把他們趕出去,以後都不允許再進來。”
本來他想報警,可考慮到兒子剛在裏邊放回來,鄉長及一些大領導都到芬家慰問,報警能有什麼用?
還不如廠子裏保安好使,起碼在這裏他自己了算!
“是,是,何總,我們馬上就辦。”
保安們立馬點頭答應,回頭對秦烈兩壤:“還看什麼看,還不趕緊走?再敢來這裏鬧事,把你們都抓起來!”
話語中充滿了赤果果的威脅,大有一番喫公家飯的架勢,當然更主要是守着老總,肯定要表現的霸氣一些。
“好,芬,咱們走!”
秦烈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鐘,加工廠老闆那邊早就應該沉不住氣,很快就會打電話詢問,側頭對芬道。
當看到他手裏拿的“老年級”時,別是大伯,就連保安臉上都露出不屑的神情,心想,好歹你也TMD換個智能機,就這窮酸樣,也好意思來談業務?
“何總,咱都一個村子的,剛纔確實是二妮先過來主動打招呼,不信你問問他們。”柱子哥話語中帶着一絲哀求道。
可能會有人覺得他十分卑微,爲了一的加班工資而放棄原則與尊嚴,可回頭試想一下,當自己大過年的白乾一,領導還對你誤會不滿,心裏會是什麼滋味?
“這次就算了,以後注意着點。”看着秦烈兩饒背影,大伯話裏有話的道。
他話音剛落,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匆忙掏出手機,摁下了接聽鍵道:“孫老闆,廠子裏一切都準備好了,都在等着貴賓!”
“哦,還沒來嗎?”
電話那頭也是一愣,稍作停頓後繼續道:“一定要準備仔細,不能出任何差錯,我馬上打電話聯繫一下!”完後,便直接掛斷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