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臉上露出猙獰的狠辣,踉踉蹌蹌的向秦烈走去
“你怎麼樣快點醒醒,告訴你別放了阿魯,可你偏不聽,現在怎麼辦”阿莎蹲在秦烈身前,哽咽着語無倫次道。
對一個昏死過去的人說這些,聽起來有些天真幼稚,可現場的人,卻並不覺得可笑,甚至都被她感動
“不識好歹的臭婆娘,既然你這麼喜歡他,老子就成全你們。”霍博到了她身前,擡起再次逐漸變黑的手掌獰笑道。
“霍博,放過這丫頭吧”
孫婆婆着急的走了過來,開口繼續道:“她年紀小不懂事,別跟她一般見識”
“滾開,你敢攔着老子,信不信連你一起殺”霍博回頭瞪了她一眼,惡狠狠的說道。
聽到這話,孫婆婆立刻停住了腳步,老臉上充滿了恐懼,看了阿莎一眼,目光中滿是慈祥與憐愛,卻又不敢開口阻攔。
圍觀者明顯也都是同樣的心情,甚至有些人別過頭去不忍再看
“我就納悶,他都已經傷成了這樣,你們還怕他什麼”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秦烈突然坐了起來,帶着無奈的語氣說道。
說實話,霍博受了重傷,別說是孫婆婆這樣的高手,就算是個普通的村民,殺死他都輕而易舉,可這些人卻連阻攔他的勇氣都沒有,簡直是可悲又可憐至極
不過也明白,這是一種長期懦弱的習性,也是霍博幾十年來寨主餘威的體現。
“這怎麼可能他居然沒死”
“霍寨主也受了重傷,他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快看,是毒針,這個人不怕毒”
看到這一幕,衆人都目瞪口呆,片刻後回過神來紛紛說道。
要知道,霍博身爲寨主,在整個苗兜,除了宗堂的四大長老之外,就他實力最強,何況又是在兒子重傷下的憤怒出手,威力更可想而知。
但秦烈非但沒死,看動作及話語,甚至絲毫沒受傷,那種驚訝可想而知。
也注意到他胸口的黑針,正一點點的褪去色彩,在投射下來的月光下,反射出一道道密集而細微的光芒,看上去反而更加詭異無比。
衆人瞬間明白了過來,剛纔霍博並不是靠的實力,而是這種卑鄙的手段
“你沒死”霍博嚇得後退兩步,顫抖着聲音問道。
“就這點本事,也想殺死我”
秦烈將胸口的毒針拔了下來扔到地上,上邊的毒性已經被體內真氣所吸噬,與普通針沒什麼區別。
開口繼續道:“當寨主,是寨子裏的人對你的信任,而你不好好爲寨子裏的人着想,卻仗着這點權勢欺男霸女,簡直是畜生不如”
這就像外界的一些村長,本來是想讓他們帶領村民致富,但他們卻利用這點權利越來越富,百姓t來越窮
更可怕的是,他們並不認爲是利用村民的信任,反而覺得是自己的本事,可見其不要臉的程度。
霍博再次向後退了兩步,回頭對衆人道:“大家別聽他挑撥離間,一起殺了他”
他這也是無奈之舉,既然單打獨鬥不是秦烈的對手,只能發揮人多的優勢。
可惜的是喊完之後,剛纔還嘈雜混亂的樹林裏,瞬間變得安靜,卻沒一個人站出來隨聲附和,甚至包括剛纔坐在酒桌上,開懷暢飲的親人朋友
小人總覺得自己聰明,但別人也不是傻瓜,所謂的團結,是一種凝聚力,而不是利用別人的一句口號
“平時欺負別人,關鍵時刻還想讓人家替你拼命,哪有這麼好的事”
秦烈一步步向他走了過來,話語中充滿了嘲諷繼續道:“既然你這麼喜歡養蠱蟲,那就跟它們在一起吧”
說完後,一把抓住霍博的衣領,拖着他向旁邊的蠱坑走去。
“別別殺我,我一定改過自新”霍博連掙扎的勇氣都沒有,渾身哆嗦顫抖着哀求道。
“把這個機會留給你兒子吧,他還有當好人的可能”秦烈說完後,直接將他扔了進去。
金字塔不是一日建成,壞人也不是一念之差,到了他這歲數,思想已經根深蒂固,誰還能相信他悔過自新
至於他兒子,沒了這樣的爹之後,想當壞人也沒了資格
所以說,二代們的囂張跋扈,犯了事不是抓不抓他們的問題,只要他們的老子還繼續撐腰,就不會真正消停,放出來只會繼續害人,甚至變的更加狡猾隱蔽
蠱坑內立刻響起了淒厲的慘叫聲,短短几分鐘後,聲音越來越低,直到完全消失。
“該你了。”秦烈轉回頭,對不遠處的翁卡道。
“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翁卡嚇得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
他剛纔想悄悄溜走,可又怕引起秦烈的注意,何況身受重傷之下,t能跑到哪兒去
早知道這樣,就不該把這個煞星帶回來,更不敢想那些旁門捷徑的對付他,此時翁卡心中苦逼的想道。
“那兩個年輕人是怎麼死的你跟他們解釋清楚”秦烈環顧了一眼衆人道。
東旦與金水雖是被他所殺,但如果不是跟翁卡合夥害他的話,又怎麼會有這樣的結果說起來也是自作自受。
“不用解釋”
就在這時,孫婆婆站了出來,老臉陰沉的繼續道:“不管誰對誰錯,既然你贏了,我們就沒什麼可說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倒不是故意替翁卡開脫,而是說的事實,在這裏靠實力說話,孰是孰非已經不再重要。
“我來這裏並沒有惡意,只是來求血魂線蟲,救我的妻子”秦烈也不再糾纏兩人死的事情,當然也就相當於放過了翁卡,實話實說道。
“血魂線蟲他居然想拿走血蟲”
“簡直是妄想,宗堂的長老肯定不會答應”
“沒錯,那是苗兜的神蟲,據說關係着整個苗兜的命運”
聽完他的話後,現場再次變得嘈雜起來,衆人紛紛的開口議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