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恢復,甚至連一半都沒有,但他卻不能放棄任何一絲機會,否則別說拿血蟲,連他自己都會死在這裏。
“哼,不自量力”卡塔顯然早就料到,話語中帶着鄙夷道。
說完,伸手輕鬆扣住秦烈的手腕,身體微轉用力一甩,秦烈便直接飛了起來,重重摔在客廳中間。
如果他沒受傷的話,卡塔肯定不敢這麼託大,但現在已經沒了任何顧忌
“年輕人能有這樣的實力十分難得,以後也必成大器。”
旁邊的卡米走了過來,他這話即是誇讚,又帶着一絲惋惜繼續道:“但爲了苗兜,必須把你留在這裏,你別也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留在這裏的意思,自然是要殺掉他,難道還白喫白喝的養着
“別囉嗦,卡塔,動手吧”卡瑟冰冷的吩咐道。
聽到他的話後,卡塔再次向秦烈走了過來,渾身上下散發着濃濃的殺氣,讓人渾身發冷。
“,既然你們爲了這個屍體,不惜見死不救,甚至還濫殺無辜,那老子就毀了他”秦烈正好摔在棺材旁,翻身而起一腳踹在上邊,棺材的一頭立刻橫着向卡塔飛去,憤怒的罵道。
他話雖這麼說,卻並不是真毀了屍體,而是知道,苗宗在四人心中的重要,自然要全力保護
果然,四人的臉上露出駭然憤怒的神情,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卡塔匆忙衝上來雙手接住,棺材是純實木製作,加上裏邊的屍體,自然十分沉重,又是在慣性之下,忍不住後退兩步。
就在這一刻,秦烈在地上一個翻滾,眨眼間便到了他身邊,閃電般的向他雙腿踢去。
卡塔剛剛穩住身體,更主要壓根就沒想到,秦烈受了重傷居然還有這麼快的速度,根本無法閃避,腿上傳來一陣劇痛,整個身體連同棺材向地上摔去。
咔嚓
清脆的斷裂聲響起,並不是棺材摔裂,而是卡塔摔倒在地的一瞬間,秦烈再次一腳踢在他胸口。
哪怕他實力再強,摔倒的時候也無法保護自己,整個身體貼着地面飛出去四五米遠,胸骨斷裂刺破內臟,口中不停的涌出鮮血,掙扎着勉強坐了起來,老臉上充滿了痛苦與憤怒。
“接住,摔爛了你們苗宗可別怪我”
秦烈不再理會他,而是雙手猛一用力,棺材平行像個陀螺般旋轉,向卡米與卡瑟砸了過去。
他明白苗宗在四人眼中的地位,何況又是一具入棺的屍體,自然不想輕易冒犯,但在生死攸關的時刻,根本顧不上這些,只能拿它來威脅四人
之所以喊着毀了屍體,是故意讓對手緊張,更加在意棺材而忽略他的攻擊,這點在卡塔身上便得到了很好的效果。
他也知道,別說毀了屍體,就算棺材破裂損壞,對四大長老來說也是奇恥大辱,就算殺了他們,也不會主動把血蟲交給他。
所以也格外小心,儘量讓棺材保持平衡,避免裏邊的屍體有太大晃動,也算是一種“尊重”
話沒說完,棺材已經飛到了他與卡米麪前,怕掉在地上摔壞,兩人只能像卡塔一樣,分別伸手接住了兩頭。
也就在這時,秦烈揮舞着雙臂撲了上來,雙手同時打向兩人的胸口
轟
隨着一聲巨響,整個宗堂劇烈的晃動,兩人託着棺材“蹬蹬蹬”後退幾步,口中噴出鮮血坐在了地上,棺材卻安然無恙
如果兩人被打飛出去,受傷會輕一點,那樣有緩衝的餘地,可以卸去一部分力道,可爲了保護棺材,卻只能硬生生撐住,傷勢更加嚴重。
當然,並不是說秦烈強大到了重創兩人的地步,何況是在本身就受傷的情況下,簡直更不可能
說白了,兩人面對秦烈的攻擊,都不敢發揮出全部實力,否則碰撞下產生的強大真氣也足以將棺材震碎,所以他們都有所保留,也才更容易受傷。
可秦烈卻明白,這是最後的機會,自然拼盡了全力,此時整個人撞向牆壁,砸出一道幾公分的裂痕,摔在地上一動不動
整個宗堂內一片安靜,卡塔四人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聲也就更加刺耳。
“咳咳咳苗宗沒被驚擾就好,否則咱們就算死了,也都沒臉見先祖列宗”
片刻之後,卡瑟劇烈的咳嗽,顯示出受傷的嚴重,看了一眼棺材,臉上露出欣慰的神情,開口繼續道:“卡布,過去看看,那小子死了沒有”
最先與秦烈交手的卡布反而受傷最輕,起碼相比於三人來說,還能夠勉強支撐行走。
“剛纔他就是自殺,怎麼可能會活”
秦烈剛纔受傷之下,同時攻向卡瑟與卡米,已經犯了大忌,加上雙方實力懸殊,產生了霸道真氣也足以讓他致命
話雖這麼說,但卡布還是踉踉蹌蹌向他走了過去,苦笑着搖了搖頭繼續道:“真沒想到,咱們老兄弟四個,居然差點栽在一個年輕人手裏,傳出去豈不是被人家笑話”
“卑鄙無恥,要不是他利用苗宗做威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卡米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憤怒的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咱們任何一人跟他單打獨鬥,都不是他的對手。”
四人雖保留着旁門左道的習性,但卻不是作惡多端的人,卡瑟的話語十分中肯,開口繼續道:“何況他也是無奈之下利用先宗,也儘量不打擾他的安寧,可見並不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他也不是傻瓜,如果秦烈真不計後果,棺材怎麼可能安然無恙
何況秦烈的動作,讓棺材始終保持着平行,裏邊的屍體也就保持着原來的狀態,跟放在地上沒什麼區別
“沒錯,他本來就是好人。”
這時,阿莎走了過來,俏臉上帶着悲傷與嗔怒,語無倫次的繼續道:“他只是求血蟲,是爲了救他妻子,不給他也就算了,爲什麼還要殺了他還背後偷襲,你們纔是壞人”
她剛纔就醒了過來,只是迷迷糊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聽完幾人的對話,才明白了一切。說完後,走到秦烈身邊,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