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着豪華別墅,道貌岸然的僞君子,那種才更加可怕!”着無心,聽者有意,柳曼看了他一眼反駁道。
這話是事實,壞人並不可怕,大不了心防備,而僞君子才更加恐怖,滿口的仁義道德,背後卻幹着傷天害理的勾當。
兩人的情感,不僅僅是學生時期的依賴與寄託,還有太多的共同語言,只是身世與成長經歷的不同,才造成了現在的“結果”!
“阿莎呢?到底在哪兒?”秦烈轉移了話題問道。
柳曼並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向不遠處的一個粗大蔓藤形成的“入口”走去!
裏邊漆黑一片,彷彿一個廟宇大殿,四個方向各有一個高達十幾米,青面獠牙的石雕,顯得人格外渺脆弱。
地上擺滿了無數黑色的棺材,許多已經破敗不堪,露出裏邊的屍體白骨,陰冷的氣息飄過,周圍彷彿有無數雙眼睛,讓人感覺詭異而陰森。
“秦烈,我在這裏……”這時,傳來阿莎熟悉而帶着驚恐的喊聲。
他擡頭望去,只見在一個雕像凸出的手臂上,這丫頭被藤曼五花大綁,拼命的掙扎卻無濟於事。
“等一下,我馬上來救你!”秦烈開口回答。
他完後,並沒有馬上去救阿莎,而是突然轉身,向旁邊的柳曼撲去。
或許有人他不講誠信,甚至是陰險無恥,但真正面對生死搏殺時,誰還會講究規則與道義?
換句話,對方以阿莎做威脅,讓他交出斬魂刀,難道就不是卑鄙人?
可當他衝到柳曼身前時,對方卻如空氣般渙散……
“哈哈哈,沒了斬魂刀,你靠什麼救人?”大殿四周的黑暗中傳來大笑聲,帶着得意與狂妄,卻又無法分辨在什麼位置。
“既然這樣,那你還鬼鬼祟祟的怕什麼呢?”秦烈微笑着反問道。
剛纔撲向柳曼,他心裏清楚,並沒有什麼希望,畢竟對方知道斬魂刀的厲害,哪有這麼容易讓自己奪回來?
這裏邊危機重重,到處充滿了玄術與殺機,柳曼進來之後,就已經在其它路徑離開,剩下的只是個幻影!
可只要有一絲機會,就必須嘗試……
對方沒有再開口,顯然被他的話戳中了痛處,或者,在沒有十足的把握,摸清他的實力之前,也不想輕易露面。
“不敢出來是不是?那我就殺到你出來!”秦烈完,一腳踢向旁邊的棺材,棺材蓋翻滾着飛了起來。
他的聲音還在大殿內迴盪,人已經躍上棺材蓋向阿莎衝去。
嗖!嗖!
身在半空時,四周的黑暗中,閃現五六個忍者,手中鋒利的武士刀交織成炫麗的巨,向他當頭罩落。
時機恰到好處,配合也天衣無縫,顯然早就料到他會這樣,根無從閃避!
可此時的秦烈,實力又豈是過去所能相比?何況他也同樣早有準備。
嘴角撇出一個不屑的冷笑,腳尖一勾,棺材蓋立刻翻滾着向旁邊的忍者飛去,“嚓”的一聲被劈爲兩半。
伸手抓住劈開棺材蓋忍者手腕,輕鬆奪過了武士刀,半空中一腳踹在對方胸口,並藉助力道,反身撲向其他幾個忍者。
嗤嗤嗤……
隨着一陣肌膚劃破的聲音,忍者的身體都被削成了兩半,紛紛向地上摔去。
對方沒有發出慘叫聲,甚至屍體斷爲兩截,也並沒有鮮血噴濺,內臟流出的場面,顯然這些忍者,只是一具具“移動”的軀體!
秦烈沒時間顧及這些,武士刀插入巨大的石雕,用力一拉,藉助反彈的力道,再次向阿莎衝去。
起來麻煩,卻只是短短十幾秒發生的事情!
“心!”當他躍上石雕,還未穩時,阿莎突然大喊着提醒道。
兩側的黑暗中,出現無數的蔓藤,細的如手指一般,粗的如嬰兒手臂,密密麻麻向他伸了過來。
秦烈顧不上救這丫頭,武士刀挽出一片刀花,將自己團團護住。
蔓藤被斬成一段段掉在地上,斷口處流出黑色的液體,在地上扭動不已,彷彿一條條斷掉的蛇,讓人毛骨悚然。
伸來的藤曼越來越多,秦烈雖暫時無憂卻無法脫身,更別救阿莎!
就在這時,石雕的上方出現一個身影,如大鳥般撲了下來,他用武士刀護住四周,另一隻手掌硬接。
砰!
隨着一聲巨響,藤曼在勁風之下,被吹的四處飄散。
秦烈感到胸口一陣窒息,腳下的石雕承受不住而斷裂,整個人向地上摔去。
嘩啦!
地上的棺材被砸的四分五裂,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面孔,蔓藤便再次黑壓壓的伸了過來。
同時腿上一陣劇痛傳來,棺材裏的骷髏白骨,彷彿有了生命般,一隻手骨插進了皮膚,鮮血噴涌而出。
周圍的棺材也發出“劈里啪啦”的響聲,無數的骷髏打破了棺材……
秦烈一腳踹開手骨,翻身爬了起來,揮舞着武士刀衝向石雕腳部的一處凹陷,恰到好處的避開了三面的“圍攻”。
這也是他無數次死裏逃生的經驗,但此時卻毫無辦法擺脫!
“哈哈哈,你現在求饒的話,或許我會放你一條生路。”大笑聲再次響起,藤曼與骷髏的進攻也明顯慢了下來。
身影逐漸閃現,只是整個人蒙在黑袍中,只露出一雙眼睛散發着黃色妖異的光芒!
“是嗎?你真會放過我?”秦烈喘着粗氣,帶着商量的語氣道。
他當然沒指望,對方真的會放過自己,但卻是難得的調整喘息機會,或者想辦法脫離困境。
“只要你交出幽精魂魄,便立馬放你離開!”對方開口回答道。
秦烈在鬼門心訣中,曾看到幽精魂魄,是修煉鬼門的最主要精魄之一,對方提出這樣的“條件”,顯然與所謂的“鬼尊”有關。不可否認,失去了幽精魂魄並不會死,卻體弱多病,但在任何人看來,生死關頭豈不是保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