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雖有輪迴,但各自的體質生命力及智慧卻不同,足以明,四大鬼王中,其中有人掌控着魂魄……
一切雖只是秦烈猜測,但卻也是冥冥中的天意!
“既然你知道,那就更不能留你!”松田英壽的話語,無疑證明了他的猜測。
“秦烈,還你斬魂刀!”就在這時,柳曼在旁邊的石雕上出現,手中拿着斬魂刀一躍而下。
或許是棄暗投明的醒悟,又或者是內心的愧疚自責,更可能是不想眼睜睜看着秦烈死在這裏。
只是身在半空時,一根根嬰兒手臂般粗的藤曼向她衝去,瞬間纏繞了起來,拖向遠處的黑暗中。
斬魂刀寒光閃耀,顯然也感知到了秦烈的兇險,不停的抖動,但被粗大的藤曼纏繞在柳曼的手臂上而無法掙脫。
秦烈在成千上萬妖族的猛撲下,根無暇分身,稍有不慎便會被吞噬。
“哈哈,早就知道,你餘情未了,想救他哪有這麼容易?”松田英壽話語中充滿了得意與狠辣道。
嗤!
他話音剛落,柳曼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短刀,直接將自己的手臂連同藤曼砍斷,斬魂刀如閃電般向秦烈飛去。
“秦烈,欠你的,我還……”她的音聲隨着身體一起,被蔓藤捲進了黑暗中逐漸消失!
有了斬魂刀,秦烈不僅僅是實力如虎添翼,而是那份與生俱來的霸道氣息,讓妖族開始四散逃竄。
但他怎麼會輕易放過對方?也包括其中的鬼將,斬魂刀所過之處,淒厲的慘叫與鬼哭神嚎摻雜在一起。
整個大殿瞬間變成了地獄,殘肢屍體遍地,斬魂刀上不時變換着獰猙痛苦的面孔!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原諒柳曼,有些血債,一旦發生便不存在“還與不還”,悲劇與痛苦已經存在,怎麼可能抹去?
“殺!”心中的怒火與糾結的痛苦,此時徹底的迸發與釋放……
聲音在大殿內迴盪,無數的鬼將,彷彿聽到了號令,調轉矛頭揮舞着手中的武器,衝向逃亡黑暗中的妖族。
此時的松田英壽,已經變回了人的模樣,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並沒有逃走。
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或者就算逃走也未必能有更好的結果,他只是一枚棋子,失去了作用!
秦烈一躍而上,到了他的面前,舉起了斬魂刀!
松田英壽沒有絲毫的反抗,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與得意道“殺了我也沒用,妖族,魔族,鬼蜮聯手,整個……”
他話沒完,頭顱直接飛了出去!
“出來!”秦烈一腳將他的屍體踢下石雕,大聲喊道。
大殿中,一團黑霧逐漸凝聚,很快形成一個高大的人體輪廓,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道“魂魄鬼拜見尊王!”
“我不是什麼尊王,今天只是替天行道!”秦烈躍下石雕,到了對方面前,舉起了斬魂刀。
是天意,但他卻不想接受,或者壓根就沒這麼想過,還有比做人更現實而快活嗎?
“屬下知錯!”
魂魄鬼王聲音顫抖着回答,稍一停頓繼續道“鬼蜮無尊大亂,妖族魔族崛起,屬下也是被逼無奈!”
“滾,如果再知道你興風作浪,定不饒你!”秦烈遲疑了片刻後,收起斬魂刀警告道。
他並不是心慈手軟,而是木然想到,鬼蜮少了魂魄鬼王,那輪迴中的生命該怎麼辦?豈不是更天下大亂?
冥冥中的天意,就算他不想當鬼尊,但腦子中的思想卻已經註定!
“謝尊王不殺之恩,只是……”魂魄鬼王匆忙開口道。
“秦烈,快點救我下去。”就在這時,阿莎的聲音傳來道。
她身上的藤曼已經消失,只是在高達十幾米的石雕上,稍有不慎便會摔下來,桐臉上充滿了恐懼。
秦烈飛身躍上石雕,將阿莎救了下來,而此時魂魄鬼王已經消失不見。
譁……
隨着流水聲響起,在入口處湖水噴涌而入!
秦烈抱着阿莎,按照來時的路線,很快便返回到了湖面!
這裏是松田英壽專門打造的聖域血池,而隨着他的滅亡,湖水變得清澈無比,水下的藤曼與血水粘稠的消失。
沒有了承載力,淹沒了地下大殿也就可以理解!
“對不起,我該聽你的話,不去跟那些人便魔術就好了!”阿莎淚眼婆娑,顯然對剛纔的兇險還心有餘悸,哽咽着道歉道。
“這不怪你,就算你不去,他們也會想別的辦法。”秦烈微笑着安慰回答。
他的也是事實,東株邀請自己來參加這場交流會,或許不僅僅是,在會場讓記者刁難嘲諷。
肯定也在打阿莎的主意,哪怕不帶這丫頭來東瀛,在北都可能更加兇險?
“以後我保證什麼都聽你的,再也不離開你身邊。”阿莎將手臂纏繞在他脖子上保證,但話語卻也親暱無比。
“別胡鬧,先回去再!”秦烈輕輕推開她,起身來道。
兩人的衣服都已經溼透,緊緊貼在身上,更顯得這丫頭身材凹凸有致,尤其是在月光下,讓人有種朦朧的衝動感。
他也想起,魂魄鬼王好像還有話要,只是被阿莎給打斷,難免有些遺憾!
當然也知道,這丫頭不是故意,或者是冥冥中的天意,妖,魔,鬼蜮摻雜不清的糾葛,既然自己不想管,又何必知道太多?
看到柳曼開來的越野車時,秦烈心中莫名的不是滋味,“還與不還”不清楚,但已經不再有恨。
車上一層塵土,兩人開車回到了酒店。
“請問兩位,這些天你們都去哪兒了?我們在到處尋找?”服務員看到他們後,一臉驚訝的問道。
“這是什麼意思?”
秦烈一頭霧水,哭笑不得的繼續道“我們凌晨出去,現在這個點回來豈不是很正常?”完後,看了一眼大堂內的鐘表,瞬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