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衆人分散在各個船上,狹的船艙內,十幾個人擠的像沙丁魚罐頭,潮溼發黴的味道更是令人作嘔。
船開動了一段時間,倒也相安無事,但秦烈兩人知道,還在華夏的地盤上,對方不敢隨意動手。
果然,過了半個多時後,一陣淡淡的芬芳傳來,雖被潮溼發黴的臭味所掩蓋,卻依舊瞞不過他們。
鬼門心法就是旁門左道的鼻祖與剋星,別是秦烈兩人,就是其他隊員,普通的毒藥也已經毫無作用。
馬德超早就交代他們,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舉妄動,所以雖有所察覺,隊員們也都按兵不動,看看對方到底耍什麼花樣?
砰砰砰……
十幾分鍾,便傳來了砸船板的聲音,接着船伕大喊道“行了,都別睡了,趕緊準備一下,很快就要上岸!”
沙蒙的手下都已經中了迷藥昏迷,自然沒人回答,船艙內一片安靜!
船伕並不放心,走進了船艙看了一眼,用腳踢了踢“昏迷”的隊員,伸手拿起他的槍械,槍口對準了旁邊的秦烈。
開口罵罵咧咧道“,裝什麼裝?信不信老子一槍打死你?”
隊員剛想動手反擊,胳膊被秦烈拉了一把,示意他冷靜,船艙內一片黑暗,所以對方並沒有察覺。
秦烈知道,船伕只是個嘍囉,哪有這麼大的膽子做決定?無非只是試探而已!
“情況怎麼樣?”就在這時,另一條船的船伕詢問道。
“沒問題,可以通知坤哥了。”船伕收起槍,卻並沒有放下,轉身直接走了出去。
此時天際已經泛白,離河岸還有幾十米遠,茂密的蘆葦叢中又出現四條船,每條船上着五六個手持槍械的男子。
“坤哥,都在裏邊呢,個個跟死豬一樣!”船靠在一起後,船伕向走過來的男子道。
“艹,這幫賣粉的,平時牛叉哄哄,關鍵時候一點用處都沒有!”
坤哥臉上充滿了得意,在口袋中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接通後道“沙爺,你的那幫華夏人已經到了,該怎麼處置?”
從話語中能聽得出來,雙方是各自的“買賣生意”,這次無非是合作而已!
“阿坤,你可要心一點,這些華夏人,哪有這麼好對付?”電話那頭,傳來沙蒙驚訝意外的聲音道。
“哎呀沙爺,至於嗎?就去了趟華夏,居然把你嚇成這樣?”坤哥話語中帶着調侃與一絲不屑道。
“行,行,留下姓秦的,其它的幹掉!”
或許是覺得很沒面子,又或者天生心,沙蒙簡單交代後,便掛斷了電話。
如果真抓住秦烈,倒不失爲一件好事,可t一沒抓住怎麼辦?兩人的通話一旦被秦烈偷聽,還怎麼“談合作”?
當然,到了現在也足以明,“談”是要靠實力,而不是所謂的“約定”!
“t,老子替你抓了人,還這麼牛逼,到時候一分錢都別想少!”
“放心吧坤哥!”船伕開口回答。
他話音剛落,伴隨着“啪”的一聲,腦袋瞬間爆裂,鮮血摻雜着泛白的腦漿四濺,晃了幾下後摔在了地上。
啪啪啪……
接着便響起一陣爆竹般清脆而密集的槍聲,子彈噴射的火舌,如雨點般飛了過來。
太突然,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坤哥的一幫手下,都還沒反應過來,甚至還沒看清對手的人影。
便紛紛中槍,“噗通……”栽在河水中!
短短的十幾秒鐘,便恢復了寧靜,河水被鮮血染紅,清新的空氣中,血腥氣息開始瀰漫擴散。
“坤哥,幸會幸會!”秦烈在船艙裏走了出來,嘴裏叼着香菸,微笑着寒暄道。
“你們……”坤哥身體抖得跟篩糠一樣,顫抖着聲音道。
他三十多歲,個頭不高但卻格外敦實,黑色的緊身背心透出滿身的肌肉疙瘩,但有個屁用?扛不住子彈!
尤其是看着二十多個“出生入死”的兄弟,眨眼間便一個不剩,死得更是慘不忍睹,那種衝擊與恐懼可想而知!
“我們是來談點生意,還請坤哥多多關照!”秦烈一口一個坤哥,不知道的,還以爲兩人是多年的哥們。
但坤哥卻心驚膽戰,顫抖着聲音道“你就是秦……總吧?叫我阿坤就行,我是受人所託,並不……”
到了這份,肯定是實話實,他是當地臭名昭著的青竹幫老大,主要做偷渡,賭博之類的生意,與沙蒙這幫毒販關係密切。
從剛纔便能看出,一樣是心狠手辣的貨色!
“我明白,也不會爲難你!”
沒等他完,秦烈便開口打斷繼續道“不過在t國這段時間,還請你多多關照,否則的話……”
他話沒完,意思卻不言而喻,留着對方還有什麼用?
“是,是,秦總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一定盡力而爲!”
坤哥聽到不殺自己,便已經感到萬幸,哪有不答應的道理?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裏邊的那些人怎麼辦?”馬德超走了過來詢問。
“咱們好心好意把人給他們送回來,但人家卻不領這份情,還留着幹什麼?”秦烈故作遺憾的嘆了口氣道。
“知道了!”馬德超轉身離開。
很快,隊員們拖着昏迷不醒的沙蒙手下走出了船艙,挨個短刀刺進了胸口,扔在了河水中。
聽起來有些殘忍,但這些毒販,哪個不都是心狠手辣的亡命徒?死在他們手裏的無辜還少嗎?
在昏迷中死去,已經算是“仁慈”的解脫!
秦烈就沒打算放過他們,只是沙蒙給了他一個合理的“藉口”,更主要是,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果然,看到這一幕,連心狠手辣的阿坤,都感到頭皮發麻,大氣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