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對話十分平淡,可藍思惠與衆頭目聽到後,卻都爲之一顫,尤其是看到隊員們,將短刀刺進受傷哀嚎的手下胸口。
更是感到後背發冷,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甚至後悔,不該招惹這幫“魔鬼”!
院子裏恢復了寧靜!遍地的屍體,空氣中瀰漫的濃濃血腥味道,好像人間地獄般無比恐怖!
“走吧,路上還有一場!”
茅草屋被點燃,風吹之下快速蔓延,很快變成了一片火海,秦烈微笑着繼續道“我一比三十,有人還不信,讓他見識一下!”
“別拿兄弟們跟這些酒囊飯袋相比,不是一個檔次!”
馬德超的話語中帶着鄙夷與不屑,甚至有一絲不滿繼續道“要不是惦記着你的安危,我們就直接闖進來,一樣滅了他們!”
當時讓坤哥打着送東西的名義,想要矇混過關,不也是想節約時間?
這話聽起來足夠囂張,就像秦烈在這裏的霸道狂妄一樣,讓人很難接受,甚至是憤怒不滿。
但在赤果果的現實面前,又不得不屈辱低頭……
販毒有的是錢,院子外便停着一輛輛的越野車,衆人帶着藍思惠與幾個頭目一起離開。
秀雅雖與秦烈坐一輛車,可明顯沒在剛纔的恐懼中走出來,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連看他的眼神都有些驚恐陌生。
很多人覺得膽子大,那是沒見到腦漿迸裂,殘肢斷臂,遍地屍體的血腥場面,否則一樣會雙腿發軟,這也是演習與真正戰場的區別!
何況是一個女孩,此時的反應也就可以理解!
或者,此時在她眼中,秦烈是這幫“魔鬼”的頭領,而不是那個開玩笑卻又一臉自信,讓自己可以放心依賴的男人!
“怎麼了?是不是嚇着了?”秦烈自然能感覺到這種隔閡,微笑着詢問。
“爲什麼要殺這麼多人?何況他們已經受傷,並沒有了威脅。”秀雅低着頭,聲的嘟嚕道。
“過去呢?以後呢?難道你還指望,這幫人渣能重新做人嗎?”
秦烈一連串的反問繼續道“他們不是一時失足千古恨,而是個個心狠手辣,已經養成了這種生存方式,留着只是禍害,現在殺了,能挽救很多好人。”
好人,都有最起碼的心軟與善良,而這些卻被壞人看成是懦弱,肆意的欺負踐踏。
當壞人嚐到了這種甜頭,普通人的分與辛勞,他們很難接受適應,尤其是這些毒販,在暴利的驅使下,大部分都重操舊業繼續害人。
“那也不能以暴制暴,把他們抓起來,法律會進行審判!”秀雅桐臉上帶着激動道。
身爲一個jc,她這麼想沒問題,或者是基的原則,否則跟弱肉強食有什麼區別?更會天下大亂!
“明知他們該死,還浪費那些時間幹什麼?”
秦烈聳了聳肩膀,故作無奈的反問,繼續道“如果萬一他們被人救走,豈不是前功盡棄?提前殺了他們,既節約了時間程序,又安全可靠,豈不是一舉兩得?”
覺得他這話也有道理,但與自己所學的思想與知識,卻又格格不入!
片刻後忍不住道“謬論,你這是強詞奪理,爲自己的野蠻殺人行爲找藉口。”
“哈哈,妹妹,難道你沒聽過,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
馬德超爲她的幼稚覺得可笑,打着哈哈繼續道“以後抓壞人,可千萬別手軟,否則你肯定喫大虧。”
電視上渲染的抓捕鏡頭,往往都比較“文明”,即便這樣,也有很多人覺得十分粗暴。
那是t話不腰疼,壞人誰甘心坐牢?尤其是一些重犯都會選擇拼命,所以能抓則抓,否則……
“我纔不信,身爲一個公家人員,一定要堅持原則!”秀雅固執倔強的回答。
剛纔雖對秦烈兩人的殘忍狠辣充滿了恐懼,但隨着平靜下來,也明白他們並不是“壞人”,所以放鬆了許多。
馬德超懶得跟她爭論,笑着搖了搖頭後,不再理會。
話間,車輛逐漸停了下來,一個隊員走到車前道“前邊有情況,應該是對方退回來的人手!”
“知道了,讓兄弟們準備。”馬德超隨口吩咐,下車到了後邊車輛前,將藍思惠拽了下來。
隊員們也都紛紛下車,有的以車輛做掩體,有的則直接進入道路兩旁的罌粟地!
……
扎昆帶着幾十個手下趕到外圍支援,到了之後才發現,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激烈。
或者,並不是硬碰硬的交火,對方是利用環境打的“遊擊”,不過從死傷二三十個手下能看出,對方的身手實力很不簡單。
他把手下分成三個組,相互之間配合警惕,然後進行地毯式的尋找。
可週圍都是齊膝高的罌粟,哪有這麼容易?尤其是對手連影子都看不到,就像早就已經離開,讓他既憤怒又無奈。
當聽到寨子裏傳來密集的槍聲,隱隱察覺到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讓手下對着周圍的罌粟地一通掃射。
很快看到熊熊大火燃起,再也按耐不住,只能招呼手下火速趕回去!
可他們剛要撤退時,對手突然開始主動攻擊,槍法又格外精準,眨眼便死了十幾個手下,讓他不禁爲之膽寒。
同樣進退兩難,猶豫了片刻後,還是覺得大局爲重,顧不上與對手糾纏,帶着剩下的人又返了回去。
實話,他不是傻瓜,已經猜到這些是秦烈的人,雖依舊覺得一比三十太裝逼誇張,但卻開始相信了沙蒙的“提醒”。
寨子裏的手下,遠比自己現在帶的更多,如果連他們都抵擋不住,自己回去有個屁用?
可如果雙方僅僅是發生交火呢?不回去的話又無法交代,所以決定帶人去看看情況,然後再做決定!誰知道,半路上便狹路相逢,只見幾輛越野車前,藍思惠被人用槍頂着頭,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