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以兩人的實力,囚灼連偷襲的資格都沒有!
只是秦烈完全放鬆了警惕,沒想到他會在衆目睽睽之下,耍出這麼卑鄙無恥的手段,又被火星灰燼擋住了視線,纔會被他得逞。
“秦烈,你沒事吧!”
阿莎匆忙跑了過來伸手扶住他,桐臉上帶着憤怒與鄙夷對囚灼道“用這種下流的手法,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虧你還是少族主!”
“哼,又沒定什麼規矩,任何東西都可以當做武器,他也可以這樣。”
剛纔的一腳用了十成功力,在囚灼看來,秦烈勢必受傷不輕,就算勉強再比下去,自己也穩操勝券,所以才厚着臉皮狡辯。
“沒錯,是他自己反應太慢,怪的了誰?”
“他根就不是囚族少的對手,還不快點跪下向我們道歉?”
“兵不厭詐,輸了就是輸了,別找其它理由,囚族少威武,嘎爾臺族威武!”
……
聽到他這話,周圍一些嘎爾臺族人也紛紛的叫喊道。
連“兵不厭詐”這種詞都用在了“比試”上,可見他們自己都心虛,此時的叫喊無非是虛榮,或者討好這個未來的族主而已。
當然,更多的是保持沉默,覺得勝之不武!
“,老子非宰了他。”玩命罵罵咧咧的直接想要衝上去。
“住,給我老老實實呆着。”
四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聲呵斥,繼續道“好好學學,看看你老大怎麼處理,跟了他半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他並不清楚,秦烈是不是已經受傷,卻知道秦烈有自己的處理方式,而且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一個人的成功,並不是偶然或運氣,而是時時刻刻的能力展現!
就像某些風光無比的大人物,拿着演講稿長篇大論,回答指定的問題算什麼事?隨便換個人上去,一樣應付自如。
“咳咳……”
大祭司走上前去,揮了揮手,咳嗽兩聲示意所有人安靜,開口繼續道“這場比試雖囚灼贏了,但方式卻有待商榷,所以算雙方打和,剛纔的誤會也就一筆勾銷。”
他與長老及族長都清楚,手段很不光彩,但也不能在族人面前認輸,否則孫子成了卑鄙陰險的人,以後還怎麼做族長?
只能是同樣厚着臉皮,這麼還顯得大度一點。
“還沒打完,怎麼能算打和呢?”秦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囚灼走去,語氣冰冷道。
“四爺,你老勸一下,喫點虧無所謂,別……”看到這一幕,杜長寧匆忙開口道。
他知道秦烈委屈,但既然沒受傷,也沒必要再糾纏下去,雙方言歸於好豈不就是最完美的結局?
更主要是,他此時也明白,囚灼不是對手,而秦烈又明顯動了真格,萬一打傷了這個少族主,事情豈不是變得更加麻煩?
“住嘴,我帶出來的兵,自己心裏清楚,他們只會立功不會惹禍。”四爺怒聲打斷,霸氣的回答。
杜長寧一愣,不敢再多什麼,悻悻的在一旁。
“是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我不客氣!”囚灼冷笑着道。
“來吧。”秦烈整個人彷彿被黑霧籠罩,沉聲回答。
囚灼看到他狠辣的眼神,後背便莫名升起一股寒意,但沒辦法,只能故作放鬆的硬撐,更不敢有絲毫大意。
用了十成功力,飛身而起向秦烈撲了過來。
與剛纔交手不同的是,這次完全沒有劇烈的碰撞,用悄無聲息來形容都毫不爲過。
但越是這樣,便越是可怕,大祭司與幾位長老都心知肚明,所謂的力氣,便是力與氣的融合,當用力無法觸及時,又如何打到對方。
起來複雜,實際上很簡單,無論多重的物體,都不能壓扁空氣,在一定空間內,擠壓越狠受到的反力便越強。
相反,當“氣”凝聚在一起爆發出來,則無堅不摧……
囚灼感覺自己強大的力道消失的無影無蹤,還沒反應過來,只見秦烈嘴角撇出不屑的弧度,手臂一揮,一股排山倒海般的陰冷氣息瞬間將自己吞沒。
噗!
整個人飛出去足足十幾米遠,半空中噴出一口鮮血,撞到後邊的石壁後滑落到地上。
秦烈並沒有停手,一腳踢起旁邊幾根的木柴,一根根如箭矢般向對方飛去。
木柴來燃燒了一半,剛纔在交手時已經逐漸熄滅,而此時在速度的衝擊下,再次火星閃爍,“呼”的燃燒了起來。
“灼兒,心……”其中一個長老,也是囚灼的父親囚勇飛,一躍而起揮掌向燃燒的木棍打去。
不止是他,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駭然驚恐之色,要知道,在如此快的速度下,不亞於一把把鋒利的兵刃,打在囚灼身上,後果可想而知。
咔嚓!
身在半空時,玩命一腳踢在身前的矮桌上,旋轉着向囚勇飛衝了過去。
沒辦法,他只能揮掌打去,桌子雖瞬間四分五裂,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木棍飛向兒子,再也無能爲力。
杜長寧呼吸都停頓,許多膽的嘎爾臺族人,紛紛別過頭去,明顯不忍看到血腥的一幕。
嚓嚓……
隨着一聲聲脆響,木棍並沒有擊中囚灼,而是貼着他腦袋,一根根刺入了石壁中!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差之毫釐,堅硬的石壁,這份精準與力道的結合,簡直是恐怖如斯,不是親眼所見根無法相信。
畢竟他們都是奇人異士的後代,怎麼可能不懂這些?
“嘎爾臺族之所以被歷朝歷代尊重,不僅僅是強大的實力,更是那份大公無私的付出與堅守正義的使命!”
秦烈走到面無人色的囚龍身前,環顧了衆人一眼繼續道“大家個個都是高手,但不是爲了爭強好勝,否則就只是匹夫之勇,根不配做嘎爾臺的族長!”
任何團隊的領導者,不僅要有實力,更要有豁達正義的人格魅力,纔會成爲讓人心服口服的精神領袖,陰險卑鄙只會讓人恐懼。一旦失去了實力的支撐,立馬便會衆叛親離,甚至被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