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並不是這些人膽小懦弱,而是壓根沒想到,“自己人”之間會血肉相搏,驚慌失措之下徹底亂了分寸。
除了躲避逃跑,還能怎麼樣
“萬一出了人命怎麼辦”果然,一個年輕人戰戰兢兢的說道。
“兇器是他們帶來的,你們又怕什麼”秦烈知道,就算提醒他們也是沒用,畢竟這是刀刃相交,不像剛纔團結起來那樣容易
說完後,直接向巴卡撲了上去。
巴卡雖知道不是他的對手,卻也不能逃跑,否則回去怎麼向老闆交代只能硬着頭皮,拿着小刀向他胸口刺了過來。
秦烈扣住他手腕,順勢奪過了小刀,在他喉嚨上一抹,瞬間鮮血噴射而出,巴卡踉踉蹌蹌向前衝了幾步,摔在地上痛苦的掙扎了幾下再也不動。
他沒有絲毫停頓,手臂一甩,小刀正中旁邊大漢的胸口,對方摔在地上翻滾慘叫。
刀刃很短,就算刺中了胸口也不致命,卻痛不欲生
這下不止是競爭的雙方,連遠處的蘇達與維持秩序的頭目都驚呆了
“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點往前衝”秦烈大喊着催促道。
“走,大家一起上”
其中一個年輕人大喊了聲,招呼越聚越多的其他人,一窩蜂的向藤繩上衝去。
跑了幾步後停下來,衝秦烈豎起大拇指道:“兄弟,你厲害”
他口中的厲害,不單單指的是身手,更是那份膽量,如果沒秦烈的這份擔當,他們豈不是都要輸在這場不公平的競爭之下
“你小心點,回頭我們給你作證”
“沒錯,是他們先違反規則,大家都看到了”
很多年輕人也都停了下來,紛紛開口道。
經過剛纔的事,他們都對秦烈充滿了好感與敬佩,卻也知道會受到嚴重的懲罰,成爲勇士更不可能。
畢竟在這樣的場合,對方雖是“作弊”在先,但怎麼說也是“自己人”,鬧出了人命,秦烈的罪過無疑更大,首領肯定會追究
他們所能做的,只能是替他作證,減輕一點“罪責”。
“不用,你們能當上勇士就行”秦烈環顧了對方十幾個手下一眼,微笑着回答。
巴卡的慘狀,木樁前的幾十個同伴就擺在眼前,他們都明白遠不是秦烈的對手,哪敢輕舉妄動
何況老闆蘇達與頭目帶着一衆手下也“衝”了過來,他們更沒必要再多此一舉
“敢動手殺人,把他給我抓起來”維持秩序的頭目大聲命令手下道。
“小子,這次你死定了。”
蘇達臉上帶着得意猙獰的神情,死兩個手下根本無所謂,只要能把秦烈收拾了就行
“是嗎我倒要看看,誰能把我怎麼樣”秦烈並沒有反抗,任由手下抓住,嘴角露出不屑道。
他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事情鬧得越大越好,讓所有人都更關注所謂的“公平競爭”,蘇達與富豪們的手下,肯定也會有所忌憚。
如果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他們還怎麼對抗南山陵自己搶了這個統領有什麼用
“死到臨頭還嘴硬。”
果然,人命不是小事,維持秩序的頭目也不敢擅自做主,冷笑着繼續道:“帶他去見頭領跟大統領”
在選拔賽場的一側,有個木頭建成的寬大主席臺,首領桑煥東,大統領南山陵,木扎幾位長老及其它一些部落骨幹坐在上邊。
場上發生的一幕,他們肯定也都已經看到,只是混亂之下並不清楚原因
“怎麼了”看到衆人押着秦烈過來,木扎隱約猜到了什麼,站起身來率先問道。
“這個人在競賽中偷偷使用暗器,造成其他人的死亡,簡直是罪大惡極”頭目走上前來彙報道。
“哦,會有這種事”
木扎一愣,他料到蘇達肯定會趁機報復,以秦烈的身手也完全可以應付,可也太沖動了一些,繼續道:“從勇士選拔以來,還從來沒發生過,你怎麼會這麼大的膽子”
這話聽起來是驚訝與呵斥,實際上就是給秦烈一個解釋的機會。
“這不是明擺着嗎實力不行也想晉級勇士,只能使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沒等秦烈開口,蘇達便搶着回答道。
“連自己部落的人都殺,簡直是禽獸不如”
南山陵知道侄子的德性,自然也隱約猜到了大概,臉上故作憤怒的繼續道:“飛龍部落豈容這樣的人出現,來人,直接砍了示衆,讓以後參加選拔的人引以爲戒”
“慢着”
木扎大聲阻止,向首領桑煥東道:“我覺得還是弄清楚再說,以免錯殺了好人”
“哼,木扎長老,這個人是你老的關係,纔會百般袒護吧”
上次給面子,是爲了這次的報復,此時又有叔叔的袒護,蘇達怎麼可能放過秦烈也不怕與木扎撕破臉皮
冷笑着繼續道:“像勇士選拔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讓這種人參加,到底是什麼目的不知道里邊還有沒有摻雜更多你老的親信”
他這是惡人先告狀,自己的那點卑鄙手段,輕描淡寫便用在了別人身上,尤其是守着其他幾位長老及首領,可見囂張到什麼程度。
當然,也足以看出南山陵在部落的地位
“住嘴,你不要血口噴人。”
木扎憤怒的反駁繼續道:“這位小兄弟曾救過我跟尤加公子的性命,已經如實向首領稟報。”
“蘇達,無憑無據,亂說話可要承擔責任”
“長老殿一直對飛龍部落忠心耿耿,天地可鑑,你不要污衊”
其他四位長老,也臉上帶着憤怒與不滿紛紛開口道。他們就像古代的華夏,把“忠”字看的比性命都重要,完全不像現在,一切都開始向錢看,道義,忠誠,甚至尊嚴都拋到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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