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當個魔王可太難了 >第65章 羣魔亂舞
    十米長桌上擺滿了各色食物,金黃色的麥酒不斷的在大酒杯中重複着乾涸與充盈,微醺的醉意,讓頭頂的燈光都有些昏黃。

    談笑與聽不清說什麼的鬼哭狼嚎外加不知從哪傳來的音樂小調混在一起,構成一種嘈雜的熱鬧。

    但裴仁禮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因爲他餓了……

    一般來說,有個大美女貼在身上勾肩搭背,作爲心理和生理都正常的男性理應有點暗爽。

    然而,冒險者的正裝就是全副武裝,安娜的皮甲和護胸太硬了,裴仁禮沒有感覺到一點柔軟,彎刀刀柄還總是頂着他的腰,再加上一張嘴滿是酒臭味兒......

    着實很難頂。

    呆滯的目光上下掃了一眼裴仁禮,安娜皺起眉頭:

    “裴仁禮,你怎麼倆腦袋?晚上新長出來的?”

    “.…..”

    她確實喝夠量了。

    “你清醒一點啊,不是說樹精靈不喝酒的嗎?你好好想想自己的另一半血統!”

    精靈同樣是個統稱,樹精靈便是其中一個分支,他們通常不會飲酒也不會喫肉。

    不過習慣跟身體機能沒關係,樹精靈一樣可以消化肉食,而且幾乎所有的精靈在酒量方面都比人類強不少。

    安娜就是有樹精靈血統的半精靈,一般也會繼承一部分精靈的特點。

    “是四分之一啦。”

    安娜無所謂擺擺手,不過這下總算鬆開了裴仁禮的脖子,她晃晃悠悠的撲到莉提亞身上,抓着她的毛喊道:

    “來打牌!誰帶賭具了?”

    “我我我!”

    “我帶了!”

    莉提亞身後立刻響起一片鬼哭狼嚎的迴應,畢竟喝酒打牌屬於冒險者去酒館時的必有項目,這幫傢伙身手還不算正式冒險者,陋習倒是學了個齊全。

    斑貓人拍了拍安娜的背,轉頭說:

    “裴仁禮你打不打…….裴仁禮?人呢?”

    她一回頭,裴仁禮已經不見了。

    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啊。

    其實裴仁禮也沒走遠,他趕緊找了個乾淨的盤子,在長桌邊上挑喫的,很快裝了滿滿一盤,並在不起眼的空位坐下。

    開始乾飯。

    聖白節並不會影響學校白天的課程,雖然他並不需要像其他人鍛鍊氣那樣進行相當高程度的體能訓練,但爆肝學法術也不是個清閒的工作,始終都跟高考衝刺似的,相當的費腦子,裴仁禮早就餓了。

    另外就是,學校食堂平時喫的真不怎麼樣。

    兩年學費外加包喫包住,十個金幣的價格確實良心的沒話說,而且食堂的飯菜營養均衡還切實保證每個人都能喫飽。

    本不應該對食堂的飯菜有什麼抱怨,但還是得說,整天都燉菜加蔬菜沙拉,實在是喫的太膩歪了。

    難得有機會喫到點其他的東西,而且還不花錢,別人是狂歡,裴仁禮是來乾飯的。

    從他的位置擡頭一看,還能看到‘主席臺’上正在藉着酒勁彈奏魯特琴的摩恩,旁邊圍了一圈人在那兒打拍子,這下他知道音樂小調從哪傳來的了。

    一開始裴仁禮以爲聚會應該是自助餐形式,有樂隊伴奏還有人去舞池跳舞,就跟電影裏看到的那種差不多。

    實際情況不能說完全不一樣,只能說毫不相關。

    難怪他跟卡雅開玩笑請她跳舞時,卡雅默不作聲的把他推走,看來卡雅是知道冒險者的聚會什麼畫風。即便跳舞,跳的也是羣魔亂舞。

    當然,這不重要。

    他這邊正暴風驟雨般的乾飯,喫的漸入佳境時,突然感覺有人戳了一下自己的腰眼,讓裴仁禮差點跳起來。

    叼着塊烤肉回頭一看,就看到即便是狂歡節日中依舊面無表情的伊芙。

    裴仁禮滿眼都是疑惑,她剛纔不是跟卡雅聊天來着嗎?戳我腰眼乾嘛?

    還不等他發問,伊芙原地小小一跳,左手比了個V字剪刀手擺在臉上:

    “哎嘿~”

    “.…..”

    這是什麼節日獨有的打招呼方式?

    依舊沒有任何表情波動,伊芙說道:

    “你不高興嗎?”

    “額……我應該高興嗎?”

    “寇拉說這麼跟你打招呼你會很高興。”

    對於這個答案,裴仁禮一點都不意外……

    說起來裴仁禮進禮堂以後還沒看見寇拉,以她的性格聖白節狂歡不可能不來。

    不過周圍人太多了,感覺那個頂着一對兔子耳朵的小八婆可能在人羣裏四處亂竄。

    “另外,寇拉還說讓我警告你不要趁女冒險者喝醉的時候出手,很容易導致雪茄剪切香蕉。”

    再一次,裴仁禮有種強烈的想要把寇拉的兔子耳朵打個死結的衝動。

    說着伊芙略帶疑惑的問:

    “雪茄剪和香蕉我都知道,但這有什麼意義?”

    “.…..”

    這讓裴仁禮怎麼解釋?找個沒人的地方讓伊芙看看自己的香蕉?

    好在他不用糾結了,因爲此時有人抓住他的手:

    “原來你躲在這兒,喫什麼飯啊,過來打牌。”

    莉提亞不由分說的拽起裴仁禮就走。

    “等等,讓我拿個雞腿。”

    “這個就足夠了。”

    抄起一杯都快滿溢出來的酒杯塞裴仁禮手中,莉提亞直接把他拽到了另一邊的桌前。

    這個世界沒有撲克牌,所謂的打牌,玩的是一種叫龍牌的紙牌,還需要配合骰子才能進行遊戲。

    不過規則實際上跟21點有點類似,比較考驗算牌的能力。

    裴仁禮對於打牌其實很有心得,哪怕換一種紙牌也不過是換湯不換藥。

    除了一開始有點不太適應外,很快就大殺四方。

    因爲有輸家罰酒的規則,結果就是裴仁禮坐在那兒半天,周圍的牌友換了一茬又一茬。

    但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隨着酒精逐漸上頭,裴仁禮也開始越喝越多。

    “願賭服輸,喝啊!”

    招呼其他人喝酒,裴仁禮醉眼婆娑的把桌上的銅板都掃進自己的錢袋裏。

    他用發矇的眼睛擡頭看了看牆上,想要找原本掛在上面的掛鐘看看時間。

    畢竟跟拉芙娜約好了10點前回去,而且裴仁禮喝酒是很自律的,通常不會喝多,他可不想耽誤明天的日程安排。

    但麥酒這東西很像啤酒不假,卻跟紅酒似的後犯勁兒,一樣被灌了不少的裴仁禮感覺看東西都快出重影了,掃了一圈也沒找到掛鐘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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