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當個魔王可太難了 >第197章 冤家路窄
    多元宇宙世界的很多位面都有蜥蜴人分佈,他們算是一種很成功的智慧種族。

    就外貌而言,蜥蜴人和龍裔有一定的相似之處,比如體型和爬行類的特徵,以及其他種族對他們的第一印象。

    明明有很多諸如斑貓人、狐妖、提夫林這種只能算出具人形的種族,但可能是出於對爬行類動物的恐懼,大家對龍裔和蜥蜴人的第一印象並不好。不過只要跟龍裔好好交談就會發現他們和正常人沒有區別。

    再比如那個自稱優雅魔王的克系牛頭人。

    本來牛頭人就跟深淵領主巴弗滅的關係不清不楚,而惡魔是什麼德行,想必也不需要贅述,更何況優雅魔王身上還有很多克系元素,那已經不是醜了,根本就是驚悚。

    但他每次都會很熱情的跟裴仁禮聊天,也總是講一些在魔王競技場需要知道的小知識,給了裴仁禮不少幫助。

    所以說,長得醜並不是問題,問題是性格。

    恰好,蜥蜴人的性格,就非常狗。

    每一個蜥蜴人都把部落和種族的繁榮視爲己任,他們願意爲此付出任何代價,哪怕是犧牲自己也毫無怨言。

    這種理念讓他們非常團結,但也正因爲過於團結,蜥蜴人對待外族,從沒有把他們當成過人。

    每當食物減少,蜥蜴人就會離開棲息地去外界燒殺搶掠,他們絲毫不覺得這是一種罪行,就像老虎要喫肉一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既然你不把別人當人,那也就別怪其他的種族不拿你當人了,所以在絕大多數的地方,蜥蜴人都被視爲會說話的怪物。

    對裴仁禮來說,蜥蜴人這個物種是否狗幣他最初其實是不知道也不在意的,但在一臉懵逼的被丟進恐怖城堡的那次,這個叫肯特的蜥蜴人就差點把他坑死。雖說後來在欺詐師的狩獵場找回了場子,但這也不併不是可以握手言和的理由。

    再加上最近裴仁禮親眼見過蜥蜴人的所作所爲,這要還有任何的好感就奇怪了。

    其實換成肯特那邊,情況也差不多。

    別看他說的輕鬆,由於號碼牌被裴仁禮做了手腳,他必須再找幾個號碼牌才能湊足通關欺詐師狩獵場的底線,而當時他爲了快速衝到終點,蹤跡已經徹底暴露了,自己最擅長的潛行完全沒能發揮出來。

    儘管當時埋伏在終點線上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但人多啊。肯特當時差點被打出屎來,好不容易湊夠了分數,回去以後躺家裏養了大半個月才能重新活動。

    眼看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很可能先決個生死再說的時候,杜勒橫在兩人當中:

    “到此爲止吧,接下來還得合作才能活着回去。”

    裴仁禮猶豫片刻,選擇放下法杖。肯特見狀,也把匕首入鞘。

    嚴格的說,杜勒跟裴仁禮也算有仇,畢竟當時他們打了一架,裴仁禮還設計搶走了杜勒的號碼牌。

    選擇給杜勒個面子,是因爲裴仁禮怕被這倆人圍起來打。

    如果分到一隊的不是杜勒,而是難辨男女的菲爾菲的話,裴仁禮絕對會第一時間先把肯特摁死。

    雖然這麼做會讓自己缺少一個幫手而比較困難,但也總好過隊伍裏有個隨時可能捅自己一刀的不安定因素。

    不過加上杜勒,就得考慮當裴仁禮動手時,會被杜勒拉偏架的可能。

    肯特當然也不敢惹杜勒,他聽說杜勒是同期的新人中實力最強的一批,之前在欺詐師的狩獵場也見過他出手,有臺階下自然要給個面子。

    話說這個分組怎麼看都不是隨機的,太過於巧合了,完美的讓心有忌憚的三人形成穩定的三角形,誰也不敢動手。

    見兩人敵意稍退,杜勒說道:

    “有矛盾打一架是很好的解決方式,不過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你們誰有在雪地行動的經驗?”

    裴仁禮搖了搖頭,別說雪地行動的經驗了,他在此之前就沒親眼見過雪原。

    至於蜥蜴人……

    算了,問也是白問。

    “好吧,看來出發前還有很多的事兒要做。”

    在學原上行走,跟在平原上,那可不是一碼事。

    –‐‐——–‐‐——

    澄澈無一絲雲彩的天空下,皚皚白雪覆蓋着目所能及的一切,從視野的一頭,到另一頭,眼睛都無法容得下,一種荒涼的壯闊感頓時涌上心頭。

    裴仁禮雖然出身天朝北方的三小小城市,但還沒到東北,除了在電視上以外,還真沒見過大雪原,再說電視上看見跟親眼看見那是兩種體驗。

    景色雖好,三人要面對的困難可不少。

    首先,是解決走路的問題。

    三人出來的小木屋附近還好,腳下是堅硬的凍土,但只要繼續往前走,就真正的走在了積雪裏。

    人站在上面會立馬陷下去,直到膝蓋以上的深度,賣力的在原地刨半天都看不見真正的地面。

    蹚着雪走,先不說快慢了,對體力就是極大的考驗。

    杜勒用蠻力從小木屋拆下來一節圓木,再用反曲劍將其劈成木片,將這些木片砍成合適的大小,最後用繩索綁在腳上。

    這就成了簡易版的雪地鞋,不至於每一步都陷下去,走路也能輕鬆不少。

    另一個要面對的問題,就是反光。

    雪原會反射陽光導致雪盲症,這也是爲什麼去滑雪的人很多人都戴着跟墨鏡似的護目鏡。

    裴仁禮沒什麼好辦法,手頭也不具備製作墨鏡的原材料,於是他乾脆閉着眼睛走路,靠天空中飛行的祕法眼進行觀察。

    這種感覺頗爲奇妙,就視野來說,有些像是第三人稱俯視角的遊戲,但控制身體往前走,又是第一人稱。

    雪盲症的成因是雪原反射了太多的強光和紫外線,讓眼角膜受傷,所以不用自己的眼睛,換成祕法眼就沒有問題。

    肯特不會魔法,沒辦法用這種方式,他找出一塊黑色的薄絲巾裹在那顆蜥蜴腦袋上,視線極爲受影響,但至少避免了過量的強光入眼。

    至於杜勒,他就完全不用在意了。

    薩頓蠻族本就是在大雪原上生存的野蠻人一族,漫長的演化已經讓他們在身體上做到了能對抗雪盲症。

    三人最後需要解決,也是最關鍵的一個問題,就是溫度。

    這種白雪皚皚的地方,可想而知溫度有多低,零下二三十度有點扯淡,不過零下十度左右還是極有可能的。

    裴仁禮在外面套了個斗篷,裏面只是單衣,以這種裝備進入雪原,找死也不需要這麼清新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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