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當個魔王可太難了 >第252章 兩位王者(9)
    在奧斯本開大的時候,裴仁禮就拖着一條斷腿走上了王座,當蘭德爾搞定奧斯本和蜜雪兒,裴仁禮看上去就像是已經在王座上坐了一段時間。

    他翹着受傷的腿,法杖靠在前胸,一隻手頂住扶手支撐着腦袋,另一手隨意的擺弄着一根卷軸,就如同在看一場御前表演的好戲。

    當蘭德爾轉過頭,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而讓他皺眉不已的是,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裴仁禮更適合王座,儘管他脖子附近的衣服已經被火焰鞭燒燬,皮膚上還殘留着大量融化的痕跡,嚴重的灼傷只做了緊急處理,顯得狼狽不已。

    “下來!那是我的座位,王的座位!”

    裴仁禮嗤笑一聲,根本不在乎蘭德爾的威脅。

    這幅遊刃有餘的態度,讓蘭德爾有點莫名其妙。

    你的隊友不是重傷不起就是生死不明,你本人也被打斷一條腿,擺出這種姿態是怎麼回事?

    由於兩次自信滿滿都曾經在裴仁禮手中吃了虧,蘭德爾覺得,裴仁禮是不是在憋什麼壞。

    可他又能清楚的看到,裴仁禮的雙手都在視野範圍內,儘管手裏的卷軸有點在意,但單憑一根卷軸也不太可能對蘭德爾造成威脅。

    思來想去,蘭德爾夜想不明白裴仁禮這遊刃有餘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他沉聲道:

    “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在想,現在說什麼騷話合適。”

    裴仁禮一攤手,語氣輕鬆而愉快:

    “你覺得,‘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用來形容你比較好,還是‘你的死相超乎你的想象’更好?”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俺也一樣。”

    裴仁禮道:

    “人人都說我的進步速度很快,但我也是付出了令人頭禿的艱苦努力,相比之下,你只是得到了惡魔的力量,結果卻能把我的同伴和強援一個個幹掉,我認爲這非常不公平。”

    他以葛優躺的姿勢,幾乎是癱在王座上:

    “所以我現在擺爛了,但不得不說這個王座坐起來不錯,至少挺軟的,不是個樣子貨。”

    蘭德爾的思路有點跟不上裴仁禮,他說的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下來,如果你跪地求饒,併發誓效忠我的話,我會寬大的赦免你的不敬。”

    “道歉不應該是要露出胸部的嗎?再說你要是漂亮小姐姐我倒是不介意跟你聊聊,但一個金毛噁心帥實在是讓我有點從生理上不能接受。”

    他指了指自己的腿:

    “而且我腿有毛病,膝蓋太硬跪不下去。”

    裴仁禮的胡言亂語讓蘭德爾根本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不過最後一句話應該是聽懂了。

    “那你就去死吧!”

    蘭德爾的身影融化在了空氣中,下一瞬在王座前現身,手中的閃電劍橫掃過去,但沒有命中。

    裴仁禮用完好的那隻腳至今頂了一下王座,讓椅背向後方倒下去,閃電劍把又高又寬的椅背削掉半截,卻連裴仁禮的頭髮都沒有碰到。

    同時,一道傳送門從裴仁禮背後展開,椅子向後倒下去,剛好倒進傳送門當中。

    蘭德爾一愣,立刻意識到傳送門是被裴仁禮手中的卷軸打開的。

    “你這麼着急的衝過來,是不是想跟我擊劍?抱歉,我沒有那種嗜好,雖然XP是自由的,但我建議你還是去投胎。”

    蘭德爾轉過身,在對面的牆角下面,傳送門再度開啓,露出裴仁禮和王座。

    他從揹包中抽出一支手杖,隨手一拋,手杖化作三米多高的楓樹,滿根錯節且在蠕動的樹根看起來就像是章魚的觸手。

    “不過既然你這麼喜歡它,那就還你好了。”

    其中一條樹根輕輕托起行走不便的裴仁禮,另外幾條樹根拽起王座嗖的一聲砸了過去。

    王座對於蘭德爾來說有很特別的意義,他認爲這是王權的象徵,條件反射的想要接住王座,但看到跟在王座後面砸過來的樹根,他怒哼了一聲揚起五指:

    “負能量衝擊波!”

    濃郁的黑暗從掌中噴出,王座上的金漆快速脫落,露出內部的木質結構,且木頭也無法抵抗負能量的侵襲,幾乎是一眨眼見就變成了一團粉末。

    在王座後面,杖化守衛的樹根也受到了影響,原本墨綠色的樹根在負能量的侵蝕快速變黑且從前端開始粉碎。

    在後面操控杖化守衛的裴仁禮手腕一轉,伸長了的樹根立刻從當中斷開,沒有被負能量蔓延到杖化守衛本身。

    在一片粉末狀的煙霧中,蘭德爾一眨眼就到了裴仁禮面前,手中噼啪作響的閃電劍瞄準了他的腦袋。

    杖化守衛的樹根立刻往下壓,像一道道柵欄般攔在裴仁禮和閃電劍之間,試圖保護主人。

    但杖化守衛的樹根跟閃電劍比硬度多少有點大可不必了,堅韌的樹根像黃油一樣被輕易切碎。

    不過這時候,蘭德爾看到裴仁禮打出一道立場,本應無堅不摧的閃電劍撞上那道力量後立刻彈刀。

    “無堅不摧又不是真的什麼都能砍,用反震屏障四兩撥千斤懂不懂?算了,反正跟你這種沒文化的傢伙也解釋不通。”

    都這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情胡說八道。

    蘭德爾心裏的邪火蹭的一下就上去了,握住被彈開的閃電劍,反手再度砍了下來。

    同樣的招數不太可能成功兩次,第一次被反震屏障彈開是沒有心理準備,這次如果還用反震屏障,加大了力氣的蘭德爾會壓過反震的力道,硬生生把裴仁禮劈成兩半。

    但這個道理,裴仁禮也清楚。

    他根本就沒有硬抗的打算,坐在杖化守衛的樹根上往地上一滾,閃電劍堪堪從他身後斬過,還順手將杖化守衛恢復成了原狀。

    明明閃電劍的高溫切割足以輕而易舉的把他撕成兩半,但裴仁禮卻絲毫不慌。

    甚至可以說,他不僅不慌反而有些得意忘形。

    蘭德爾實在是想不明白裴仁禮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真的是心態崩了變得瘋瘋癲癲?

    閃電劍的高溫在地板上留下一道刺目的傷疤,裴仁禮飄揚在身後的斗篷也被斬下來一截,慢慢落在地上。

    而藉着就地一滾的機會裴仁禮隨手撕開張卷軸,地板上立刻冒出大量的粘稠油脂。

    原本打算追擊的蘭德爾腳下一滑,不過不至於跌倒,他就像是有一對隱形的翅膀,託着他的身體漂浮在空中。

    “明明被我奪走了摩擦力,卻依舊沒有摔個狗喫屎,你是什麼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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