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好可怕啊喂!
經過昨天一下午的治療,凱米爾總算從死亡線上被拉了回來,不過他依舊處於虛弱狀態,估計得休息幾天才能徹底恢復。
“那你到底是什麼突然變成聖武士的?”
這也是讓裴仁禮最迷惑不解的地方,凱米爾能活過來,除了珂賽特一直都在用神術治療外,意識清醒以後凱米爾也對自己的傷口使用了聖療。
裴仁禮親眼見過瓦瑞拉使用這項聖武士的能力,他能肯定自己沒認錯。
明明出去買東西的時候還是個單純的戰士,回來以後突然就變成聖武士了。
凱米爾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同樣不太記得了,只是隱約好像看到了哭泣之神正在對我微笑,至於怎麼變成聖武士的,我完全沒有記憶。”
“.…..”
概括起來,就是稀里湖塗。
裴仁禮頗想對着天上來一嗓子‘怎麼沒有神對我微笑!’,然而仔細想想他根本就不是信徒。
實際上已經有神對他微笑過了,只是裴仁禮自己根本沒有那段記憶。
話說回來,成爲信徒確實有好處,畢竟是有神照着。
但讓裴仁禮去真心的信仰一位神只,恐怕不太可能,他這個人始終都秉承着信誰都不如信自己靠譜的理念,就算成爲信徒也只是泛信者。
畢竟在他看來,想讓我信你,最起碼你得給我點好處吧?
這個思路的人,大多都是泛信者,就算成爲虔誠信徒,也多半都是邪教徒……
聊到這個話題,珂賽特來了精神,她立刻舉起稻草娃娃:
“來信仰偉大的魔人尼布魯恰恰怎麼樣?沒準你也能獲得使用神術的能力。”
真神裴仁禮都沒有什麼興趣,更別說編出來的魔人尼布魯恰恰,感覺好羞恥的樣子。
“最好信仰一位神明,哪怕是表面上。”
信仰的話題也引起了妙婕的興趣,她說:
“至少等死後不會被釘在無信者之牆上受苦。”
其實並不是不信神的人就是無信者,也不是所有的無信者都會被死神拿去湖牆。
無信者是完全否定神明存在的傢伙,能上牆的基本都是這種人,而且死神有權利決定誰被湖上去誰又被撕下來,這事說白了主要看人家死神的心情。
不過確實,哪怕是作爲泛信者至少不會有被湖牆的風險。
妙婕拽了拽脖子上的項鍊,拿出一枚聖徽:
“我是白銀聖母的信徒,雖然我很少去教會祈禱。”
白銀聖母指的是月之女神蘇倫,裴仁禮記得在奧來恩王國的首都有蘇倫的大型神殿。
這也讓裴仁禮發現,這一車的人中,只有他不是任何神的信徒。
那麼,要成爲信徒試試嗎?
腦子裏蹦出這個念頭的同時,他的眼前一花,彷彿看到了一座屹立於無盡星空中的米黃色高塔,以及坐在高塔之中,青膚白髮的最古女神。
“裴仁禮你來看看,前面是杜松城吧?”
駕車的安娜打斷裴仁禮的思緒,那畫面一閃就過去了,裴仁禮自己都沒太在意。
信仰的話題不過是旅行者隨口打發時間,比起有關信仰有關於神的話題,裴仁禮更關心實際。
從車廂探頭出來,能看見一座被森林和植被包裹的城市正在路的盡頭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