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就像是精神分裂一樣,我是她,但她並不是我。”
“哦?你聊這些,是想讓我們幹掉她,幫你解脫?”
“不不,我死了還能復活,她死了,我們都得完蛋,雖然她不可能死去。”
“你確定自己能算是活着?”
“怎麼說呢……人生不就是這樣?有的人死了但還活着,有的人活着,卻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你比較適合去當哲學家。”
“很多人都這麼說過。”
巫妖和裴仁禮在這句話之後陷入了沉默,雙方的手指都放在自己的法杖上,微微收緊。
直到,巫妖再度打破沉默。
“給你們一個忠告,讓外面看戲的諸神把你們接走,不要再管魔王競技場的事情了。”
“你怕了?”
“就當是吧。”
巫妖可沒有害怕這種情緒,應該說巫妖的心智會如同機械一樣,只剩下理智,克洛斯羅德願意跟裴仁禮說這麼多話,已經算是巫妖中的奇葩了。
“在我之後,你們將面對無法理解的混沌,你們可能會被吞噬,再也沒有任何機會。”
“預料之中,我們本來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巫妖克羅斯羅德撓了撓光禿禿的腦殼:
“這樣啊…….”
此時裴仁禮臉色一變,雙手握住紅總督往地上一插。
一道屏障頓時拔地而起,並伴隨着通的一聲,好像什麼東西撞在了上面。
“偷襲也像樣點吧,你這亡靈法術的技巧,實在是不像一個巫妖。”
它被裴仁禮的魔法屏障擋下,毫不留戀的掉頭縮了回去,直到縮入巫妖的法杖之中。
“不像一個巫妖麼?你們這種天才,確實看不上我吧。”
巫妖倒也不可惜偷襲失敗,他無所謂的靠着法杖:
“你們真的要與神爲敵嗎?”
“抱歉,我從不信任何神。”
“單憑你可不夠,你的同伴不上?”
杜勒雖然恢復了移動能力,但在於巫妖的作戰中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多爾多尼和繆拉纔剛剛能坐起來,還需要一點時間等體力藥水生效。
路潔的縛魔鎖不知道要持續多久,夏莉的魔力則要保留起來應付其他情況,現在只有裴仁禮自己上來了。
“我自己就足夠了。”
“說大話是要喫虧的,我指的是,你在看臺上的那些朋友。”
果然具體人數已經暴露了。
“必要的時候,他們會來幫忙的。”
“那我可得多加小心。”
儘管雙方的口氣如同閒聊般輕鬆,但交鋒其實現在就已經開始了。
正在提升的魔力緩慢的,但又切實的震盪着砂礫,腳下的沙塵微微懸浮,隨時都可能激活致命的魔咒。
巫妖克羅斯羅德並未小看裴仁禮,而是極爲專注,這種敵人比空有強大力量,卻盲目自大的傢伙更難搞。
清風吹過,巫妖揚起一隻手,也幾乎在同時,裴仁禮的蹤影消失在了巫妖的視野當中,絲毫不留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