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紅樓從遼東開始 >第二百零六章 海盜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同樣,金州的奏疏沒發之前,京城的陳德言,已經提前得到了大哥的知會。

    金州的船,不但送回了賈璉,還運了活鹿兩對,活白兔四對,黑兔四對,活錦雞兩對,黑鴨兩對。

    送給府裏小姐們的頑意。

    陳德言接到了賈璉,也把這些活物送到了榮國府老太太處。

    兩府裏的小姐,都養在老太太這邊。

    外堂裏,衆人落座後,不提賈赦,賈珍兩人,哪怕最爲古板的賈政,都一臉的關切。

    得知澳門,金陵兩處的商賈都敲定事宜,幾人才鬆了口氣。

    特別是賈赦。

    隨着他在軍中關係的加強,每年都要在人情往來上,消耗近萬兩銀子。

    而榮國府在關外只剩下錦州的八九處莊子。

    年景不好,兵荒馬亂,一年才得幾千兩銀子,而府裏開支又大,連府裏都供應不起。

    前番從石府得到的錢銀,這兩年裏,他也早就花的所剩無幾了。

    薛蟠也被請了過來。

    雖然都是他的親戚,可是這回不同尋常,他保持鎮定,把櫃上的冊子,親自捧給各人。

    瓷器,茶葉不提,最大頭的布匹,因爲經濟的變化,價格有不少的波動。

    薛蟠捧給各人的單子,上面記載了現在大周江南最新的市場價。

    紅黃杭細絹九錢六分銀子每匹,。

    紅綾一兩二錢八分每匹。

    黃綾一兩二錢八分每匹。

    青素銀絲紗三錢三分每匹。

    白生絹六錢每匹。

    絹布兩錢六分每匹。

    藍綾一錢七分每匹。

    緞子七錢一匹。

    織錦五錢六分一匹。

    棉布兩錢一匹。

    ……

    衆人看完後,只能說不明所以,他們又沒有管過生意,也不知道從何問起。

    賈璉在澳門見識廣,知道這些都是澳門最走俏的商品,只要運到澳門不愁賣不出去。

    但是因爲海禁嚴厲,雖然有走私的存在,如何比得上濟州島開關的形勢。

    只要朝廷允許金陵供應旅順,准許船隻出海,那就大有可爲。

    前者是違祖制,後者是違規。

    不可同日而語。

    而且走私的運輸成本也高,從江南運到福建出海,一路打點的費用不低。

    “唐兄弟準備以什麼價格收購?”

    賈璉問向陳德言。

    “以兩倍價格收之。”

    陳德的話音剛落,衆人都深吸一口氣。

    這可是市場價,不是成本價,以市場價的兩倍收購,這利潤可海了去了。

    “安哥兒這麼收,不怕貨物賣不出去?”

    賈政擔憂道。

    賈璉反而不滿了。

    其中只織錦,在澳門的售賣價格是四個比索每匹,西洋人的銀錢,含銀價等於大周的二錢八兩。

    金陵的市場價五錢六分一匹,唐清安以兩倍價格收之,也才一兩一錢二分。

    他轉手就賺一兩六錢啊。

    賈璉到底行走了幾萬里路,見多識廣,不像賈政眼皮子淺。

    大周用於長途販賣的布匹一年達到四千萬匹,只有質量最好,產量最大的松江錦布才能暢銷全國。

    所以松江錦布一年的產量是兩千萬匹。

    只需要百分之一,一年二十萬匹,唐清安轉手就是二十六萬兩銀子的利潤。

    且不提其餘的布匹,瓷器等等,按照他的收購價,轉手賣給各國人,不光紅夷人搶着要。

    還有南亞各國的商人也搶着要,一年掙個七八十萬兩銀不成問題。

    而他們賈府,薛府,甄家,還有各地的關係,出面做生意的商賈,合起來一年也才能掙個七八十萬兩銀子。

    好多家出人出力出錢出成本出關系云云,還抵不上唐清安一個人賺的。

    雖然以賈府現在的情況,如果放在往常,突然多了一項每年六萬餘兩銀子的生意。

    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是的,這門生意裏,賈府大概能撈到六萬餘兩,甄家作爲地頭蛇,撈個八萬餘兩銀子。<huba.

    還有當地的權貴,官員,甚至太監,合起來分個二十餘萬兩銀子,薛家掙個四萬兩銀子。

    還有出面的十幾家絲商,織商,掙剩下的三十萬兩銀子。

    至於桑農,織戶,市場價裏,已經包含了他們的利潤。

    海貿中多出來的利潤,怎麼算也不會流入他們這些民戶家中。

    其他各家可能不懂其中的厲害,只會跳起腳來高興無比。

    賈璉卻不同了,想到唐清安的利潤,他就不怎麼開心的起來。

    聽到賈璉的質疑。

    陳德言笑道。

    “璉二爺如何又一門心思鑽到生意裏頭了呢,我大哥雖然要了不少的利潤,可是我大哥的形勢,難道璉二爺不懂?”

    陳德言一語驚醒了賈璉。

    連剛纔受到賈璉影響的賈赦,賈政,賈政,薛蟠都醒悟了過來。

    “我大哥治下一百七十萬遼民要養,這七八十萬兩銀子,還不夠五萬營兵一年的軍餉。

    而金州軍,鎮江軍如今合計軍兵十二萬人,不但是我大哥的根基,不也是賈府的根基嗎。”

    陳德言誠懇的說道。

    其實大哥的原話他沒有說。

    按照大哥的預測,只西方各國的貿易量,一年可達三百萬兩銀子,還不提東南亞各國。

    明年就算做到一百七十萬兩,看起來嚇人,其實幾年裏還能翻一番。

    而且因爲他管控價格,壟斷了源頭,可以比在澳門賣的更貴。

    大哥對他信中說,這些貨物,西方人運回別的地方,哪怕以澳門的市場價,利潤都能達到九倍,十倍。

    看到大哥信裏說的,哪怕向來對大哥信服的陳德言,都恍忽了好一陣。

    這麼高的價格,還有十倍的利潤,難怪這些紅夷人瘋子一樣,要搶着和大周做生意。

    賈赦不等其餘人反應,叱責了賈璉一番。

    “你倒是湖塗起來,咱們這等人家,要銀子是爲了什麼用?連主次都分不清。

    虧人還誇你是京城第一見多識廣之人,我看是個狗屁,越來越蠢笨了。”

    聽到父親的責罵,賈璉閉口不言。

    唐清安是自己的女婿,賈政扶須,沒有爲賈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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