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中,就見到了唐清安。
兩夫妻多年恩愛,誰的心思都瞞不了對方。
“說吧,到底打了什麼主意?”
唐清安喫完秦可卿用來迷惑自己的“糖衣”,才準備見見自己夫人的真招,他心中已經隱隱有預料。
其實他還能繼續喫下去。
不過到了香菱那裏,他就喫不消了,香菱說想要個孩子,他還能反對不成。
使出了喫奶的力氣,終於精疲力盡,準備養一養了。
“你就可着勁吧。”
秦可卿纖纖玉手,指了指唐清安,心中多少有些喫醋。
“我身體好。”
唐清安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聽到將軍和夫人之間的對話,周氏忍着笑,帶着人退了出去。
秦可卿坐到唐清安身側,神色認真了起來。
見到夫人的樣子,唐清安內心嘆了口氣。
哪個母親不會爲自己的孩子着想呢,作爲父親,他也想要爲自己的孩子着想。
果然。
“我想要讓小乾回來。”
唐清安聽聞後,沉思了起來。
很多話,以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不需要說的太透徹,大家心知肚明,哪怕有些心機,也無傷大雅,反而增添些趣事。
但是這件事,唐清安還真不能如秦可卿的意。
現在和蠻族的戰事已經消停,金江鎮收穫了大量的土地和人口,獲得了戰略上的優勢。
往後的朝鮮對於金江鎮,物資上的利益,要大於軍事利益。
這等局勢,自己就算接回小乾,雖然顯得有些過河拆橋,也不影響金江鎮的大勢。
如果只是滿足於遼東,自己不用在乎朝鮮如何想。
如果只是滿足於遼東,自己也不用在乎賈府如何想。
自己的目光,從來不只是遼東,更不只是國內,所以自己纔要重視朝鮮,賈府,國內勳貴等等的想法。
秦可卿沒有想到唐清安拒絕的這麼堅定。
“這件事不用提了,我只告訴你,此事事關金江鎮的重要機略,多餘的我不能說。”
其實唐清安連這句話都不該說。
但是因爲感情,唐清安還是隱隱的透漏了一絲。
金江鎮還需要小乾留在朝鮮,並不是自己不想要接回小乾,免得讓秦可卿生出不必要的誤會。
“明年,賈府的三姑娘,會嫁到府上。”
唐清安又繼續告知了秦可卿一個讓她措手不及的消息。
“我今天跟你說的事,你一個字也不能傳出去。”唐清安告戒了秦可卿一番。
“好了,我要出去辦公了。”
見到將軍離開,周氏連忙進來屋子,露出關心的眼神看向夫人。
秦可卿一臉的失落,默默的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
連着休息了幾日,胡鬧了幾日,唐清安心情愉悅,精神飽滿,和親衛們來到了平遼侯府。
此時。
軍司司馬謝友成,主判顧應時,總兵劉承敏,機密賈鑑,四個人已經在等他。
暖和的屋子裏,桉几上擺滿了各色的情報。
將軍和賈府的婚事,也是其中一件,關乎金江鎮未來大局的重要之事。
“將軍。”
進了屋後,唐清安脫下外套,遞給身旁的人。
親衛們紛紛退了出去。
屋子周圍都有警戒,無人可以靠近偷聽。
“坐吧。”
雖然只是短短一段路,寒風卻吹得人皮膚刺痛,唐清安走到壁爐前烤着火。
衆人前番經過商議,認爲明年的時候,將軍可以迎娶賈府的小姐,擴大金江鎮在國內的影響。
賈府目前如何不提,始終都是開國八公的領頭家族,是勳貴中的旗幟。
將軍成爲賈府的姑爺,並以平遼侯的身份,如此便利下,可以迅速的,拉近和國內勳貴的關係。
此前已經如此。
已經被皇帝抄家的甄家不提,京城的勳貴,乃至於粵海將軍等,都是因爲這個因素,而輕易的支持了金江鎮。
“你們商議的如何?”
唐清安離開了壁爐前,回身問道。
“大週會因爲民變,導致江山破亡,根據從國內收集的衆多情報,此猜測有六成的可能。”
賈鑑說道。
支撐情報的有京城的陳德言,以及離開陝西的柳湘蓮。
因爲將軍的安排,金江鎮可以說從頭至尾都在觀察國內的民變,投入了不少的精力和物力。
所以衆人對國內的民亂,甚至比京城的人都要看得清楚。
“六成的概率已經不小了。”
唐清安點點頭。
事情沒有發生,誰也不敢斷言一定如此。
金江鎮要做的,就是在衆多可能的事情上,做出各種相應的應對手段。
或者關起門來做遼東王,或者順應形勢,重整山河。
如果是後者,唐清安不想要一路打過去,慘烈的“養蠱”後活下來流民軍,不一定誰能笑到最後。
就算自己靠着實力一路碾壓,贏得了最後的勝利。
金江軍要犧牲多少人?國內要犧牲多少人?要損失多少民力和國力?
所以他纔想要拉攏國內的勳貴,成爲他未來入關的助力。
至於勳貴是隱患,是需要解決的階層,乃至於金江鎮入主後,需要的大變革,會觸動勳貴的利益。
不光他如此認爲,就連在場的四人,他們都是從底層到如今的位置,各個才幹十足。
衆人皆是如此認爲。
但是並不影響麻痹勳貴,拉攏勳貴。
靠着捷徑,更加輕易的獲取全國,保持住了國力,再來進行改革,最後對付頑固的勳貴份子,豈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將軍的根基又不是不穩。
以金江鎮的根基,迅速的獲得全國,無論是應對何事,都不是難以解決的問題。
衆人才強烈的提議,將軍應該遵守承諾,迎娶賈府的小姐,爲金江鎮的未來,做出有利的選擇。
得知衆人的想法,唐清安深以爲然。
自己的才能雖然並不是真正的貨真價實,但是他知道偉人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