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渣了武林惡少後她緊急跑路 >第二十章 司深
    他們來到一處宅院,入門處即是兩三房舍,幾棵果樹和大榆樹環繞着。

    畫師走向前,叩門扉。

    從裏面出來一個小侍,揉着惺忪的睡眼,詢問來意。

    畫師輕吐:“薄樓。”

    “啥?”小侍摩挲了自己的臉,仔細地看着眼前這個矇眼的男子,料想眼前便是名震全城的畫師,忽略不計他身後咧嘴扮鬼臉的姑娘。

    若琪用手在小侍眼前晃了晃:“沒聽到啊?”她回過頭向畫師問道,“薄樓,這是你的名字?”

    小侍激動地向裏面跑去通報。

    牀上跌落下一個狼狽的身影,正是西園出盡風頭的司深。

    他仔細問了一句:“你說是誰在門外?”

    “公子,是畫師,畫師大人來咱們宅子了,今天我要把這個消息傳遍整城,公子您快些去吧。”

    “他來找我作甚?”司深一邊整理着衣着,拿起鞋子往腳上套。

    從帳內伸出一隻纖白的手,手臂上的翠玉鐲格外引人注意,輕輕將帳簾一掀,顯出疑惑:“畫師?”

    小侍忙不迭地點點頭:“因爲咱們纔來到白羽城,所以夫人不知這白羽城裏一畫一琴名聲了得,城門前的武士大哥都說,如今當官的,誰還比家裏錢財小妾呀,全整着畫師的一幅畫作談資!”

    “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司深瞪了眼,拂袖而去,這個小侍是從老家帶來的,越發把自己這個當家的不放在眼裏了,不去外面招待人,在這裏巴結夫人。

    小侍並不理會司深的眼神,見夫人願意傾聽,說得更加歡快。

    “今天總算見着真人,可真嚇我一跳,就算眼睛失明,那模樣城裏的公子一個都比不上的。”

    “是個瞎子?”女子猛然坐起身。

    “對啊,來的時候還說了他的名字。叫做——”小侍撓撓腦袋。

    “薄樓。”女子竟和小侍同時說出。

    女子呆立在牀前,竟似失了神。

    廳前,若琪緊隨薄樓見到了倉促趕來的司公子。

    只見後者因爲天氣還早,一臉匆色,待見到薄樓後,臉色霎時慘白,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小侍從一旁遞來茶水和點心,先一步放在畫師坐案旁,轉眼瞧瞧自家公子,那副驚嚇的樣子還不如自己見的大世面,小侍將茶水又一步重重地放在自家公子面前。

    司深拿起小侍遞過的茶水,深深一飲,竟嗆水不斷咳嗽起來,揮揮手讓神情百變的小侍下去。

    他用眼神又向畫師身邊的少女示意迴避一下,可卻迎來少女的一記瞪眼,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倔強地盯着他,再瞅瞅畫師也並不多言,看來外面傳得不錯,這個丫頭的確深受畫家重視,只好作罷。

    司深嘆了口氣:“薄大哥,這些年你過得可還好,我和芸兒前些時日纔在這裏置辦家產,說起來,芸兒也時常掛念着......”

    冷不防,畫師打斷了司深的話語,直接說道:“我要買你手上的一張畫。”

    司深大驚:“你怎麼會知道?”自覺失言,忙改口道,“畫師大人在我這裏買畫,倒是高估了小弟。”

    畫師一句輕飄飄地透過他耳中:“它是祕籍。”

    司深一聽,冷汗涔涔落下,瞳來這張祕籍機緣被自己獲得,當日只有自己和另一個垂死之人在場,薄樓只是一個畫家,卻知曉內情,江湖中人不知有多少人會希冀這個寶貝,那個武士若不是被人追殺至死,自己又怎能得到這張祕籍。

    猶記當天,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一般,風追着雨,雨趕着風。

    自己爲了一批貨躲進廢棄的廟裏躲雨,忽然,一個武夫對站五個山匪,被逼迫至廟前,雖然武夫劍技了得,五人皆喪命於其手下,怎奈這個高人自己也身受中傷,血流不止,正是彌留之時。

    司深從廟裏奔出,在已經垂死的武夫懷裏拿走了這張祕籍。

    可回到家中卻發現這張祕籍並不完整,似乎還有其他幾張有待湊齊。

    自己雖然不習武,可任誰聽了山匪的那句“有了風之紋章這個祕籍,天下盡在手中。”

    司深禁不住心動,鬼使神差地得到了它。

    唯一愁的就是怎麼去用它,自己又不會武功,他漸漸沉思起來。

    薄樓出了聲:“白羽城中十家酒樓,換。”

    什麼?司深的嘴巴合不攏,這是準備用巨大的資產來買這張祕籍?

    白羽城以繁榮商貿著稱,自己正是希望到這個城裏大展身手的,現下竟然可以得到十家酒樓,一家酒樓足夠這輩子揮霍如金,這麼一來自己豈不是一躍成爲白羽城的首富?

    見沒等到司深回答,薄樓側頭瞧了一眼:“再加十個金鋪。”

    司深攸地站起,不自覺碰倒了身後的椅子,傳來“碰”的一聲響。

    自己竟沒看出畫師在白羽城有這通天的資本,眼前哪裏是一個賣畫性格清冷的畫師,明明就是一個散發着金光的財神爺。

    “薄大哥,可當真?“司深好看的臉上洋溢着笑容,“我竟未曾想過那祕籍值得如此!”他親切地喊着薄樓,和剛開始簡直判若兩人。

    一旁的少女,看着這一幕,也驚呆了,這麼有錢的人,幹什麼還要在暗宮混着當小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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