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王朝1566之高翰文 >第三十八章:金翠蘭的功效
    昨天,新任按察使張遜膚過來主要是交底的。所謂交底就是當年他父親張璁的那些未盡事業。文書扛進來一大摞。

    高翰文今天早上起來還是覺得壓力山大,看着書桌上厚厚三疊的張璁批覆文書與資政綱要。幾乎擺滿了整個書桌。

    整個張遜膚是把自己當成他老子轉世了吧。

    吐槽雖吐槽,但瞭解到這個老年人可是嘉靖真真的親信,另外又支持自己,算是給自己緩了一緩。同時張遜膚又謝絕了歡迎會,搞得整個杭州城的官員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這反而給了高翰文相當的自由空間。

    還在整理文書,老管家就過來招呼了。原來,前衙徐員外又到了。

    鬱悶的高翰文只得去應付一下。話說徐同知還沒給彙報商稅結果呢。

    出後院時沒有看到之前經常在後院晃盪顯示存在的金翠蘭,竟然有些不習慣。

    沒去管這些的高翰文出來與徐員外作揖見禮。

    原來今天上午所來可不是鬧減免商稅,而是邀請文會。

    這個文會還是很有說頭的,乃是爲了後面七夕的廟會準備詩詞文章的。鑑於高翰文在《新編洗冤錄》中後篇的學問造詣,邀請過去做一次講習,並一起品評詩詞文章的。

    今年與往年大不相同。由於推行以租代買後,大量的農村閒置勞動力都來到了杭州城,導致杭州城街市異常的繁華。因而今年的七夕詩會更是備受重視,由鄭泌昌牽頭全員出動,廣邀周邊及隸屬官員,沒有比這更能展示執政成果的了。

    領導們都喜歡搞大工程。

    瞭解到了這些後,作爲鄭泌昌的直屬下屬也不好明着拒絕,另外自己也想公開講一講對西學邏輯的理解。

    於是乎,只得倉促地準備下,到文廟參加文會了。

    到了現場才發現,能來的官員六品以上,幾個主政的大員都到了,甚至連譚倫都請過來了。每個座位上也不知道是誰搞的,還製作了名片,這樣誰坐哪兒,坐哪兒的是誰一目瞭然。

    之所以說大員基本都到了,是新任按察使沒來張遜膚。這孤臣當得真夠冷清的。

    相互寒暄見禮到做好又花費了半個時辰。這種官方文會真是夠了。環視一週,發現儒學正與衛學正則蜷縮在門口最外圍偏僻的位置。

    要求很簡單,可以即興也可以提前準備,少男少女把自己的詩詞文稿半個時辰後交上來就行。可以說基本上題材不限,文體不限,主題不限的三無作文。

    就這要求,高翰文看得有些額頭冒冷汗。

    現在是等待交稿環節。這個環節主要是交給鄭泌昌評價年輕後學的。比如徐家的大公子做官怎麼樣,二三公子馬上也要相繼參加會試與鄉試。

    就這樣一圈點評下來,相互擡腳。作品還沒交上來,誰第一、誰第二、誰第三已經定下來了。

    這能夠自由打分的基本就是20名靠後了。好在文會的獎品是發到25名,所以理論上會有五個自由名額。稍微體現出本次文化的公道之處。

    瞭解完這個文會的情況,差不多也該收稿評閱了。

    前20名是先送到鄭泌昌那裏,蓋了巡撫大人的私戳才發給評委的。當然前三名是蓋了兩個戳的。好在雖然蓋戳但基本遵循了匿名的原則。

    高翰文原本是不太看好這些關係戶的內容的,但怎麼說呢。打臉的是關係戶裏也有卷王啊。可惜這個卷王只蓋了一個戳,給了第四名,其餘也就挨着打分了。

    高翰文打分評定標準也很簡單就是誰更能引起共鳴,無論什麼主題,能引起共鳴,感同身受就是好文章,那些車軲轆吉祥話就給爺爬。

    這個第四名卷就卷在,既能引經據典,又能觸人心絃,字還是標準的臺閣體,清秀端莊。

    統分時,第四名和這個卷王果然厲害,平均下來還是得到了第六名這麼一個好名次。都向徐員外恭喜,高翰文也疑惑難道是他大兒子當搶手了?

    定下前20名,後面再定五名就行了。基本就5秒鐘一篇,5秒鐘一篇,詩歌的話更短。

    從50篇裏留下了8篇。第一次搞這種事讓高翰文相當爲難了。

    因爲這八篇寫得都很好。不僅韻律上郎朗傷口,而且還確實做到了言之有物。基本都有接近甚至不輸剛剛那個卷王的水平。

    真卷王還得看這些非關係戶啊。

    於是乎,良心實在過意不去的高翰文不得不自己詳細地閱讀推敲。無非兩樣標準,看誰立意更高遠,技巧更花哨。

    最終忍痛放棄了三篇,排好了後五名的位次去交給鄭泌昌。

    交上去時高翰文才發現,原來大家都沒評,就等高翰文交上去來一句,我的意見跟高大人一致就行了。好傢伙,這是把自己當免費勞動力了。

    意識到自己被白嫖了的高翰文內心有點不美麗了。

    但就這樣還是拉着臉等待頒獎典禮。

    雖然這場文會在高翰文看來幾乎約等於後世《我的區長父親》作文了,但在大明當時來看,還是相當公平的,只是各自公平的範圍有億點點不一樣罷了。本質都是公開競爭出的成績。

    前三人到時沒啥意外的,徐家三兒子,鄭家大侄孫也就是鄭推官的兒子,趙家的二兒子。

    也幸好鄭泌昌何茂才本家都還在各自老家,沒有完全隨着任職變動搬到杭州來,否則今天這前三名得打起來纔行。

    藉着就是後面的名次了,唸到第六名徐有知,徐家小女兒。這讓高翰文有些熟悉的感覺。就是之前去參加徐園文會里面彈琴的那位大家閨秀了。

    嚥了咽口水的高翰文,趕緊擡頭掃描正在領獎的徐員外。

    麻蛋,封建社會這麼封建的嗎?女兒寫了這麼優秀的作品也不能上臺嗎?

    不服氣的高翰文又擡頭恨不得讓視線穿透徐員外身後看看。果然有一個素衣的小生。遠遠地雖看仔細卻也足夠養眼。

    正當高翰文覺得沒啥機會時,主持的何茂才宣佈接下來是拜一日座師,就是入選的25人進場拜謝給自己打分最高的那個人,並學着會試的樣子拜爲今日一日的座師。一會兒座師開講,學生是要去站前排湊氣氛組的。

    話說天天在後院面對金翠蘭,基本已經讓高翰文斷絕邪念了。但今日得見徐有知,卻是讓三十一歲的高知府春心萌動,如此知書達理,琴棋書畫,論氣質論相貌,我見猶憐,我見猶憐啊。

    爲什麼把氣質放在第一位呢,這大概就是成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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