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知道這紅繩的厲害,但還是忍不住紅繩會被掙斷。
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咒語。
直到撲哧一聲響。
那紅繩竟然直接沒入了胖殭屍的身體裏!
陽氣將其灼燒,發出“滋滋”的聲音,還不斷往外冒着黑煙。
可這胖殭屍也只是,痛苦的怪叫了幾聲之後就朝着我跳了過來。
在這一刻,我的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
下一次,一定不能爲了省錢買最短的繩子了。
等那胖殭屍到了我跟前,我深吸一口氣,有點難聞,算了還是不吸了。
把就已經準備好了的大五帝銅錢直接插向他的腦袋。
沒想到這胖殭屍看着胖,反應倒挺快的,直接往旁邊一摔,躲過了這一劍。
我能給他機會?那必是不能!
趁他病,要他命,再來一次。
胖殭屍一個勁兒的滾,愣是給他躲過了好幾次。
興許是逼急了,他雙手猛然一拍地面,隨後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那一對長長的指甲,直逼面門而來。
我趕緊將剛纔沾了血的黃紙,貼在這傢伙的額頭上。
可不過幾秒鐘,黃紙自燃。
“師哥小心!”
楊秀秀大喊一聲,隨後將銅錢扔向那胖殭屍。
銅錢陽氣重,再加上楊秀秀準心不錯,打的那胖殭屍連連後退,我這纔有功夫喘口氣。
沒想到這傢伙還真有點厲害。
普通殭屍恐怕就連陣法那一關都過不了,看來我得拿點真本事出來了。
我拉開雙腿之間的距離,先生唸了一遍靜心咒,保持心無雜念,隨後拜月。
“弟子陳錄,有請先人庇護,開寶劍,滅邪祟!”
話說完,抓起一把硃砂,按在大五帝銅錢上。
緊接着雙手握劍朝着那胖殭屍衝了過去。
這一劍有如神助。
雖是銅錢劍,並不是真正的劍,也沒有開過刃,即便有先人幫忙最多也只能沒入殭屍腦袋三分。
對我來說,三分已然足夠。
看着這個傢伙動不了,從口袋裏抓出一把硃砂來,然後塞進他的嘴裏。
伴隨着滾滾濃煙升起,抗殭屍直接倒在了地上,不住的怪叫。
可要想這傢伙徹底玩完還沒那麼簡單。
我拿出一張滅陰符來,正要蹲下貼在這殭屍的額頭上。
誰知不遠處竟然傳來一聲驚呼。
“好啊,殺了他!”
他這一嗓子給我嚇一哆嗦。
也就是愣神的功夫,那胖殭屍竟然又站起來了,轉身朝着說話那人衝了過去。
不好!
殭屍速度奇快,非人力所能及。
可我要是不做點什麼,那傢伙絕對會死。
我一咬牙一跺腳,直接將手裏的大五帝銅錢劍,朝着那隻胖殭屍的後背飛了過去。
大五帝銅錢劍,沒入殭屍後背三寸。
疼的這傢伙直叫喚,我看得出來他是有心想要將這銅錢劍給拔出來,奈何關節僵硬根本做不到。
我有心要追,他很快就站了起來然後逃向了黑暗中。
望着那一片漆黑的草叢,我直接跟了過去。
可還沒等我跑出去多遠,就有人從後面拉住了我。
我當然知道他跑不遠,我也知道眼下環境不合適和他鬥。
但是,師父留給我的大五帝銅錢劍我這才用第一回呢,還沒感覺出來個什麼,就這樣被那殭屍給帶走了。
我心疼啊!
楊秀秀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只是目光有些着急的看着我。
“那個老爺爺好像中了屍毒。”
我回頭一看,果然有一個身影此時正痛苦的倒在地上。
“老頭子!”
一個婦人驚呼一聲推開了門,朝着地上老人跑了過去。
“別碰他!”
我大喊一聲,隨後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去,一把拽住了那個婦人的胳膊。
她看起來六十多歲,身材瘦小,白髮蒼蒼,可頭髮卻打理的一絲不苟,還留着一些指甲。
見我拉着她,她滿臉驚訝的看着我。
我連忙解釋:“他中了屍毒,普通人容易被感染,你去弄一碗淘米水來。”
那婦人很快就反應了,轉身就朝着屋內走去。
師妹打着燈,我把那個老者從地上扶了起來。
老者看起來七十左右,乾淨的白襯衫裏還有一件老頭背心,頭髮稍長,不像是普通農村人,反倒還有一股儒雅的氣質。
“水來了,水來了!”
老婦人端着一碗渾濁的水匆匆跑了出來。
接過那碗水,我順勢將剛纔抓的香灰放了進去,然後捏着老者的鼻子往他嘴裏灌。
幾乎是剛剛灌進去,他就吐出來了。
吐出來的東西全是黑的,黏糊糊的一大片,甚至其中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正在不斷蠕動。
老婦人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還是楊秀秀心思細膩,從後面扶了一下這個老婦人,然後拉着她的手。
“奶奶你別怕,那都是髒東西不假,但這個爺爺吐出來就沒事了。”
如她所言,老者將這些東西吐出來之後,臉色很快就恢復了紅潤。
開玩笑,二者都屬陽,而且還是猛烈的陽,除非比較嚴重,否則基本是藥到病除。
當然,主要還是香灰的功勞,淘米水只是爲了方便把香灰送進去。
我扶着這個老者休息了一會兒,這才緩緩的拉他起來。
“沒事吧老爺子。”
老者一邊喘着氣一邊回答:“撿回一條命啊!”
“進屋坐吧,別在外面站着了。”
老婦人也跟着反應了過來:“對對對,我都給嚇傻了,夜裏涼,兩個娃子進屋,喝口暖和的吧。”
我也沒推辭,和師妹一起直接進了屋子。
屋裏的陳設很簡單,地面也打掃的乾乾淨淨,一絲不苟。
從這一點我就能看得出來這家人絕不是什麼普通農戶。
倒也不是說莊稼戶不愛乾淨,主要是莊稼戶傢伙多,也爲了白天干活方便,東西幾乎都放在順手就能拿得到的地方。
可是眼下這屋子裏,除了桌椅板凳和一套茶具之外,確實啥也沒有。
“娃子,你們倆剛來我就看見了,你們是哪座山上的師父啊?”
老者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