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楊秀秀將我拉上樹坐着,才感覺喘過氣來,擡頭看着那搖搖欲墜的吊橋,媽的,兩世爲人啊!
“還疼嗎師哥?”楊秀秀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撩開我衣服。
說歸說,你幹嘛還動手啊?
我趕緊把衣服拉下來,尷尬的衝她擺手:“沒事兒沒事兒!”
她見狀,叉着腰,撅着小嘴教訓我:“幹嘛呀,我又不是沒看過,剛纔那一下肯定給你勒疼了,你讓我看看嘛。”
“不是,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沒啥可看的。”我一邊說着一邊往後倒退,後背靠着樹幹,假裝休息。
可她是一點也放過,我的意思也沒有,十分執着的半跪在我跟前:“哎呀讓我看看。”
又是彎腰,又是撩我衣服。
我有心想躲,可也沒躲的餘地,有心想推開她吧,一睜眼就是那從領口處露出來的白饅頭,我說怎麼一天喫的和我一樣多,還這麼瘦呢,感情全都發育到這兒來了。
咳,非禮勿視!在這丫頭髮現之前,我趕緊別過頭去。
楊秀秀十分認真的檢查了一下:“你看我說啥來着?這都蹭破皮了,一會兒就得腫起來,還好我帶了藥。”
她一邊說,一邊動手解開我的上衣釦子。然後從揹包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和紗布來,給我處理傷口。
此情此景,沒有別的什麼想法的話,除非是個太監!樹枝上的空間有限,她一手輕輕按着我的腿,另一隻手拿着竹片調了藥膏細心爲我上藥。
先是肚子,然後是之前胳膊上的傷口,她離我越來越近,我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雖然都二十了,可我連其他姑娘的手都沒摸過,眼下當然是心臟撲通撲通的跳。
她得慶幸她是我師妹啊,要不然我真想直接讓她按倒,然後教教她何爲插花。
就在此時,我心裏猛然一緊!
“這什麼東西啊,硬硬的。”楊秀秀視線下移,我連忙拍開她的手。
“咳,小屁孩兒別亂摸。”我趕緊推開她的手,尷尬的都快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她輕哼一聲,單手叉腰,又開始教育我:“人家給你上藥呢,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話說完之後,直接別過頭去整理揹包了,沒一會兒又掏出個餅來遞給我。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啊,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喫過東西,靠在樹上休息了一陣之後,這才朝着對面的那個洞繼續前進。和我想的一樣,相比起走吊橋,還是通過樹枝過去要穩妥的多了。
這樹枝非常粗大,好幾個人站在上面都沒問題,完全不用擔心踩空。到了對面,我和楊秀秀一前一後,通過樹枝跳到了平臺上。
再走進最後一間墓室裏,這間墓室整個牆面都是金色的,上面甚至還鑲嵌着各種各樣的寶石。
雕刻風雨雷電,金木水火土,主牆上是一個長相十分美麗的女子的畫像。
她低垂着眸子看着自己雙手抱着的,那朵巨大的花:“這裏的人對這種花好像很癡迷啊,是因爲這味道很香嗎?”
這個問題剛剛冒起我又想起剛纔那棵樹上的花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很快我又意識到,現在想這些有的沒的只會給自己徒增恐懼。
不如快速確定這裏有沒有什麼異常,然後趕緊離開的好。想到這裏,我將視線落在這個墓室正中間的棺槨上。
棺指的是一種八方都由木頭訂上,爲死者量身打造,死後身歸之處的東西。
而槨,又是另外一樣東西,包裹在棺材外面,是爲了防止屍體腐爛,也爲了更好的保存屍體,不受到外界打擾的存在。
但凡是有棺槨的,則比一般的棺材更容易產生屍變!畢竟屍體千年死而不腐,想要做到這一點,那可遠遠不止防腐材料這麼簡單。
我從揹包裏拿出三支短香來,用火柴點燃之後,插在了棺材頭上,開始唸叨:“小子陳錄,路過此處,無意打擾,爲保一方太平,前來確認前輩有無異樣。”
“絕不盜拿前輩貼身之物,如非必要,絕不破壞前輩陰宅風水。”
話說完,我又磕了個頭。
楊秀秀也學着我的樣子磕頭,隨後站起身來,從揹包裏拿出一個小匣子遞給我。
這個匣子裏裝着的是師父留下來的開棺工具,雖然不過才兩個手掌並起來那麼大,但其中精妙之處,無以言表。
這些工具能助我輕鬆開棺,但凡是這種棺槨,必有機關,如果用暴力打開,運氣好可能也沒什麼事,可若是運氣不好,非死即殘。
師父說過,在墓中行走的那些江湖人,想喫這口飯靠的是本事,從來不是什麼運氣。所以每次遇到棺槨,我都十分老實的用工具來打開。
眼前這個突破點十分明顯,就是棺槨正上方的,那朵石頭雕刻而成的,盛開的花。說着感覺挺玄妙,其實也不過只是一些簡單的類似於魯班鎖的結構。
只要能夠摸出其中門道,就能輕而易舉地將其打開。
鎮魂釘,鎖魂夾,千斤鍬輪番上陣,直到聽見咔嚓一聲響,棺槨自動打開了。我在旁邊稍微一使勁,推開上面那一層之後,看見的是一片血水!
不,應該不是血水,因爲這液體裏並沒有血腥味,甚至好像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只是這味道有點類似之前聞到過的那股奇怪的花香。
爲了避免發生意外,我趕緊用之前的特質口罩將口鼻捂住。隨後棺槨內的液體彷彿沸騰了起來,緊接着,一具女屍緩緩升起。
即便已經近千年過去了,這女人的皮膚依舊如同羊脂玉一般,細膩滑嫩,猶如蟬翼,吹彈可破。
巴掌大的臉上戴着一個十分精緻的,黃金做的面具。
青絲伴隨着液體的晃動,微微搖擺,她身上穿着一件寬大的麻,但仍然掩蓋不住那隆起的肚子。
她居然是個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