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盤查,我發現這些行屍裏面並非全部都是亂葬崗來的,還有些是近期剛死的,應該是死於血屍的撕咬。
可這不對啊,如果亂葬崗內有什麼陣法被觸動,那些被血屍殺死的人怎麼也集體屍變了,難不成那個陣法的覆蓋面積非常廣泛?
我立刻等上城門上方的門樓向遠方眺望,赫然發現那亂葬崗所在的位置是一處低谷,籠罩了周圍方源幾十裏的面積。
也就是說,整座惠城周圍所有的陰氣,全部都彙集到了亂葬崗那個位置,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這絕對是有人刻意佈置的,甚至那處亂葬崗就是一個陣眼,輻射了整座惠城以及周邊的地區,如此龐大的陣法,別說見過,就連聽都沒聽說過。
我急忙把周前輩和蘇富貴也叫了上來,然後將我的發現告訴他們。
等看清了整個惠城的風水格局後,蘇富貴和周前輩也被嚇到了,要知道惠城足有十幾萬人口,每年都會死不少人,這麼多陰氣,全部彙集到亂葬崗那裏的話,別說是成羣的血屍,就算出現旱魃我都絲毫不意外。
周前輩立刻勸我死心,千萬別去動那座墓,我苦笑着說:“眼下不是我想動,是那個駝揹人和他師兄在打那座墓的主意啊!”
那倆混蛋簡直不知死活,明明只有半吊子水平,卻偏要動這種要命的大凶之墓,如果裏面的恐怖玩意兒全部跑出來的話,不光惠城,就連相隔不遠的富源和其他幾座城也全都保不住,非得變成修羅地獄不可!
蘇富貴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此時正值午後,太陽最烈的時候,他提議道:“不如我們去亂葬崗那邊看看,如果出現什麼變故的話,儘快給修復一下。”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管那駝揹人想幹什麼,我們必須得阻止他。
隨後我們五人便一起向南城門外走去,安全起見,我把小喇叭附身的雨傘也帶上了,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沿着大路走了半小時的樣子,我們一起拐進了一條小路,來到了亂葬崗附近,果不其然,那個盜洞再次被挖開了,正往外冒着濃郁的陰氣。
我恨得牙根癢癢,要是那倆混蛋已經下去了的話,我就把那盜洞重新給他堵死,讓那倆混蛋永遠待在裏面!
我們來到盜洞旁邊,發現裏面的石頭和泥土再次被翻了出來,駝揹人和他師兄果然還是不死心,想要進這座墓。
我趴在地面仔細聽了一下,裏面十分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也不知道那倆混蛋在不在裏面,蘇富貴拿起石頭就往下扔,罵罵咧咧的說:“媽的,這兩個不要命的傢伙,咱們直接給他回填進去,把他倆堵死在裏面!”
有楊秀秀在,我幾乎不用動手,她從旁邊招來一顆碗口粗的枯樹,將周圍的石頭泥土什麼的全部撥回了洞裏,然後又搬來一塊重達幾百斤的巨石當做錘子,對着洞口就用力砸了下去,不斷夯實。
那一堆石頭最少有兩三萬斤,這回我看他們還怎麼挖!
搞定之後,我們又各展神通,在亂葬崗周圍佈置了很多陣法,逛是鬼打牆就有四五個,以防再有其他人貿然闖進來。
隨後我們又用一塊枯木削成的木板,當做警示牌,上面寫了“前方鬧鬼,請勿靠近”八個大字,豎立在了進入亂葬崗的那條岔路口。
這回除了一些誠心想要進去的人,普通老百姓應該不會再靠近了。
做完這些後,我們便返回了城裏,打算再留幾天看看情況,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各回各家,不再管這裏的閒事,正好秦冰家裏也沒什麼人了,這幾天她已經把家裏的鋪子全部轉賣給了別人,隨時可以離開。
惠城的這座亂葬崗實在太危險,如果繼續留在這裏的話,萬一哪天那座古墓出現其他問題,說不定會跑出非常兇惡的邪祟,秦冰雖然身手不錯,但對付這些鬼東西並非她所擅長,所以我邀請她跟我一起回乾清觀。
我師父的忌日快到了,這十年間我一次都不曾落下,必須回去給他老人家掃墓。
至於惠城的這座大幕,我暫時不準備進去,因爲太兇險,如果只有我自己的話,我倒是趕緊去闖一闖,可是加上蘇富貴,周前輩,還有秦冰的話,我不想讓大家一起涉險。
秦冰沒有拒絕,嗯了一聲對我點了下頭,算是答應了。
楊秀秀也知道她現在心情不佳,所以沒有說什麼,經歷了這次事情,我希望她們倆能和睦相處,不要再爭風喫醋。
第二天早晨,我特意去城外查看了一下亂葬崗那邊,似乎沒什麼異樣,也不知道駝揹人和他師兄在不在下面,反正就算在下面,他們也上不來了。
洞口那裏被我師妹用幾百斤的巨石夯的跟鐵板異樣堅硬,就算他們有鏟子和鎬頭,短時間內也未必挖的開。
就算挖開了,地面上還堆了幾萬斤的碎石,落下去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回到城裏,我把亂葬崗的情況給大家說了下,然後便約定明天再等一天,如果還沒什麼異常的話,我們就各自回去。
結果沒想到的是,到了晚上,城外居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轟隆一下,震得我們入住的客棧都跟着抖了三抖,屋頂的塵土撲簌簌落下。
如此誇張的震動,顯然是爆炸造成的,我心裏十分擔心,害怕是亂葬崗那邊出了事,所以我立刻穿好衣服,急匆匆的向城外趕去。
蘇富貴也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跟我一路。
到了地方後,我們遠遠看到一大羣人,每個人手中都舉着火把,身上穿着黃褐色的軍服,背上還扛着槍!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些人也是來盜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