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虯褫受到威脅,猛然彈跳而起,咬在了壯小夥的手腕上,然後順着他的胳膊往脖子方向纏繞了過去。
我急忙衝上前,用黃金匕首砍下了這名壯小夥被咬的左手,並且抓住虯褫往地上用力抽打!
那壯小夥疼的哇哇直叫,被砍下來的左手轉眼功夫就變成了黑紫色!
如果不是我眼疾手快救了他一命,只怕他此時已經中毒身亡了。
爲了不讓村民們誤會,我急忙大聲解釋:“這條白蛇有劇毒,被咬到立刻暴斃而亡,大家都躲遠一點!”
虯褫據說是上古兇獸,但實際上並非如此,是用煉蠱的方式弄出來的邪門玩意兒。
剛纔我看了那棺材的底部,分明被人爲摳出了幾個小圓孔,圓孔內鑲嵌了竹管,讓底下蘊含陰氣的水汽能夠進入棺材內,供這條虯褫繼續生長。
顯然有人在利用這些地下水脈飼養虯褫,至於動機,我暫時猜不透,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虯褫被我連番抽打之後,終於不動了,但我知道它肯定沒死,這玩意兒是有靈智的邪物,而不是普通的蛇類。
它應該是打算用裝死的方式讓我放鬆警惕,但我根本不上當,馬上對旁邊的楊三叔吩咐道:“三叔,麻煩找個鐵盒子來,必須足夠結實,這東西殺不死,得用鐵盒子密封!”
楊三叔趕緊照辦,招呼村民去尋找鐵盒子或者鐵箱子,而我只能不停地抽打着手裏的虯褫。
有個老大爺好奇的過來問:“大師,你都抽打這麼多下了,這條蛇還沒死?”
“死不了,這不是蛇,而是蛇精!”我沒法給他們解釋太多,因爲要時刻防備着虯褫攻擊我,所以乾脆編了個蛇精的名頭嚇唬他們。
他們一聽這玩意兒是蛇精,立刻向後退了幾步。
如果這東西是蛇的話,被我這樣抽打,只怕早就摔死了,但這虯褫的外皮十分堅韌,即便被我用力把腦袋抽在石頭上,依然沒有半點損傷,甚至沒有破皮。
過了一會兒,有個村民抱着一口鐵箱子跑了過來:“大師,這個箱子是我家用來放修理工具的,十分結實,你看看能不能用?”
我瞄了眼,立刻吩咐:“把箱子蓋打開放在地上,等我把這條蛇精放進去,立刻用繩子把鐵箱捆起來!”
虯褫力氣很大,報復心強,一旦跑出來,會死很多人。
等到把它關進鐵箱子裏後,我總算鬆了口氣,輕微活動着痠疼的胳膊,對陸營長說:“實在抱歉,剛纔情況危急,我只能斷了那位大哥的手腕救他,否則他很快就會毒發身亡,希望陸營長能幫我跟他的家人解釋一下。”
陸營長苦笑着擺擺手:“剛纔那種情況,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也多虧陳兄弟你反應夠快,才救了他一命,我想他家人會理解的。”
我無奈嘆了口氣,對其他湊過來看熱鬧的村民囑咐道:“大家以後挖到這樣的棺材千萬別貿然打開,最好就地燒掉!”
旁邊的楊三叔聽見我說要起火燒掉棺材,馬上讓人去撿乾柴,很快就架起了火堆,將棺材劈碎扔到了火堆裏,我看了眼那鐵箱子,對他說:“把這東西也放上去一起燒吧,火能滅一切邪祟。”
鐵箱子被扔進火堆,裏面的虯褫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撞的鐵皮咚咚直響,但是兩名村民遠遠用粗壯樹枝壓在蓋子上,讓它無法逃脫。
沒多久,鐵箱子的縫隙就冒出了大股大股的黑煙,伴隨着濃郁的惡臭。
我本以爲這虯褫只有一條,是個偶然事件,沒曾想這條還沒燒完,遠處又跑來幾個人彙報,說他們那邊也挖到了棺材!
如此一來,就不是個例,而是有人在養殖這種鬼東西!
先前我們也曾在別處看到過虯褫,但這裏好像格外多!
難怪大王莊會如此乾旱,這東西如果大量出現的話,會持續不斷吸取地下水脈的陰氣,造成大王莊一帶陰陽失調,氣滯不通。
地脈就像人體血脈一樣,氣血不通就會生病。
聽到前方又挖到了棺材,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喫驚之色,我只好安撫他們:“大家別擔心,說不定是碰巧挖到了以前別人下葬的棺材,咱們先過去看看再說。”
等來到第二個發現棺材的地方時,我便知道瞞不住了,因爲這口棺材跟剛纔發現的那個一模一樣,也是一米二左右的長度,不到半米寬。
楊秀秀擔心的湊到我耳邊說:“師哥,會不會是咱們那個師叔乾的?”
我忽然想起來師叔的那雙眼睛,灰濛濛的就跟虯褫的眼睛一樣,難不成真是他?
問題是這老傢伙爲什麼非要在大王莊一帶養虯褫?
難不成這裏有古墓或者其他東西?
養虯褫可不是隨便挑個地方就行的,首先這裏得有一個陰眼,也就是地脈中陰氣最濃郁的地方,再以這口陰眼爲中心,在周圍以特定的方位開挖,將培養容器埋下,讓裏面的毒蟲陰物互相廝殺,並藉助屍體的怨氣進行生長。
等到棺材裏只剩下最後一隻活物的時候,它就會慢慢退化成虯褫。
可以說,自然界中是很難產生虯褫這種東西的,只要出現虯褫,必然是人爲養出來的。
我嘆了口氣,對師妹說:“別想那麼多,先看能挖出多少吧,要真是他乾的,他遲早會回來取這些東西,說不定我們能遇上,到時候我非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大白天他肯定不會出現,如果晚上來挖的話,我就讓芬妮咬死他!
再加上小喇叭附身的女行屍,還有惠子,對付我師叔應該足夠了。
片刻後,又有幾個人跑來說挖到了棺材,我的心情越來越沉重,那傢伙到底在這裏養了多少隻虯褫?他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