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狼竟然比殭屍惡鬼都更加兇猛,危急關頭,我只能一隻手先架住了狼頭,擡腿想要朝這獨眼狼的腹部踹去。
然而根本沒給我機會,這獨眼狼一雙狼爪死死的壓在我的肩膀上,後半身卻是極爲靈活的閃動。
鋒銳的狼牙,時刻想要咬穿我的腦袋,就在我和這獨狼眼角力的時刻“噠噠噠”連續的槍響之後,一股鮮血落在了我的臉上。
緊接着是那名遊騎頭領已經騎馬到了我近前的位置:“沒本事,就不要在這裏添亂。”
我還是第一次被人認爲,是在添亂,也不知道是被這獨眼狼撲倒的羞惱,還是被這頭領一句話給刺激到了。
我當即道:“給我一匹馬,只有解決了東邊山丘上的頭狼,這些狼羣纔會退去。”
遊騎頭領顯然不相信我的話,然而這混亂的部落裏,原本被圈起來的馬羣已經亂了起來,見對方不理會我。
我直接提着太阿劍,找了一匹有鞍繩的馬,一躍而上。
對付狼羣,近身是大忌,人的力量除非是秀秀那般天生神力,不然的話跟野狼角力,只有死路一條。
但到了馬上之後就不一樣了,胯下的有馬能夠拉開距離,對於遊騎們來說憑藉着的是手上的槍彈,只要打的準,一槍下去野狼非死即傷。
而對於我來說,則是根本不用槍彈,一張雷火符下去就是成片的雷光火光,對於狼羣來說,這就是最大的威懾,只要敢上來的火光一燒,直接讓這野狼生不如死。
偶爾有能靠近過來的,在馬上居高臨下,我也能憑藉着手中的太阿劍逼退狼羣。
憑藉着雷火符與太阿劍的優勢,我開始直直朝這東邊的山丘奔去:“別愣着,都跟上我!”
隨着我一聲大吼,轉過頭就看到了原本認爲我不過是個添亂角色的遊騎頭領,立刻帶隊跟在了我的身後。
對於現在的情況來說,不管東邊有沒有頭狼,遊騎們的任務,就是將這些聚在一起的狼羣先衝散。
衝散之後,才能逐漸消磨這野狼的氣勢。
不然任由這狼羣聚集在一起,瘋狂的衝擊,進憑藉着幾張帳篷,以及一些羊圈的木欄杆,是根本不可能攔得住的。
有遊騎在我身後,讓我立刻感受到了壓力驟減,與此同時我也終於看到了不遠處山丘上的頭狼所在。
不同於其他野狼,渾身灰毛,眼眸之中發紅,山丘之上聳立着的是一隻毛髮純白的雪狼。
與這隻雪狼對視一眼,我就立刻確定,這狼羣發瘋一般的進攻部落,就是它在控制着這一切,而它的目標很可能就是秀秀。
我隨即沒有再猶豫,當即準備將數到引雷符,藏在了袖口之中。
沒有黃三德的幫助,我雖然沒辦法再動用疊符的手段,但眼前這不過就是一條雪狼,我引雷符只要足夠多,就不信劈不死它。
然而就在我全力朝着山丘位置奔襲而去的時候,一聲佛號響徹了夜空的山谷四周,原本瘋狂進攻的狼羣們,似乎恢復了幾分清醒,一隻只開始停下了攻勢。
然而那隻雪狼王,卻似乎並沒有退去的意思。
我看着周圍已經停下了腳步的狼羣,猶豫着究竟還要不要繼續衝的時候,雪狼王忽然朝着天空之中一聲咆哮。
狼嘯之聲震懾四野,所有的人包括我身後的遊騎頭領,同時放下了手中的槍,做了一個右手放在心口的動作。
我不知道這一幕有什麼意義,但我心中卻生出了一股不好的感覺。
狼羣開始退卻,當我回到部落裏的時候,李申等人正端着手上的漢陽造,跟一羣藏民們正在對持:“媽的,什麼情況,狼羣退了,馬上就跟我們翻臉?
那狼羣是我們找惹過來的嗎?也不是我們找惹過來的,憑什麼這般對待我們。”
站在李申身邊最近距離的一名壯漢直接道:“爺爺不受這個鳥氣,打不了拼了。”
話是這般說,可到頭來卻沒有一個人真的敢開第一槍。
且不說這是人家的部落裏,就是外圍那一個個手上有步槍,衝鋒槍的遊騎們,真要動起手來,這幾把漢陽造,連一點浪花都掀不起來。
李申的額頭之上見汗,口中還用藏語似乎在解釋說些什麼,然而圍着的一羣人,卻並沒有誰理會他。
那名遊騎頭領,眼神戒備的朝着我走了過來:“上師,請你過去。”
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要先回我的帳篷。”
然而對方几名遊騎卻在這一刻,直接包圍了上來,一杆杆黑洞洞的槍口,同時朝着我指了我過來。
這種情況之下,別說是我,就是神仙來了也沒的跑。
看了一眼秀秀那邊,黃三德給我示意了一個安心的手勢,我才沉默着跟隨這幾名遊騎重新到了曼仁喇嘛所在的帳篷。
昏黃的油燈變得更加昏暗起來,曼仁喇嘛的臉色似乎更加蒼老起來:“神災已經降臨,你等速速離開。”
神災?這老喇嘛說的是之前的那羣野狼?
說真的如果離開了這部落,讓我單獨去面對那羣野狼的話,我真沒有幾分把握,能夠帶着秀秀從狼羣之中脫身出來。
然而此刻曼仁喇嘛開口之後,整個部落對於我們一行人的敵意都大增了起來,所有人都將這一切的緣由怪罪到了我們的身上。
遊騎頭領更是直接舉起了手中的衝鋒槍,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們會離開,讓你的人把槍都放下。”
曼仁喇嘛疲憊的擡起了自己的眼皮:“年輕人,聽我一句勸離開這裏,度過最後的時限,遠遠要比送死好的多。”
對於這種無用的勸告,我則是直接道:“誰說的最後時限,我不接受,有本事讓你口中的神罰繼續落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