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秦川雖長,百年樹木更是數不勝數,但如果說是千年古木的話,數量則是立刻就少了不少。
尤其是還要在這秦莊村附近的位置上,要找一棵千年古木,那範圍自然更小了不少。
而按照趙錢孫的說法,在這附近正好就有一棵符合要求的古木,但在此之前,我們還需要暫時想辦法封住這秦莊村的問題。
那些樹人在發狂之後,整個秦莊村的血陣也隨之被觸發,若是任由這陣法繼續運轉下去的話,要不了多久的時間,整個村子裏就會只剩下樹人再也不會有一個活人。
然而不論是破解血陣,還是暫時讓這陣法停下運轉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項坤出手破壞的不過是這個陣法外圍的邊角,對於我和秀秀來說能有一個逃出來的機會。
但對於那些村子裏的人,如果我們說是爲了救他們讓他們離開村子的話,只怕那些人更樂意於將我們也留在村子之中。
可如果放任這秦莊村不管的話,血陣啓動,到時候生人的鮮血,加上已經異化了身體的樹人,最後將造成一場無可挽回的災難。
就在我思索着應當如何阻止眼下這個問題的時候,項坤揹着那個和他自己差不多大的揹簍,終於氣喘吁吁的逃了回來:“真的是,你們都不知道那些樹人多離譜。
砍也砍不死,殺也殺不滅,要不是那些東西的腦子不怎麼夠用,而老子我夠聰明,老子說不定就回不來了。”
秀秀的臉上則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很懷疑的神色:“你也有腦子?”
這句話顯然是刺激到了項坤敏感的神經,當即道:“你這小丫頭嘴真碎,本大爺我是不跟你一般計較,要不是爲了救你們本大爺我能被一百多樹人圍攻?”
這話顯然誇張了不少,整個秦莊村也不過四五百人,每個村戶的家中最多也就只有一個人,異化成了樹人。
也就是說,整個村子裏可能才只有近百個樹人。
除去圍攻我們的那一部分之外,上哪裏會有一百個樹人去圍攻這個傢伙。
面對秀秀毫不猶豫的拆穿,項坤一雙眼睛瞪大的像牛眼一般:“你們咋知道沒有,老子我少說也是應對了一百個。”
眼看着兩人有越來越激烈的趨勢,趙錢孫忽然開口打斷道:“之前讓你去村子西邊,你是不是進林子了。”
聽到這句話,項坤神色忍不住變化了一下:“是啊,怎麼那林子不能進?”
趙錢孫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那林子,應當就是那些樹人的發育之地,原本這村子裏的樹人都湊不夠一百。
但讓你這麼一鬧騰,加上樹林子裏面的樹人,只怕是幾百都打不住。”
項坤張了張嘴,明顯還想要反駁些什麼,然而一時間卻有些說不出話來。
眼下的情況,則是變得越發糟糕了起來,下面村子裏聚集的樹人越多,想要破壞陣法的難度就越大。
李乾則是沒好氣的開口道:“你將他們印出來?村子對於那些樹人來說就相當於自己的家,你憑什麼能將它們給引出來。”
項坤一拍自己的揹簍:“你們沒見識罷了,對付這東西,老子我有的是辦法。”
說着項坤直接從揹簍之中,拿出了一根樹人的根莖,不知道爲何我總覺得這根莖有些眼熟,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項坤直接道:“這就是從鬼鼠王的身上弄到手的東西。
然後我就發現,這東西對於那些樹人有着非比尋常的吸引力。”
說話的時候項坤的神色忽然一正:“這次的事情,說到底是我大意了,沒有想到時間久不來,這秦莊村竟然變成了現在這幅鬼樣子。
更沒想到,秦壯那混蛋,竟然想要在暗中陰我,等你們殺進去了以後,要是能活着拿下那傢伙,一定要等我過去問問,媽的坑老子,他的腦袋是進水了嗎?怎麼想的。”
一遍罵着,項坤的腳步卻沒有絲毫停留的再度繞下了山坡,我和秀秀則是看向了李乾和趙錢孫。
李乾則是緊接着開口道:“項坤引開最外面的樹人,我則是負責讓這個村子裏的村民不能出門,你們三個想辦法找到陣法中心的位置,並且解決了這陣法的問題。”
不得不說人多有時候就是能夠節省很多的麻煩,這秦莊村之中,除了樹人之外,類似於秦壯那種活人的數量也不在少數。
尤其是這些被僵化了思維的普通人,如果他們一涌而出的話,打也打不得,殺更殺不得,那纔是真正的麻煩事。
趙錢孫看向我呵呵一笑道:“看來陳老弟,又是需要咱們合作的時候了。”
這趙錢孫擅長的雖然是算命之類的術法,但在觀望兩道之上,實力也同樣不弱,我略微點了點頭,就站在這山坡的位置上問道:“趙老哥,你覺得這陣法的中心位置應當在什麼地方。”
聽到我直接開口詢問,趙錢孫這一次也不大啞謎了而是直接道:“下午的時候,我們就專門的在這村子之中走過,當時我判斷了三個地方。
分別就是那秦壯的家中,村中老廟,以及村尾舊墳,這三處地方的氣息最爲陰煞,但要說具體位置,這還需要陳老弟你來掌掌眼了。”
我按照趙錢孫所指的三個位置一一看了過去,在此刻的夜色之下,三處地方濃郁的陰氣,彷彿要化作一隻只噬人的惡鬼一般。
然而按照整個山村的佈局去推斷陣法的中心所在,即便是我也難以分清楚這三處位置,究竟哪一齣更能是中心。
黃三德則是在我肩頭的位置上忽然開口道:“別看了,看不出來什麼結果,對方專門佈置了這陣法,就是設置了一實兩虛位置的陣眼。
除非親自到具體位置上破一破不然的話,根本無法分辨這三個位置究竟哪個是實,哪個是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