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命開棺人 >第八百一十一章 養的是死胎!
    我點點頭,“你還記得錢秋霞說她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還有一個男人說‘欠了的都要還’這幾句話吧,我懷疑錢秋霞指的根本不是什麼欠錢。”

    說着我翻出錢秋霞的照片。

    有句老話叫:“日月角上看父母,山根奸門看婚姻。”

    簡單的跟秀秀解釋了什麼叫日月角,還有山根奸門後,我又道。

    “你看照片上錢秋霞日角有新傷,月角有舊疤,說明她的父母應該早已先後逝世,母親死於病痛,父親死於意外,至於這個意外,八成跟她也少不了關係,再看她的婚姻,一長一短兩根線,證明已經結過兩次婚,而子女宮晦暗,可能早產或者胎死腹中,世上有這種面向的人可不多。

    “怎麼看出來的,我是說,那個……你說她父親的死……”

    “這個啊,很簡單。”我呵呵一笑,面色卻冷了下來,伸手指着月角,“她舊疤的周圍已經起了薄繭,證明疤痕至少已經有了七八年時間,七八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個痕跡慢慢變淡。”

    “可你再仔細看,薄繭是被疤痕籠罩其中的,看上去就跟新落下來的疤痕差不多,這種情況,在風水裏面,叫以舊掩新,是故意給她提醒,她可能自己也清楚,不然跟我們說話的時候,爲什麼總是去撩劉海,就是在我露了一手後,不想讓我注意到,沒想到弄巧成拙。”

    “這跟養死胎有什麼關係?”

    我手指沾水,在桌子上寫下四個字,起身坐到秀秀的旁邊,靠近她的耳根開口道,“在道法衍生的歪門邪道中,我特意查過資料,不出意外,應該是叫‘養童鬼術’的道術邪法,用剛出世帶着血的新生嬰孩或者未出世帶着血的死胎爲媒介,提高自身能力的邪術。”

    這聽起來有些傳呼其神,秀秀一下子回不過神。

    “我想這個錢秋霞遇到那種事應該不是第一次,你可能沒注意到,她家裏的擺設,看似普通,實際上都遵循了風水,記得我跟你說過,房子的風水,外看地域,內看擺設。”

    我估計秀秀倒也不是懷疑,只是一時半會難以接受。

    “你是想說錢秋霞跟任溫華沒什麼關係對吧。”秀秀喝了一口酒,說話間帶着酒氣問道。

    “恩,沒關係,除去我剛剛說的,你把錢秋霞當成個普通人就成。”

    近距離看着秀秀,我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什麼叫秀色可餐!就在我眼前擺着呢!秀秀長的可真是絕了。

    “這個錢秋霞的事情,你要插手管嗎?我記得你說要幫她解決。”秀秀推了推我,我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坐着,秀秀不緊不慢的問道。

    “插手是要插手,不管可能會釀成禍事,我倒不是因爲錢秋霞,她自作自受,有些事情,做了就一定要承受後果才知道後悔。”

    “我主要還是想弄清楚一件事,那個孩子,是她主動還是意外……”

    我沒有說的太清楚,轉頭一問秀秀任溫華酒精是個什麼情況。

    “你好歹看看這裏的環境,張口閉口,那可是有名的華僑,也不怕被人聽到,真是個呆子!”秀秀有些好笑的瞪了我一眼。

    自知失言,我討饒般的笑了笑,“那我們就喫完在聊,喫完在聊。”

    一頓飯喫的盡歡,秀秀酒喝多了,想說的事情也沒說成,我只要先送她回去然後纔回屋,徐修成還沒回來,我伸了個懶腰,簡單洗漱過後,拿起放在牀頭的鐵盒。

    這是外婆留給我的東西,不過蟲子跟相冊看起來都帶着煞氣,與其說這是個禮物,不如說這是留給我的謎題。

    我找出自己的行李箱,小心的從裏面拿出一根香,又拿出個香爐,填好土,點燃檀香,在旁邊放在兩枚蠟燭,關上燈,點燃,聞到檀香的味道後,把鐵盒放在香爐面前,鞠了一躬。

    臉上不再是漫不經心,而是幾分嚴肅,鞠了一躬後又拜了三拜,才直腰正色道:“玄門弟子敬上!今曉有冤,身囚不得出……”

    客客氣氣又恭恭敬敬的說了一番話,話音未落,似有一股風聲在屋子的垂蕩,呼嘯兩聲後,霎那間,蠟燭同時熄滅,屋子裏的溫度驟然下降。

    我心裏沒有絲毫驚慌,只是有些不理解。

    難道是我用錯了方法?還是我的態度不好,對方沒領情?

    鐵盒不知道什麼已經被打開了,玻璃瓶立着,兩根繩狀的繩子纏繞在一起更爲緊俏,蠕動着想要破瓶而出,相冊浮在空中,縷縷黑漆從相冊表面散發。

    這本相冊之所以我沒讓秀秀去碰,還要讓她忘掉,原本很簡單,就是這本相冊裏面關着東西,那滴血,是承載着怨氣的血,這本相冊裏,打開,放出來的就是煞氣。

    冤魂早已經投胎轉世,留下的只有散不去的煞氣,被封印在相冊裏,平常在我看來,這東西肯定是要儘早解決的,不過轉念一想,外婆留下的東西,肯定有點用,他才耐心的來這一遭。

    “玄門弟子敬上……”

    想了想,我沒有去點燃蠟燭,而是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先前說過的話,既然是外婆讓自己去拿的東西,肯定就有她老人家的理由。

    只是這次話都沒說完,“咔噠”一聲,兩根蠟燭竟然被攔腰斬斷,一邊一個掉落在地。

    “諸位的心情看來不怎麼好啊。”我冷笑幾聲,“但我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不講究什麼不看僧面看佛面這種說法。”緊接着聲音重重一沉!

    一縷青光從脖頸上的玉佩迸射,籠罩住那本相冊,相冊掙扎了幾番,不動了。

    “現在想說,晚了!”

    我打了個響指,青光立刻變成一把鎖的模樣,沒入相冊。

    “既然不願意說,那就別說了!”

    等最後一縷青光消失,相冊落在地上,看起來跟之前沒什麼不同,只不過更舊了一些,上面原本帶着的那滴血的顏色也由黑變紅。

    我嗤笑幾聲,將相冊重新塞回鐵盒,瓶子也裝進去,塞回箱子裏面,躺回牀上,眼睛一閉,說睡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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