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裏面的應該是個少女,穿着簡單的白裙,是現代服飾,雙眼緊閉,本應紅潤飽滿的臉頰乾癟癟的,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清瘦,沒有呼吸上的起伏,看來確實應該是個死人。
只是爲什麼我會覺得少女的服飾有點眼熟?
我在哪裏見過……在哪裏……我瞳孔緊縮,我想到了!
就在這時,一陣輕笑聲出墓室傳來:“看看,這按人類的話來說就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迅速轉身看向墓室門口,拿出匕首,作打鬥狀。
這會兒都顧不得看白衣女人,全部警惕的看着墓室門口。
來人一身男士休閒裝,長眉入鬢,長得十分妖異,露出的臂腕紋着一條蚯蚓,我看着那紋身,厲聲喝道:“徐立海!”
我退後了兩步,徐立海笑嘻嘻的看着我:“你們幾個倒是有能耐,找得到這種地方。”說完,徐立海拿出一把長刀衝向秀秀,秀秀舉起匕首朝徐立海頸間揮去與他纏鬥起來。
徐立海邊打邊說:“只要你死了,一個純陰體質,一個純陽體質,都是我的了,到時候我功力必定大增……陳錄,事到如今,我也不要那東西了,只要你的命!”
秀秀抵禦徐立海的長刀,咬牙道:“你想的倒是美,不過那也只是想想而已。”
我繞到徐立海的身後,正要衝上前,卻聽到“咔嚓咔嚓”兩聲,我有所預感的看着吳少所在的方向,他手正放在一顆用石頭做的旋鈕上面,臉上帶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不好!”
地面一陣顫動,顫動的頻率越來越密,巨大的危機感籠罩我的心間,吳少想要做什麼?我看到只有吳少站的位置是平平穩穩的,其他地方都搖搖晃晃,我想要朝他的位置靠近,卻被他手中的槍逼的無法前進。
“秀秀,中計了!”我猛地朝着秀秀大吼,雖然弄不清楚吳少的目的,但肯定有所圖!我們必須趕快離開!要不然……要不然……可能要丟了命!
秀秀似乎也有所察覺,但一方面受限於徐立海,另一方面,腳下的地面已經出現了裂縫,甚至讓人不敢動力。
我聽到從地面下方傳來的風聲,下面一定是個巨大的空洞!絕對不能掉進去!
吳少一行人貼在安全的角落,見我看過來,還衝我揮了揮手,飽含惡意的嘴角微張,我聽清楚了他說的話,說要送我去地獄!
“操你大爺!”我啐了一口,腦子不停的轉,想着怎麼解決。
這種危急關頭,腦子一片空白,我已經一腳踏空,低頭看了一眼,果然漆黑一片,是個巨大的無底洞,掉下去還不知道會遇到些什麼……
突然,我耳邊聽到一聲狼嘯。
這聲音……圓癡大師!
我還不知道動靜是從哪裏發出來的,就感覺後脖梗被咬住,有些刺痛,眼前的畫面跟走馬燈似的,飛速的掠過……
那會秀秀只是在強撐,要不是圓癡大師的出現帶着我們死裏逃生……貪狼在這,圓癡大師一定在附近,他是怎麼知道我們有危險的……冷靜下來後,便是有無數個問題盤旋在腦海,我已經不敢再輕信於人。
把秀秀放在牀上時,才發現秀秀身上已有無數道傷痕,虎口發青,那番與徐立海的纏鬥怕是很不容易,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秀秀的傷口,我便癱軟了身體,一直緊繃的神經陡然放鬆,才發現自己已經是冷汗浹背,全身痠軟,像是見了鬼一樣。
貪狼變得小小的一團,趴在沙發上:“現在的徐立海吸收了很多生靈的靈氣,變得比以前還要厲害了,分身我們都是打不過了,更別說是真身了。”
我心中感到一陣絕望,現在秀秀昏迷不醒,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還有那躺在水晶棺中的白衣女人……
“對了,圓癡大師呢?怎麼就你自己?”
這貪狼的真身可是降魔杵。
貪狼趴着伸了個懶腰:“大師有自己的事改日跟你們會和,至於爲何我會過來。”貪狼指了指秀秀:“是他她來的。”
接着小爪子輕輕拍了拍我的手:“徐立海的目標不是你們,而是白衣女人,白衣女人是純陽體質,但徐立海修的是冥火,與純陽相剋他碰不得白衣女人,但他想要藉着體質要增加功力,就必須要帶着你纔行。”
從它口中聽到徐立海,還知道那麼多事情,我不可謂不震驚,還有秀秀早就知道會有危險?圓癡大師,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以爲的第一次見面,會不會在更早以前,就見過了……
秀秀昏迷了兩天才醒過來,眼神幽深,對我說道:“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們再去那個傀人偶的老巢,徐立海還是會跟過來的,我知道徐立海修煉的功法是什麼了,那個功法,你和白衣女人缺一不可。”
我接下秀秀的話茬:“在查傀人偶的事情之前,我們必須要先除掉徐立海。”
秀秀點了點頭,表情凝重:“只要徐立海不死,它就會一直阻礙我們,而且徐立海不會善罷甘休的,它會繼續尋找機會讓你和白衣女人同時共處的。”
“那麼當下,我們就要去找徐立海,可是徐立海那麼強大,真身又藏了起來,怎麼去找它?”我提出這個疑問。
貪狼卻說道:“我有一法子,興許可以,在這世上有一法器,名叫啓世鏡,那鏡子可以看遍三界之內的東西,我們可以借這個法寶一用,那法寶現如今在一個得道高僧,送心大師那裏。”
秀秀沉吟片刻,然後說:“送心大師是這世間爲數不多的得道高僧,一直在人間遊歷,我覺得要找到他,並不容易。”
聞言,貪狼卻驕傲的搖了搖尾巴,“送心大師以前欠我一個人情,現在剛好可以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