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劫:我助娘子當皇帝 >第四十七章 古怪
    讓文人舉子們親自去求朱厭寫幅字,這不就是說自己不如朱退之嗎?

    十年寒窗,飽讀詩書,苦練文筆,竟不如市井商賈,沒人願意承認。

    “怎麼樣?”一位華服老者問道。

    “啓稟老爺,小人已經打聽清楚,那幅字被羣賢閣的人買去了。”小廝恭敬道。

    “羣賢閣?那羣黃毛小兒懂什麼書法?快去,無論對方開多少價錢,老爺我志在必得。”華服老者自信道。

    他是多年老秀才,屢試不中,無奈下繼承家中萬畝良田,唯一的愛好便是書法。

    他自詡書法不遜於翰林諸公,結果昨天途徑四海酒樓看到朱厭的那幅字,驚爲天人。

    想着半夜了找小廝取來,沒成想今日竟然被人買去了。

    小廝得了主人命令,馬不停蹄趕往羣賢閣。

    結果他懵了,護國公家大公子以千兩白銀將那幅字買走了。

    這……難辦了。

    千兩白銀算不了什麼,但護國公府的身份不可小覷。

    尤其是護國公公子林羽,可是長安城出了名的紈絝。

    林羽千金買字的消息很快在長安文人圈子傳開了。

    文人相輕,但凡愛好書法的,都想收藏朱厭這幅古怪的墨寶。

    “諸位還是不要想了,聽說是林文正買去,他雖欣賞不來,但絕不會輕易賣出。”

    “難受啊……我聽聞諸君高贊那幅字,心裏癢癢,現在想看一看怕都是難如登天咯。”

    “這朱退之到底師從何人?怎麼會有如此驚世駭俗的筆功?”

    “聽說昨日楊墨進了四海酒樓,而後又恭恭敬敬退了出來,他進去時面露寒霜,出來時卻眼含笑意。”

    “古怪……楊恭順向來不苟言笑,能讓他開心的事情不多。”

    “不說楊恭順了,大家還是議一議如何才能拿到朱退之的墨寶吧。”

    “額……這個,不若劉公子派人去求取一幅?我等定當視劉公子爲恩人。”

    “不若徐兄前去,順帶幫在下討要一幅?”

    “我……我可拉不下面皮。”

    幾位儒生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才能獲得朱厭的墨寶。

    忽有一人提議,“朱退之開的是酒樓,最初似乎只有他和一名夥計,管賬的老先生是後來的。”

    “劉兄,不要顧左右而言他,直抒胸臆。”

    “我是說四海酒樓的點菜看板,肯定是朱退之親筆手書,我們派個人……如此如此,大夥不就都能得到朱退之的墨寶?”

    “這……君子不告而取,有違風度啊!”

    “那你想不想要?”

    “想!”

    衆人一陣耳語,隔日,四海酒樓發生了怪事。

    …………

    四海酒樓。

    因朱厭怒懟翰林院的緣故,客人比往日多了一倍有餘。

    來福和鹿林忙着招呼客人,不亦樂乎。

    “鹿老二,你說酒樓這麼忙,東家怎麼把老周放跑了?還說什麼他過兩日一定會回來。”來福忙裏偷閒。

    鹿山昨日去了玉山鹽礦,鹿林便頂替大兄來回跑堂。

    “興許是周老先生有什麼要緊事。”鹿林思忖道。

    “他?肯定是躲在什麼地方偷喝東家的美酒呢。”來福撇了撇嘴道。

    周半山一走了之,可苦了來福,跑堂兼客串賬房先生,忙得焦頭爛額。

    “來老大,我怎麼感覺賬臺少了什麼東西?”鹿林指了指木賬臺說道。

    “少東西了嗎?”來福看了看賬本,又看了看算盤,沒發現丟了什麼。

    “別疑神疑鬼,幹活!”

    鹿林又望了望櫃檯方向,總感覺怪怪的。

    但有來福指示,他便沒在想。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鹿林得了空休息片刻,他重新打量着木賬臺。

    忽然發現了問題,“來老大,你快看!”

    來福正上菜呢,放下菜盤看向木賬臺,什麼鬼?

    誰他麼把酒樓點菜的木看板給偷了?

    原本木賬臺上方掛着二十多個木質看板,上面有朱厭手書的各式菜品,方便進樓的食客們點菜。

    結果現在一個都沒了?

    “這……這東西竟也有人惦記?奇怪了!”來福暗暗稱奇,旋即又說道,“快報給東家。”

    朱厭緩步走入大堂,看着空蕩蕩的木賬臺啞然失笑。

    “東家,要不要報官?”

    “丟了幾個木牌子而已,報什麼官,你補上就行。”朱厭說罷轉身離開,心中暗想這夥文人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對了,昨日沒見到的那幾位糧行商賈,今日約好了嗎?”朱厭忽然問道。

    “東家,今日晡時東市見面。”來福說道。

    “儲備糧食是大事,你要盯緊了,其他什麼都可以放一放。”朱厭叮囑道。

    來福點頭稱是。

    “還有,鹿山有消息了嗎?”朱厭又問道。

    “還沒有,不過我剛纔又派鹿風去找了,估計傍晚有信兒。”來福說道。

    朱厭低頭思索,沒再說什麼。

    …………

    羣賢閣。

    一名小廝從懷中取出十數個小木牌,其上用瀟灑的筆體寫着各式菜品名稱。

    “果然是朱退之的字,看看,我沒說錯吧。”一位儒生說着將兩個木牌抓在手裏。

    其他人見狀紛紛伸手,手快地抓了兩三個,手慢的一個也沒能拿到。

    “這……諸位仁兄,小弟未曾擁有一個木牌,這不厚道吧?”沒抓到木牌的儒生不滿道。

    “李兄,四海酒樓的點菜木牌多了去,你再去找人拿幾個便可。”

    “是極是極,這種東西還不多嗎?”

    得了木牌的衆人喜不自勝,沒拿到木牌墨寶的垂頭懊悔,恨自己怎麼不多長兩隻手。

    “你再去四海酒樓一趟,拿回剩下的所有木牌,這些銀子都是你的。”沒木牌的儒生將百兩銀票拍在桌上,小廝卻沒有伸手去拿。

    “怎麼嫌少?”儒生問道。

    “公子,不是小人嫌少,而是四海酒樓的二十多木牌,都被小人包圓了。”小廝無奈道。

    “沒了?”儒生瞪大眼睛道。

    “沒了!”小廝攤了攤手。

    朱退之的手書這麼搶手?

    “有了!今個夜裏,你去把朱退之家的招牌給我摘來,這些錢也歸你。”儒生心生一計。

    四海酒樓四個大字不也是朱退之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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