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第一紈絝 >第十五章 死士
    北街。

    煙雨樓。

    “不知是公子在這裏,請恕屬下適才無禮之罪。”

    爲首的都城兵馬司副將弓着身,雙手抱拳,一臉歉意的衝着胡非說道。

    “你們都城兵馬司平日裏就是這麼辦事的嗎?到哪兒都如此蠻橫無理?!”

    胡非瞪着這名副將,冷冷的說道。

    “不敢。只因收到消息,稱煙雨樓中有暴亂髮生,所以末將才帶人趕來,沒想到衝撞了胡公子,還望胡公子恕罪。”

    副將急忙搖頭,極力辯解。

    面對丞相之子,他不敢有絲毫怠慢,如果一旦惹惱了這位爺,回去添油加醋一說,那丞相一旦怪罪下來,別說是他一個小小的副將,就連整個都城兵馬司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到底是哪個烏龜王八蛋在亂嚼舌根子?小爺在這兒喝酒喝得好好地,哪兒有什麼暴亂?!”

    胡非冷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

    “既然胡公子說沒有,那便是沒有,想來的確是末將聽岔了。”

    副將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不好意思的說道。

    “既然都清楚了,還不快滾!”

    胡非瞪了一眼副將,不耐煩的說道。

    “是,末將告辭。”

    副將鬆了口氣,借坡下驢,急忙行了一禮,轉身衝着手下招了招手,快步向外走去。

    “等一下!”

    可是正在這時,胡非卻突然又開了口。

    副將頭皮一緊,停下了腳步,擠出了滿臉笑容,緩緩轉過了身。

    可是沒等他轉過身,眼角的餘光就看到一隻腳一閃而過,直接蹬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事發突然,副將來不及做出反應,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捂着肚子連退了三步,臉色憋成了豬肝色。

    “這是對你剛纔對小爺我不敬的懲戒!再敢有下一次,打折你的腿!”

    胡非盯着副將的眼睛,冷冷的說道。

    副將連連應了幾聲,灰頭土臉的帶人離開了煙雨樓。

    看着一衆官兵倉皇離開之後,胡非微微挑了挑眉毛,嘴角閃過了一絲戲謔的冷笑。

    既然他已經認了丞相之子,京師第一紈絝的這個頭銜,那沒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越膽大包天,越不會引人懷疑。

    ...

    煙雨樓外。

    暗巷之中。

    毛校尉握着自己的耳朵,眼睛緊緊的盯着對面的煙雨樓,眉眼之間滿是狐疑。

    都城兵馬司的人已經進去有一段時間了,可是裏面卻什麼動靜都沒有傳出來,他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正在這時,只見一羣人倉皇從煙雨樓大門之中涌了出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正是都城兵馬司的人。

    看到這一幕,毛校尉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中更加不解了。

    緊接着,一名手下鬼鬼祟祟的從煙雨樓的方向跑了過來。

    “怎麼了?裏面什麼情況?”

    沒等手下靠近,毛校尉就已經壓着嗓音問道。

    “回稟毛大人,什麼都沒有查到,等都城兵馬司的人進去的時候,裏面已經結束了,一個人都沒有抓到,那夥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那人一臉茫然的答道。

    “胡非呢?!死沒死?!”

    毛校尉迫不及待的問道。

    “沒有,好着呢,喝着小酒,還打了都城兵馬司領頭的副將!”

    那人搖了搖頭說道。

    “什麼?!”

    毛校尉一聽,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用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想起了前夜暗巷中的遭遇。

    “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居然連都城兵馬司的人都敢打,要不要將這件事向陛下稟報?”

    那人縮了縮脖子,低聲問道。

    “稟報有什麼用,那小子怕過誰?連我...”

    毛校尉剛說了一半,突然意識到不對,急忙將到嘴的後半句話嚥了回去。

    自己被胡非暴揍的事,他這些手下並不知情。

    但是他知道,胡非連他都敢打,而且陛下至今沒有追究,何況是打了一個小小的都城兵馬司副將,就算報上去也沒什麼用。

    再說了,都城兵馬司的吃了虧,自有都城兵馬司的人向上報,用不着他。

    “毛大人,您...怎麼了?”

    這時,那人打量着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捂着臉頰的毛校尉,疑惑的問道。

    “不關你的事!繼續監視,發現什麼及時向我彙報!”

    毛校尉回過神來,沒好氣的踹了手下一腳,轉身向暗巷的另一頭走去。

    不知道爲什麼,從剛纔開始,他的耳朵就一直燒得厲害。

    ...

    北街。

    街頭。

    胡非坐着馬車一路向丞相府返回,雖然經歷了一場風波,但是對他來說卻不虛此行,至少從劉璟的口中知道車禍案的背後主使便是御史中丞塗節。

    接下來,就是該想想怎麼對付塗節了。不管是爲了胡惟庸,還是爲了自己,這個塗節都留不得,否則早晚是個心頭大患。

    “少爺,都城兵馬司的人如果是收到了線報才趕來,那爲何會來的那麼晚?”

    正在這時,坐在胡非對面的春蝶開了口,輕聲問道。

    聽到話音,胡非擡頭看向了對他來說深藏不露的春蝶,今日在煙雨樓之中,春蝶的那幾下身手的確讓他有些驚訝。

    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邊居然潛伏着這麼一位高手。

    是胡惟庸故意安排的嗎?

    “因爲是有人故意讓他們去的那麼晚的,傳遞消息的人只是爲了抓人,並不是爲了救我,只不過他們不清楚煙雨樓中的情況,但又不好直接進去拿人,所以才讓都城兵馬司的人先進去。”

    “如果我猜的沒錯,只要都城兵馬司的人抓住了劉璟,很快就會被人半路截走。”

    胡非想了一下,撇着嘴角說道。

    “什麼人既能這麼輕易調動都城兵馬司?卻又絲毫不顧及少爺的安危?”

    春蝶皺了皺眉頭,遲疑着問道。

    “你說呢?”

    胡非冷笑着反問道。

    “檢校?!”

    春蝶恍然大悟,忍不住脫口而出。

    胡非打了檢校的事,現在整個玲瓏苑都知道了。

    “除了他們,還能是誰。”

    胡非點了點頭,冷笑着說道。

    他知道,現在檢校已經開始寸步不離的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了。

    想到這裏,胡非有些哭笑不得。

    看來這位陛下對我的興趣是越來越大了,看樣子,以後行事更加得小心謹慎一些了,不能讓檢校查到什麼把柄。

    春蝶皺了皺眉,不再說話,不過心中不免開始爲少爺擔心了起來。

    她知道被檢校盯上意味着什麼。

    “你呢?到底是什麼人?是胡惟庸把你安排到我身邊的?”

    正在這時,胡非盯着春蝶,淡淡的問道。

    “春蝶永遠是春蝶,也永遠是少爺身邊的丫鬟。”

    春蝶遲疑了一下,認真的看着胡非答道。

    “什麼樣的丫鬟能有你這樣的身手?我想即便是裴傑出手,恐怕也不是你的對手吧?”

    胡非搖着頭,緩緩地說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威嚴。

    春蝶張了張嘴,什麼都沒有說。

    “如果你不說,從現在開始你便不再是玲瓏苑的人,胡府也將不再有你的立足之地!”

    胡非沉下了臉,冷冷的說道。

    “我是老爺安排在少爺身邊的死士,職責是保護少爺的安危,只要春蝶在,沒有人可以傷害少爺,除非春蝶死了。”

    春蝶一聽胡非要趕自己走,急忙開口答道。

    聽了春蝶的話,胡非忍不住愣了一下。

    他知道死士意味着什麼,身爲死士,絕對不可以讓自己的主人死在自己的前面,一旦遇到危險,必定全力以赴,直到死。

    “像你這樣的死士,我身邊還有幾個?”

    胡非看着春蝶,緩緩的問道,眼神不由得溫柔了許多。

    “不知道,死士和死士,彼此是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的。”

    春蝶抿嘴露出了一絲苦笑,輕聲答道。

    “答應我,從今往後,沒有少爺我的允許,不許再輕言生死,我不會死,也不許你死!”

    胡非看着春蝶,一字一句的說道,語氣堅定。

    春蝶聽了,心底忍不住升起一絲暖流,堅定的點了點頭,眼神感激。

    胡非沒有再說話,緩緩閉上了眼睛。

    從那十幾名身穿勁裝的人,再到春蝶,胡非知道,自己已經接觸到了胡惟庸暗中培植的勢力,但是這股勢力到底有多大,現在還未可知。

    他只希望,自己的直覺是正確的,即便胡惟庸爲了自保培植了自己的勢力,也從未有過謀反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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