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第一紈絝 >第二十七章 一紙婚約的私怨
    皇宮。

    養心殿。

    “徐卿,你怎麼來了?”

    朱元璋看着站在面前的徐達,緩緩問道,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在北平呆的時間長了,回到京師反而有些不習慣了,相比之下,還是軍營的生活更自在一些,一時在家中閒得發慌,故而想着進宮跟陛下說說話,沒有打擾陛下歇息吧?”

    徐達拱了拱手,笑了笑說道。

    “怎麼會?往常你不在京師,遠在北平城,朕一年也見不到你幾次,既然現在班師回朝,沒事可以經常進宮看看朕。”

    朱元璋擺了擺手說道,顯得異常高興。

    作爲自己的老部下,能想着沒事就來宮裏請安,他心中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不過徐達卻笑了笑,沒有繼續搭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到徐達的神情,朱元璋立刻心中有了數。

    “怎麼了,你平常是個痛快的人,今日怎麼看起來倒扭捏了起來,想說什麼就說吧,朕倒要聽聽你有什麼煩心事?不會是北境有什麼軍情吧?”

    朱元璋遲疑了一下,緩緩問道。

    “回陛下,北境一切安好,並無軍情,臣心中所憂之事,與北境無關。”

    徐達一聽,急忙答道。

    “哦?那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爲難?說來聽聽。”

    朱元璋鬆了口氣,笑着問道。

    “陛下。”

    “御史中丞塗節一案,是否處置的倉促了一些?”

    徐達頓了頓,鼓足了勇氣說道。

    聽到徐達的話,朱元璋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徐卿,你是在質疑朕?”

    朱元璋盯着徐達,沉聲問道,言語之中顯露出諸多不滿。

    “微臣不敢,陛下息怒。”

    徐達愣了一下,急忙跪在了地上,惶恐的說道。

    “哼,如果你是來爲塗節說情的,大可不必,塗節已死,此案已成定局,何況他是咎由自取,數罪併罰,沒有什麼倉促不倉促的。”

    “如果不是胡相進言說情,朕早已命人將他滿門抄斬,如今塗氏一族得以保全,他該感謝朕的寬仁。”

    朱元璋冷哼了一聲說道。

    談及塗節,他的心情就有些不快。

    聽了朱元璋的話,徐達的臉色也變了變,似乎是沒有想到胡惟庸會爲塗節一脈向朱元璋求情。

    “陛下,塗節私吞公銀一事,的確罪不可赦,可是據臣所知,塗節去往煙雨樓似乎是與胡非有約,如果真是這樣,那胡非同樣有罪,他勾結朝廷命官私逛青樓,纔會導致後面一系列事件的發生。”

    “此子向來仗着胡相之勢十分跋扈,如果不加以懲治,恐怕難堵悠悠衆口,不可放縱。說到底,都是胡相管教不嚴之過,還請陛下明察。”

    徐達想了想,還是將心中的話全都如實說了出來。

    “好了!”

    “徐卿,朕知道你爲什麼一直看不慣胡相,不就是因爲當年他拒絕了你們徐、胡兩家的婚事嗎?這件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你爲什麼還是放不下?”

    朱元璋沉着臉,有些不滿的說道。

    “陛下,臣剛纔所言並非因爲當年之事,句句肺腑,再說臣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怎麼會因爲當年的事一直念念不忘。”

    徐達搖了搖頭,倔強的說道。

    “好了,不必說了,朕已經說過了,塗節一案,已經了結,休要再提。至於胡相之子,只要他不做什麼出格的事,就由他去吧,這京師城的世家子弟,又有哪個是安分守己的?”

    朱元璋擺了擺手,沉聲說道,臉上已經露出了不耐煩之色。

    徐達擡頭看了一眼,知道自己多說無益,索性不再言語。

    “好了,朕還有事要處理,徐卿先行退下吧。”

    朱元璋遲疑了一下,下了逐客令。

    “微臣告退。”

    徐達自知無果,行禮之後緩緩離開。

    “這個徐達,那麼一點事,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還揪着不放,真是沒完沒了。”

    徐達走後,朱元璋忍不住感慨着說道。

    “陛下應該感到高興纔是,自古文武之臣自當鼎立,有魏國公在,陛下不也少了諸多煩惱不是。”

    一旁的龐玉海聽了,笑着說道。

    “哼哼,你又知道了?舌頭未免長了些,小心朕治你的罪。”

    朱元璋笑了笑,佯裝不滿的說道。

    “奴才該死,不該多嘴。”

    龐玉海一聽,急忙跪地行禮。

    “罷了罷了,起來吧。”

    朱元璋笑了笑說道。

    他的心裏明白,龐玉海的話雖然大膽,但是的確說進了他的心坎,這些年,也唯有魏國公徐達能在朝中與胡惟庸相抗衡,不然宰相之權或許比今時更甚。

    正在這時,一名小太監緩緩走了進來。

    “啓稟陛下,毛校尉求見。”

    小太監行禮之後,恭敬的說道。

    “哦?讓他進來吧。”

    朱元璋疑惑的想了想,隨口答道。

    很快,毛校尉邁步走進了大殿,恭敬的行了一禮。

    “怎麼樣,朕讓你查的事查清楚了嗎?”

    朱元璋看着毛校尉,認真的問道。

    “回稟陛下,臣走訪過煙雨樓,側面打探了一下,塗節私逛煙雨樓之時,並非是去與胡非相見的,確屬巧合。”

    毛校尉拱了拱手,緩緩答道。

    朱元璋一聽,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此子近日似乎老實了不少,他在做些什麼?”

    朱元璋繼續問道。

    “回陛下,胡非近些日子買下了京師北街一處鋪面,看樣子好像是要開什麼飯莊,但是臣派人走近查探過,裏面的裝飾看起來不倫不類的,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

    “噢,對了,最近街面上都在議論什麼營銷?宣傳?滿大街都在傳閱一張文書,上面有關於那家鋪面的消息,說是從胡非那間鋪面中流傳出來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毛校尉說着,從懷裏掏出了一張摺疊整齊的文書,遞了上去。

    龐玉海邁步走了過去,將文書接過,遞到了朱元璋的手中。

    朱元璋看着手裏的文書,不由得露出了一臉疑惑。

    “洪賓樓?”

    文書上面,開頭便是洪賓樓三個大字,緊接着便是一些菜系以及進店須知的介紹,還附有一幅飯莊內部結構圖。

    “三兩銀子隨便喫?果然是紈絝,這麼做下去,這飯莊豈不是剛開業就要歇業了不成?”

    朱元璋看着上面的介紹,忍不住苦笑着說道。

    可是緊接着,朱元璋原本苦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緊接着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忍不住點了點頭。

    在文書的最下面,還有八個字,洪武志鴻,明疆萬世。

    跪在下面的毛校尉看到了朱元璋神情的變化,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疑惑。在拿到這張文書的時候,他只是草草掃了一眼,並沒有細看,所以並沒有看到那迎合帝意的八個字。

    ...

    胡府。

    玲瓏苑。

    胡非有些疲累的從後門回到了玲瓏苑,這幾天他一直在忙着爲洪賓樓做宣傳,派人到處在發放傳單,連穆平他們都被他暫時徵用了。現在整個京師都已經知道了洪賓樓的名字,只等明日正式開業了。

    毛校尉帶給朱元璋的那個所謂的文書,其實就是他弄得傳單。

    可是他剛準備回房,夏蟬就快步趕了過來。

    “少爺,您去前院看看吧,老爺自從早上上朝回來之後就一臉不高興,聽說午膳都沒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夏蟬來到胡非身邊,愁眉苦臉的說道。

    聽了夏蟬的話,胡非皺了皺眉頭。

    這老頭真是不省心啊,又遇到什麼麻煩了這是?

    耽誤小爺我掙錢!

    “知道了,我去看看。”

    胡非一邊心裏盤算着,一邊邁步向前院走去。

    前院。

    正堂。

    胡惟庸正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悶聲喝着茶,看到胡非前來也沒有露出好臉色,臉色陰沉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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