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第一紈絝 >第八十二章 我是助教
    國子監。

    胡非帶着裴傑,在國子監的大院兒裏溜達着,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學堂入座聽課,反正已經遲到了,能磨蹭一會兒是一會兒。

    而且既然國子監的管事的想要迎接自己,就得給他們一個溜鬚拍馬的機會,不過拍的是胡惟庸的馬屁,還是他自己的。

    胡非左看看右看看,好奇的打量着這座古代的最高學府,如果放在前世,像這樣的學校,估計一輩子都進不去。

    能進入國子監,要不是王公貴胄門下子弟,要不得是品學兼優的青年才俊,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

    他是丞相之子,又是奉旨入學,也算是國子監自建立以來頭一個了。

    正在這時,腳步聲傳來,薛儒帶着另一名年紀略長的中年人匆匆趕了過來。

    “不知詩神駕到,下官有失遠迎,還望胡公子見諒。”

    那名中年人一邊快步走來,一邊高聲說道,生怕自己怠慢了胡非。

    胡非停下了腳步,緩緩轉身看向了薛儒二人,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想要今後在國子監的日子好過一點,必須先把這兩個管事的拿下。

    “你是何人?”

    胡非仰着頭,用鼻孔看着中年人,緩緩地問道。

    “下官國子監祭酒,蔡元吉。”

    中年人拱手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祭酒,國子監最高官銜,負責管理諸事,從三品。

    “原來是蔡大人,久仰久仰。”

    胡非拱了拱手,笑着打着招呼。

    可是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聽過這一號人,何談久仰?

    不過這話在蔡元吉的耳中聽來,卻十分受用。丞相之子對自己久仰,那不是證明丞相也十分看重他?如果把這位少爺服侍好了,自己會被丞相高看一眼,何樂而不爲?

    “胡公子過譽了,不知丞相今日可好?”

    蔡元吉擺了擺手,笑着問道。

    “還好,還好,我會跟老頭子轉達蔡大人的這份關切的。”

    胡非笑了笑說道。

    “多謝胡公子。”

    “聽說胡公子這次是奉旨到國子監入學?”

    蔡元吉拱着手,笑着問道,臉上的欣喜之色根本掩飾不住。

    “沒錯,陛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也不知看上了我的什麼,非得讓我來這兒點撥一下這幫學子,哎,沒辦法,聖意不可違,我也只好抽空過來瞧瞧了。”

    胡非嘆了口氣,揹負着雙手,老神在在的說道。

    “莫非胡公子不是來求學,是受了陛下旨意前來當博士的?”

    蔡元吉一聽,驚訝的問道。

    他並沒有收到相關文書,可是看胡非一本正經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博士不敢當,陛下沒有下明旨,也未曾賜官,給我安排個編外助教就行了,我也沒心思經常授課,只是偶爾點撥一下他們便可,平時就在學堂中旁聽吧。”

    胡非擺了擺手,若有所思的說道。

    博士,在古代便是老師的意思,一般都通古博今,從五品。

    助教比博士略低一級,從六品。

    “下官明白,胡公子,請隨我來,下官帶您熟悉一下諸位學子和列位博士、助教。”

    蔡元吉點了點頭,恭敬的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也不知道胡非說的是真的假的,總之好好捧着總不會錯。

    於是,胡非便跟着蔡元吉開始在國子監中轉了一圈,進入各個學堂,跟所有學子和博士、助教見了面。

    裴傑跟在胡非的身後,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少爺明明是來入學上課的,沒想到硬生生讓國子監主事陪着轉了大半天,而起還混了一個編外助教的身份,他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最後,胡非跟着蔡元吉來到了最後一間學堂。

    看到祭酒前來,正在授課的一名年過五旬的博士急忙暫停授課,恭敬的衝着祭酒行了一禮。

    “先生,這位是胡相之子胡非胡公子,奉陛下旨意前來入學,以後就在先生的座下旁聽,不過胡公子另有編外助教之職,先生不必嚴責,忙時也可讓胡公子代爲授課。”

    蔡元吉指了指胡非,衝着那名博士介紹着胡非。

    “下官蕭語,見過胡公子,乃是此間授課博士,還望胡公子今後多多指教。”

    那名博士一聽,急忙衝着胡非恭敬的行禮。

    “蕭先生不必客氣。”

    胡非點了點頭,深沉的說道。

    “胡公子,那下官先行退下了,有事儘管招呼下官便是。”

    蔡元吉拱手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

    胡非擺了擺手,沒有說話,扭頭看向了學堂中正在議論紛紛的學子們。

    “那不是詩神胡公子嗎?!沒想到他也來國子監了!”

    “是啊,他可從來都沒有來國子監露過臉啊!”

    “詩神不愧是詩神,祭酒大人居然親自護送!”

    “他在詩書大會上的那首詩真的不錯啊,我是作不出那麼精妙絕倫的詩句的!”

    “還有聊齋!你們讀了嗎?!連陛下都稱讚那是千古奇聞!不簡單啊!”

    “不就是一介紈絝嗎?!有什麼好得意的!”

    “要不是仗着他爹胡惟庸,祭酒大人怎麼會親自護送!?”

    “你們平時不都牛氣的很嗎?怎麼這時候也成了溜鬚拍馬的市井小民!?”

    一時之間,學堂之上的衆位青年才俊展開了兩極分化的議論,遠遠地傳進了胡非的耳中。

    不過胡非並沒有在意,這段日子,他聽得詆譭和謾罵已經太多了,習慣了,沒辦法,要怪就只能怪之前那個真廢物了。

    “安靜!”

    這時,博士蕭語扭頭掃了學堂一眼,沉聲說道。

    此話一出,學堂之上立刻安靜了下來。

    看起來這位名叫蕭語的博士平時是一位嚴師,居然簡單的一句話便震懾住了在座的王公子弟。

    “胡公子,先請入座吧。”

    緊接着,蕭語扭頭看了一眼胡非,恭敬地說道。

    “好。”

    胡非點了點頭,叮囑裴傑在外候着,自己搖着摺扇走進了學堂之中,坐在了最後面的一個空位上。

    這是他最喜歡的位置,此位相對自由,專屬於學渣的領地。

    隨着胡非落座,蕭語重新開始授課,一連串的之乎者也,聽得胡非直打瞌睡。

    就在胡非眯着眼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學堂之上有一個熟人,正低着頭,側着身,好像生怕被他認出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詩書大會上輸得很慘的戶部尚書之子,騰子騫。

    看到騰子騫,胡非愣了一下,緊接着忍不住樂了,心想他們兩個還真是有緣啊。

    可是騰子騫明顯不想被胡非認出來,都快鑽進桌子底下去了,頭都不敢回一下。

    胡非搖了搖頭,不再理會,趴在桌子上開始呼呼大睡。

    沒過多久,一陣隱隱約約的鼾聲傳遍了整間學堂,引來不少學子的白眼和鄙夷,正在授課的蕭語也是一陣無奈搖頭,可是卻並不敢上前叫醒,只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

    東宮。

    後院涼亭。

    太子朱標和韓國公李善長又在一起下着棋。

    正在這時,腳步聲傳來,肖琦快步來到了涼亭之外。

    “參見太子殿下。”

    “見過韓國公。”

    肖琦停下腳步,衝着朱標和李善長各自行了一禮。

    “怎麼樣?”

    朱標沒有回頭,一邊盯着棋盤,一邊若有所思的問道。

    “回稟殿下,胡非今日已到國子監入學。”

    肖琦皺了皺眉頭,遲疑着說道。

    “好。”

    “他終於還是去了,看來胡相這次發的火不小,不然這小子不會這麼快就去報道。”

    朱標笑了笑,滿意的說道。

    “他在家中磨蹭了幾日了?差不多三日了吧?”

    “看來陛下也是真的看重他,如果換作旁人,三日不遵照旨意執行,那便是抗旨,是大罪,早就下了大獄了。”

    李善長忍俊不禁的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是啊,本宮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敢在家足足拖延了三日!不過總算是去了,也不枉本宮親自爲他請的這一道旨意。”

    朱標苦笑着說道,有些無奈。

    可是站在涼亭外的肖琦卻動了動嘴脣,欲言又止,臉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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