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第一紈絝 >第一百二十章 詩出滿京譁
    大都督府。

    議事廳。

    李文忠看着主動討要懲罰的胡非,僵在了原地,一時之間很難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胡非!你這是故意想爲難都督!”

    “陛下仁德,賜你金龍匕首是爲了犒賞你,但你此舉實在過分,不該故意亮出金龍匕首來威脅都督!這是以下犯上!該當重罰!”

    看李文忠半天都沒有搭話,滕子騫又站了起來,指着胡非大聲說道。

    “你一個七品都事,沒資格開口教訓我!等你有一天擁有一把金龍匕首之後,再來跟我指手畫腳!”

    胡非轉身看向了滕子騫,撇了撇嘴,冷笑着說道,眼神中滿是輕蔑。

    “你...”

    “是,你的確得到了金龍匕首,但有何用?!除了會吟詩作對和貪圖錢財,你還會什麼?!堂堂男兒,沒有絲毫血氣,也就在太平盛世的時候能博人眼球,如果他日一旦與別國交戰,像你這種人,只會死得最快!丟我大明王朝的臉!”

    滕子騫一時氣急,瞪着胡非,咬牙切齒的說道。

    金龍匕首明明天下只有一把,現在胡非已經得到,他怎麼還有機會得到另一把,所以覺得胡非是在故意羞辱他。

    “吟詩作對,你不如我,商賈之道,你不如我,上戰場?就憑你?”

    胡非冷笑着,上下打量了一眼滕子騫,不屑的搖了搖頭。

    “就憑我怎麼了!?如果將來需要我等上陣殺敵,我等定當義不容辭,提刀上馬,爲大明鞠躬盡瘁!”

    滕子騫不服氣的反駁道。

    “放肆!你的意思,是說將來會有外敵進犯我大明?而我大明邊軍抵擋不住,卻需要爾等這羣書生上陣殺敵嗎?!”

    “你這是指我大明羸弱嗎?!你說的外敵是誰?!北元?!還是蠻族?!”

    胡非突然沉下了臉,瞪着滕子騫,厲聲問道。

    聽到胡非的反駁,滕子騫嚇了一跳,臉上閃過了一絲慌亂。

    “胡非,你不要信口開河!本公子什麼時候那麼說了!休要曲解!你...你這是血口噴人!”

    滕子騫慌亂的指着胡非,大聲反駁着,向周圍的人羣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是啊,胡公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滕公子只是打個比方,他的意思,是說將來需要我等上陣殺敵的時候,我等一定義不容辭,但是恐怕那個時候胡公子還在忙於斂財,偶爾摟着煙雨樓的姑娘在吟詩作對吧?”

    “哈哈哈哈...”

    或許是接收到了滕子騫的求救眼神,周圍的人羣中有人附和了起來,言語之中都在吹噓着自己比胡非強。

    聽着衆人的取笑聲,胡非不屑搖了搖頭,目光從衆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如果真的到了需要爾等這羣只會溜鬚拍馬,阿諛吹噓的人上陣殺敵,那豈不是我大明百姓的不幸?!就憑你們?你們以爲上陣殺敵是靠嘴嗎?!”

    “只怕到時候還沒等開戰就有人已經尿了褲子!尤其是你們,不要整天像根牆頭草一樣,今天奉承這個,明天討好那個,像這樣的人,只會死得更快!”

    “萬一真的到了那一天,只希望你們不要聲稱是我大明子弟,陛下丟不起那個人!”

    胡非看着衆人,冷冷的說道。

    聽了胡非的話,在場的衆人全都面紅耳赤,無力反駁,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裏就當成戰場,跟胡非大打出手。

    可是他們不敢,因爲胡非手中拿着金龍匕首。

    “既然都督不打算罰我,早堂也已結束,那小官先告退了,今日事務還有待處理。”

    胡非轉過了身,衝着李文忠拱手行了一禮,話音落下,已經轉身向外走去。

    李文忠看着胡非的背影,回想着胡非剛纔所說的每一個字,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突然覺得胡非似乎也並沒有那麼不堪。

    “就這麼讓他走了?都督真的不處罰他?”

    “簡直欺人太甚!”

    看到胡非居然真的就這麼離開,人羣中傳出了一陣不甘心的議論聲。

    可是胡非剛走到議事廳門口,突然停下了腳步,拔出了金龍匕首,掉頭返回。

    看到這一幕,發出議論聲的那些人愣了一下,急忙向後躲避,神情慌亂,以爲胡非要殺人了!

    李文忠也愣了一下,剛想阻止,卻看到胡非徑直走到了大廳正中的一根立柱邊停下。

    緊接着,胡非拿着金龍匕首開始在立柱上一陣揮動。

    良久之後,胡非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轉頭冷冷的看了在場的衆人一眼。

    “既然你們覺得我只會作詩,那今天就再送你們一首,忠心和英勇不是靠嘴說說的,瞧你們現在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就這也想殺敵?!”

    “呸!”

    胡非冷笑着說完,最後還不忘啐一口,然後轉身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議事廳。

    看着胡非昂首挺胸的離開,衆人逐漸回過神來,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之心,緩緩湊到了立柱邊,念出了胡非用金龍匕首刻在立柱上的那首詩。

    “軍歌應唱大刀環...”

    “誓滅胡奴出玉關...”

    “只解沙場爲國死...”

    “何須馬革裹屍還...”

    在場的所有人看完聽完這首詩,不由得愣在了原地,驚訝地睜大了雙眼,有的甚至自慚形穢,失落的低下了頭。

    與胡非相比,他們終究是落了下乘。

    滕子騫站在立柱邊,臉色鐵青,雖然他不肯承認,但是不得不說,胡非這首詩,絕對堪稱驚世駭俗之作。

    不遠處,李文忠也已經愣住,他聽到了剛纔人羣中有人完整的念出了這句詩,心中的驚訝無以言表。

    對於胡非這個京師第一紈絝的印象,再一次發生改變。

    “難道是我一直錯怪了他?”

    李文忠遲疑着,轉身離開,口中不由得唸唸有詞。

    這個京師中似乎永遠藏不住祕密,今日大都督府中的事,沒過半日,就已經傳了出去,人盡皆知。

    ...

    東宮。

    後院涼亭。

    太子朱標正如約與李善長下着棋,神情認真。

    他好像一直是個極其認真的人,無論是幫助父皇處理朝政,還是下棋,總是能夠做到做一事專一心。

    一羣下人正在院子裏清掃着積雪,發出一陣陣輕微的掃帚劃過地面的響動。

    正在這時,腳步聲傳來,肖琦快步走進後院,來到了涼亭之中。

    “啓稟殿下,朱同朱大人來了,說有事奏稟。”

    肖琦恭敬的行了一禮,緩緩說道。

    聽到肖琦的話,朱標緩緩擡起了頭,瞟了一眼後院的入口,朱同正焦急的等待那裏。

    “讓他過來吧。”

    朱標點了點頭,緩緩答了一句,接着繼續看向了棋局。

    此時的棋盤上已經到了針鋒相對,一棋定生死的局面,他不想分心。

    肖琦答應了一聲,轉身快步走到後院入口,將朱同帶了進來。

    “微臣朱同,參見太子殿下!”

    “見過韓國公。”

    很快,朱同便走入了涼亭之中,分別衝朱標和李善長恭敬的行了一禮。

    “何事?”

    朱標一邊端詳着棋局,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回太子殿下,是胡非的事。”

    朱同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眼神中閃爍着一絲激動。

    聽到“胡非”兩個字,朱標愣了愣神,顧不上再研究棋局,轉頭看向了朱同,面色沉了下去。

    “他又惹出什麼亂子了?!”

    朱標皺着眉頭看着朱同,有些無奈和焦急的問道。

    “回殿下,不是亂子,而是又作了一首詩,一首冠絕天下的好詩!”

    朱同搖了搖頭,有些激動的說道。

    聽到朱同的回答,朱標鬆了口氣,緊接着生出了好奇之心,丟掉了手中捏着的一枚棋子,轉身看向了朱同。

    “到底怎麼回事?他作了一首什麼詩?”

    朱標看着朱同,焦急的問道,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了一絲興奮之意...?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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