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第一紈絝 >第二百二十九章 滿堂譁然
    皇宮。

    華蓋殿。

    聽到胡非說還有第四首,在場的所有人呆若木雞,而宋濂已經徹底臉色蒼白,心中滿是悔恨。

    “浩蕩離愁白日斜,”

    “吟鞭東指即天涯。”

    “落紅不是無情物,”

    “化作春泥更護花。”

    還沒等衆人從驚訝之中回過神來,胡非已經將第四首詩唸了出來。

    所有人目光呆滯,就好像看怪物一樣看着胡非,已經說不出任何誇讚的詞語。

    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有人作詩是這樣作的,簡直就是信手捏來,像喫飯喝水那麼簡單。

    “胡...”

    “第五首!”

    宋濂已經認輸,剛想開口承認,可是剛一開口,卻聽到胡非已經再次開了口!

    “還有!!!!?”

    “胡公子,算了算了!!”

    “沒必要!沒必要!”

    聽到胡非說還有第五首,衆人哭笑不得,看着臉色蒼白,無地自容的宋濂,忍不住擺着手勸解着胡非。

    現在他們相信,誰敢跟胡非比詩,那纔是找死!

    可是胡非沒有理會衆人的阻攔,再次開口。

    “咬定青山不放鬆,”

    “立根原在破巖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

    “任爾東西南北風。”

    又是四句令所有人忍不住拍手叫好的詩句,即便雙手早已經拍成了通紅一片,可是他們已經想不出還能用什麼詞語來誇讚胡非了,只有用拍手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敬意。

    此刻的胡非,在所有人的眼中,就是詩神本神!

    “五首了,太史公,夠了嗎?不夠的話還有。”

    胡非轉頭看向了臉色蒼白的宋濂,拱了拱手,笑着問道。

    宋濂僵在了原地,無言以對,臉上滿是羞愧。

    “夠了夠了,真的夠了!”

    看宋濂沒有搭話,一旁的朱元璋回過神來,急忙擺着手說道,臉上滿是欣慰讚許之色,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夠了就好,無所謂輸贏,只爲助興。”

    胡非笑了笑,拱着手衝着朱元璋行了一禮,笑着說道。

    “胡相,你當真教子有方啊!沒想到居然能培育出如此良才,怪不得你平日裏那麼護犢子,原來他真的是你的寶貝疙瘩!”

    “不過從今天開始,他已經成爲了我大明文壇的寶貝疙瘩!”

    朱元璋轉頭看着胡惟庸,笑着稱讚道。

    “老臣也沒做什麼,都是這小子天賦異稟,天賦異稟。”

    胡惟庸摸了摸腦瓜子,憨笑着說道。

    其實他的心裏也有一萬個爲什麼,因爲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自己的兒子,那小子從小根本就沒讀過什麼書,按理說一首詩都不可能作出來纔對。

    所以,他也只能以天賦異稟來解釋這一切了。

    一旁的朱標看着一口氣連作五首詩的胡非,除了欣慰和讚賞,竟也一時無言以對,想起剛纔自己還生怕胡非輸了而出面阻止,現在想想,不由得一陣苦笑。

    “胡非,你剛纔念得太快了,朕都有些記不清了,能不能爲朕解答一下,你這五首詩,分別都有什麼寓意嗎?”

    朱元璋看着胡非,遲疑着問道。

    “好,那微臣就獻醜了。”

    胡非拱了拱手,緩緩說道。

    聽到胡非要開始解析詩句,在場的衆人紛紛湊到了近前,聚精會神的看着胡非。

    “第一首,所述爲苔,雖然它很不起眼,生活在陰暗潮溼的地方,但它也有自己的志向,有着很強的生命力,即便是拼了命也要開花怒放。”

    “寓意爲,人不管身份和地位高低,都不該妄自菲薄,無論尋常百姓,亦或者一介紈絝,都要活出自己的風采,不枉世間走一遭。”

    “第二首,所述爲竹,寓意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無論是朝廷,亦或者文壇、戰場,新一輩人的成長,需要老一輩的幫助和扶持,長江後浪推前浪,在老輩的扶持下,新一輩纔會更加強大。”

    “第三首,借景抒情,是想告訴在座的諸位大人,無論身在何位,都該恪守本分,爲朝廷鞠躬盡瘁,不要居功自傲,更不該坐井觀天,自視甚高,須全心輔佐陛下,共築大明王朝萬年不朽!”

    “第四首,是對我自己說的,落花雖然從枝頭飄落,但會腐爛成泥,化作肥料,孕育來年春花,我也一樣,雖然曾經一度淪爲紈絝,不務正業,但即便如此,我也會竭盡所能,爲朝廷獻上綿薄之力。”

    “第五首,也是對我自己說的,竹石的堅韌和頑強,猶如我心之志,即便天下人全都貶我頑劣,視我爲敵,我對大明,對陛下,始終無愧於心,只願大明王朝屹立不倒,如需效力,馬革裹屍又何妨!”

    胡非再次揹負着雙手,看着在場的衆人,一五一十,將五首詩的寓意全都講述了出來。

    他這五首詩,全都是針對宋濂所作,既然宋濂想玩兒文字遊戲,那他就玩個徹底!

    聽完胡非的解析,在場的衆人再一次拍手叫好,那些曾經討厭胡非的人此時看着胡非也覺得似乎沒有那麼討厭了。

    可是人羣中卻並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胡非這麼出風頭,其中就包含一臉羨慕的騰子騫和神情凝重的徐達。

    “好!好!好!”

    朱元璋站起了身,連說了三聲好,有些激動的看着胡非。

    他沒有想到,剛纔的那些話,會從胡非的口中說出來,心中的欣慰無以言表。

    “從今日之後,誰若再敢說你這詩神之名是虛名,朕第一個不答應!”

    朱元璋走到胡非的面前,用力拍了拍胡非的肩膀,大聲說道,爽朗的笑了起來。

    “胡公子之才,的確驚世駭俗,小王佩服!”

    朱棣也走了過來,衝着胡非拱了拱手,認真的說道。

    “算我一個!”

    “我大明能出賢侄這等文才,實在是件值得高興的事!老夫佩服!”

    李善長也走了過來,由衷的說道。

    “胡非,你果然沒有讓本宮失望!”

    馬皇后也站起了身,看着胡非,讚許的說道,對於胡非的喜愛越發的明顯。

    安慶公主也情不自禁的跑到了胡非的身後,從後面輕輕地拉着胡非的衣襬,臉色紅潤,心裏說不出的滿足,如果不是因爲這麼多人都在場,她早就撲進了胡非的懷裏。

    剛纔的事,讓她對胡非又產生了一次極大的改觀。

    她知道胡非有才,可是卻沒想到這麼有才。

    “胡公子,是宋某輸了。”

    這時,宋濂也緩緩來到了胡非的身邊,恭敬的行了一禮,由衷的說道,連自稱都變了。

    胡非剛纔解析詩句的時候,他已經聽了出來,那是說給自己聽的。

    沒想到胡非不但頃刻之間憑藉五首詩將自己打敗,而且還借詩達意,狠狠地給自己上了一課。

    “太史公,在下說了,只是切磋,不論輸贏。”

    胡非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既然贏都贏了,自然得裝得大度一些。

    他相信,詩句中隱含的深意,在場的人都已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只不過沒人點破罷了。

    “輸了就是輸了,宋某甘拜下風。”

    宋濂一臉苦澀,搖着頭,堅持着說道。

    “好了好了,今日是年節,大喜的日子,輸贏都無所謂,你們二人都不必糾結於此,你們都是朕的臣子,不打不相識罷了,都不必介懷。”

    朱元璋笑了笑,擺着手打起了圓場。

    宋濂年紀已經大了,雖然輸了,也不能太難堪,總得給個臺階。

    “陛下,微臣還爲陛下準備了三份年禮,既然氣氛到這兒了,不如就趁着現在送與陛下?”

    這時,胡非沒有再理會宋濂,衝着朱元璋拱了拱手,笑着說道。

    “哦?三件?!”

    “好!朕倒要看看,你到底準備了什麼,搞得如此神祕!”

    朱元璋一聽,臉上的笑容更甚,期待的說道。

    胡非答應了一聲,立刻命令殿外的那四名守衛將那隻大木箱子從馬車上卸下,擡進了大殿之中。

    看到胡非終於要揭開謎底了,在場的所有人紛紛隨着朱元璋紛紛湊了上去,一個個滿臉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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