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第一紈絝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不眠之夜
    皇宮。

    養心殿。

    “咬定青山不放鬆,”

    “立根原在破巖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

    “任爾東西南北風。”

    朱元璋看着手中的五首詩,忍不住將其中的一首唸了出來,越念臉上的疑惑的也越深。

    “你說這是他作的詩嗎?而且還在頃刻之間連作五首?朕怎麼就不相信呢?”

    朱元璋一邊打量着紙上的詩句,一邊疑惑的問道。

    “陛下,這是您親眼所見,怎麼會有假呢?”

    “再說了,太史公博覽古今詩文,如果這是九安侯從別的地方抄來的,太史公一聽便知,怎麼會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主動認輸,而且輸得心服口服?”

    龐玉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轉身看着朱元璋,緩緩說道。

    “也對,可是朕怎麼也無法相信,這小子怎麼可能是個隨隨便便就能出口成章的詩才大家呢?”

    “既然他這麼有才,那爲何之前要將自己弄得聲名狼藉呢?”

    朱元璋微微皺着眉頭,疑惑的說道。

    “或許是九安侯突然轉性了也說不定,人總會長大的。”

    龐玉海遲疑了一下,猜測着說道。

    “誰?你剛纔說誰?”

    朱元璋愣了一下,疑惑的問道。

    “誰?老臣沒說誰啊,九...九安侯啊...”

    龐玉海愣了一下,遲疑着答道。

    “九安侯?”

    “噢,朕倒忘記了,今天賜給了那小子一個九安侯,都是這詩給鬧得。”

    朱元璋遲疑了一下,苦笑着說道。

    聽了朱元璋的話,龐玉海這才鬆了口氣,剛纔還以爲自己說錯話了。

    “不過這兩句詩倒像是的確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千磨萬擊還堅勁,”

    “任爾東西南北風。”

    “這兩句詩,說的不就是他嗎?膽大包天,還無所顧忌,做事只圖自己一時痛快,不計後果。”

    “明明一首詩就可以贏了,可他偏偏接連作了五首,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詩神下凡一樣。”

    朱元璋一邊解析着詩句,一邊苦笑着說道,雖然在數落着胡非的不是,但卻並沒有半點生氣。

    “今晚的事,如果傳出宮去,恐怕又是一段佳話,九安侯這詩神之名,只怕更響了。”

    “只可惜太史公精明一世,卻一開始看不上九安侯,如今一敗塗地,不知道能不能面對這樣的結果。”

    龐玉海點了點頭,感慨着說道。

    “有什麼不能接受的,輸了便是輸了,以他的閱歷,不會和一介後輩計較,更何況我大明出了一位詩神,本就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朱元璋笑了笑,緩緩的說道,心中對於胡非的讚許越加的深了。

    不過當時聽說胡非要與宋濂比試的時候,他還以爲胡非輸定了,原打算還想讓宋濂挫一挫胡非的銳氣,可是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九安侯文武雙全,等他當上了駙馬,日後必能成爲陛下的左膀右臂。”

    龐玉海笑了笑,恭維的說道。

    “想不到,一介紈絝,居然一跤摔成了個詩神。”

    朱元璋笑着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着說道。

    “挑的怎麼樣了?”

    緊接着,朱元璋放下了手中的詩詞,緩緩起身走到了龐玉海身邊,端詳着問道。

    “回陛下,前期的已經挑的差不多了。”

    龐玉海擦着汗水,緩緩答道。

    “行,那朕先試試,看看這東西能不能復原。”

    朱元璋點了點頭,擼起了袖子,開始拼起了樂高。

    龐玉海松了一口氣,急忙退到了一邊,終於得到了一絲喘息之機,本以爲今晚全都要耗在這上面了。

    ...

    魏國公府。

    書房之中。

    徐達面色凝重的坐在椅子上,端在手中的茶水早已經涼透,卻不曾喝過一口。

    他已經坐在這裏很久了,對於今晚年宴之上的事始終無法釋懷。

    往年的年宴上,陛下都會跟每一個人寒暄共飲,可是今年的年宴,所有的風頭全都讓胡非搶了去。

    但是這不是最讓他鬱悶的,最鬱悶的,是胡非居然憑藉三份年禮就得了一個九安侯的賞賜,而且看陛下的樣子,心中已經對這個乘龍快婿滿意的不得了,根本聽不進去他的任何提醒。

    “父親,孩兒去睡了,您也早點休息吧。”

    正在徐達沉思之際,徐輝祖來到了書房門口,拱手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往年這個時候,他們父子倆應該都在書房中守歲,徐達總會對兒子教導一番,然後給些歲錢。

    可是今年的年夜,卻由於胡非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一切。

    “知道了,去吧。”

    徐達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

    徐輝祖點了點頭,緩緩轉身離開。

    看着兒子離開的背影,徐達忍不住嘆了口氣,不禁搖了搖頭。

    雖然他十分看不上胡非,也信不過胡非,可是看到面前的兒子,心中又忍不住希望兒子能像胡非那樣出色,這樣自己也能少操一些心。

    但是緊接着他就想到了年前在國子監中胡非打了兒子的事,忍不住又皺起了眉頭,心中對於胡非的不滿也更深了一分。

    ...

    滕府。

    在胡非早已經躺在玲瓏苑的牀上呼呼大睡的時候,卻不知今晚有很多人因爲他而睡不着。

    除了徐達,還有禮部尚書,滕德懋。

    “爹,別守了,每年都這樣,您累不累啊?”

    正廳中,騰子騫看了看面露沉思的父親,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整個人都被睏意襲擾的快睜不開眼睛了。

    “住口!”

    聽到兒子的話,滕德懋回過神來,瞪了兒子一眼,沉聲說道。

    “差不多就行了,每年都熬這麼晚,有什麼意思啊?”

    聽到父親的怒喝,騰子騫嚇了一哆嗦,不耐煩的說道。

    “這是規矩,你要能像胡非那樣出色,這個家你就可以做主,你要是不行,就給我老老實實待着!”

    滕德懋沒好氣的說道。

    “好好地您提他幹嘛?”

    騰子騫一聽,有些不滿的說道。

    “你說呢!?你看看人家,多給胡相長臉!?再看看你,除了會給我惹事,還能幹什麼!?”

    “我還沒說你呢!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與胡非爲敵,你怎麼就記喫不記打呢?!現在他已經貴爲侯爵,今後你更加惹不起了,以後離他遠一點,否則惹到了他,我也救不了你!”

    “你要是不聽,就繼續在家裏禁足,這輩子都別想出去!”

    滕德懋瞪着兒子,大聲叮囑道,滿臉的失望。

    “好好好,我聽你的不就行了。”

    “爹,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餓了,今晚在宮裏沒怎麼喫飽。”

    騰子騫點了點頭,緊接着憨笑着說道。

    “還沒喫飽?!盤子都快被你吃了!除了喫你還知道什麼?!”

    滕德懋一聽,立刻大怒,說着便衝着兒子衝了上去,揚起了手掌。

    “不餓了,不餓了,不餓了還不行嗎?!”

    騰子騫一看,一邊喊着,一邊嚇得急忙向我逃了出去。

    “同樣是兒子,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

    滕德懋看着狼狽逃離的兒子,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一臉苦澀。

    ...

    宋府。

    書房之中。

    宋濂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自己抄寫下來的那五首胡非作的詩,面色凝重,忍不住頻頻點頭。

    今年的年宴,註定會讓他永生難忘,胡非之才,着實讓他大開眼見。

    雖然輸得一敗塗地,可他從未因此記恨,反而爲大明感到欣慰,有一種衣鉢得到了傳承的感覺。

    正在這時,腳步聲傳來,宋慎端着一碗熱羹緩緩走了進來。

    可是看到祖父面色凝重的樣子之後,不由得遲疑了一下。

    “祖父,您已經坐了好幾個時辰了,天都快亮了,餓了吧?喝碗熱羹吧。”

    宋慎一邊將碗放在了桌上,一邊輕聲說道。

    宋濂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遲疑着放下了手中的詩。

    看着宋濂失魂落魄的樣子,宋慎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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