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第一紈絝 >第二百六十二章 決勝千里
    東宮。

    正殿之中。

    看着胡非胸有成竹的樣子,朱標又開始踱起了步子,面露沉思,心中到底在想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胡非沒有再說話,默默地站在一旁,神色恭敬。

    他不能急,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不管任何一步出了差錯,就可能滿盤皆輸。

    良久之後,朱標終於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了胡非。

    “可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了結此事,對胡相以及胡家來說,未免有所不公,本宮心中有愧。”

    朱標看着胡非,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

    “太子殿下能有此心,微臣已經十分感激了。”

    “但既然此事沒有對家父和胡家造成什麼影響,公與不公已經無可厚非了,微臣也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大,否則到時候免不了很多麻煩,”

    “我是個怕麻煩的人,殿下應該知道,所以,如此了結,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胡非恭敬的行了一禮,笑了笑說道。

    “好吧,既然如此,就照你說的意思辦吧。”

    “不過你放心,今日虧欠你和胡家的,本宮早晚有一天會補償於你。”

    朱標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多謝太子殿下!”

    胡非拱手一禮,感激的說道。

    “好了,事已至此,你先退下吧,剩下的事,本宮自會處理。”

    朱標擺了擺手,緩緩地說道。

    胡非點了點頭,行禮之後轉身離開。

    可是沒走幾步,胡非又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了朱標。

    “還有何事?”

    朱標遲疑了一下,緩緩問道。

    “太子殿下,請恕微臣再多一句嘴,今夜過後,我們都該忘了此事,就當他從來沒有發生過,往後甚至連提都不能提。”

    “韓江如果是罪魁禍首還好,但就怕他的背後還有人,所以這件事只能點到即止,還望殿下明白。”

    “不過從今夜過後,韓江對於太子殿下,必定忠心耿耿。”

    “至於雲奇的命,可以先留着,有備無患。”

    “話已至此,微臣告退。”

    胡非拱着手說完,微微頷首之後,轉身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朱標愣在原地,看着胡非離開的背影,心中無比震驚。

    胡非的話,再一次提醒了他,這件事或許真的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大殿外。

    韓江和肖琦一左一右站在兩側,互相併沒有交談,像是在刻意迴避着什麼。

    看到胡非出來,二人同時轉身,恭敬的拱了拱手。

    “韓指揮使,今日之事,希望你爛在肚子裏,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你從來就沒有來過東宮,更沒有見過太子殿下。”

    “即便將來事發,也不許將太子殿下牽扯進來,怎麼做,我相信你自己心裏應該有數。”

    胡非瞟了一眼旁邊的肖琦,看着韓江,一臉高深的說道。

    “請九安侯放心,下官明白,多謝提點。”

    韓江急忙恭敬地行了一禮,緩緩答道。

    “好了,很晚了,本少爺該回去了,二位留步。”

    胡非點了點頭,擡頭看了看天色,背起了雙手,緩緩離開。

    “恭送九安侯。”

    “九安侯慢走。”

    韓江和肖琦同時行禮,目送着胡非離開。

    良久之後,胡非終於出了宮門。

    當他踏出宮門的那一刻,忍不住長長吁了一口氣。

    醴泉之難,直到此刻,算是徹底化解,也平息了胡惟庸案案發的節點。

    但是他知道,自己還不能掉以輕心,既然已經踏入了這局棋,就註定時刻都要小心謹慎,否則一步走錯,便是萬劫不復。

    “少爺。”

    看到胡非出來,裴傑和春碟已經迎了上來,一臉關切。

    “回府。”

    胡非笑了笑,淡淡的說了一句,上了馬車。

    看到胡非臉上的笑容,裴傑和春碟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事情解決了。

    ...

    胡府。

    當胡非乘着馬車回到府中的時候,發現秦海居然一直等在門口。

    秦海聲稱胡惟庸一直在書房等着胡非歸來,於是胡非便遣散了衆人,獨自向書房走去。

    當坐在書房中焦急如焚的胡惟庸聽到腳步聲之後,立刻快步走了出來,看到兒子緩步而來,一直提着的心終於放下。

    “解決了?”

    胡惟庸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兒子,遲疑着問道。

    “進去再說。”

    胡非點了點頭,與胡惟庸擦肩而過,徑直走進了書房。

    胡惟庸急忙跟了進去,順便隨手關上了房門。

    “怎麼樣了?”

    關上門之後,胡惟庸急忙再一次追問道。

    “沒事了,你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胡非倒了一杯茶,大口喝下,淡淡的說道。

    “好!”

    聽到兒子的回答,胡惟庸終於長吁了一口氣,可是看到兒子滿臉的疲憊,不由得有些心疼。

    “難爲你了,餓不餓?我讓後廚給你做點喫的,喫完好好休息一下。”

    胡惟庸看着兒子,由衷的說道。

    “不必了,只是有些困了,睡一覺就好了。”

    胡非擺了擺手,笑着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在胡惟庸的面前表露出心力交瘁的樣子,也只有在胡惟庸的面前,他纔敢這麼放鬆,因爲說到底,他們都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胡非點了點頭,緩緩坐在了椅子上,面色依舊有些凝重。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胡非看了一眼胡惟庸,淡淡的說道。

    他知道,胡惟庸的心裏,肯定憋了一肚子的疑問。

    “你去找了太子殿下?”

    胡惟庸看着胡非,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不止,還有燕王。”

    胡非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事情真的如你所說,是檢校暗中謀劃?”

    胡惟庸接着追問。

    “沒錯,韓江主使,毛襄出面收買雲奇,裏應外合,看來真的有人想至你於死地。”

    胡非點着頭,淡淡的說道。

    “韓江?沒想到真的是他!就因爲老夫曾經向陛下稟奏要裁撤檢校?!”

    胡惟庸皺起了眉頭,沉聲說道。

    “你覺得背後主使者,真的是他嗎?”

    胡非看向了胡惟庸,有意無意的問道。

    “你剛纔不是說他是主使嗎?難道還...”

    胡惟庸愣了一下,疑惑的說道。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愣了一下,臉色大變,已經意識到了兒子話中的深意,想到了一個他一直沒敢想的人。

    “你是說...”

    胡惟庸不敢相信的說道,不過依舊只說了一半。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總之這件事現在已經圓滿解決了,死了一個校尉已經足夠,至於今後的事,那就今後再說。”

    “人不能活得太明白,傻子總比聰明的人活得久一點,有些事,難得糊塗。”

    胡非笑了笑,若有所思的說道。

    胡惟庸皺着眉頭,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兒子的話,他全都明白。

    “好了,我去睡覺了,您也早點休息吧,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希望明天是個大晴天。”

    胡非笑着,緩緩站起了身,打了個哈切,徑直向外走去。

    目送着兒子離開之後,胡惟庸一個人在書房中坐了很久之後纔回房,似乎想了很多事。

    ...

    燕王府。

    後院廂房。

    管家葛楊快步來到門前,輕輕敲了敲房門。

    沒過多久,房門打開,燕王朱棣披着一件長袍,出現在了門口。

    看樣子他已經洗漱完畢,不過遲遲沒有休息。

    “如何?”

    朱棣看着葛楊,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

    “回稟殿下,宮中剛剛傳來消息,檢校指揮使韓江剛剛離開東宮,已經回了檢校衛所。”

    葛楊拱手一禮,恭敬地說道。

    聽完葛楊的話,朱棣眯了眯眼睛,緊接着嘴角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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