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第一紈絝 >第二百八十六章 矇混過關
    文賢館。

    考場中。

    一陣斷斷續續的鼾聲不停的迴盪着,令奮筆疾書的考生們無不皺眉,時不時地就像胡非的位置看一眼,但是一個個也都敢怒不敢言。

    站在講臺上的薛儒也是眉頭微皺,進退兩難。

    按照考場的規矩,睡覺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可是現在壞規矩的人不是別人,所以即便他想去管,也根本不敢上前,只能假裝自己聾了。

    而趴在桌子上睡得天昏地暗的胡非根本不知道此時發生了什麼,睡得比早上的時候還要香。

    別人答題答得兩手發麻,他卻睡起了回籠覺,彌補了被叫醒的遺憾。

    終於,考試的時間總算結束,響起了交卷的鈴聲。

    站在講臺上的薛儒向外望了一眼,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考生們紛紛停止了作答,將卷子反扣在了桌子上,衝着薛儒行禮之後伸着懶腰向考場外走去,邊走還邊在探討着卷中的題目。

    有的高興,有的失落,不過但凡失落的人,都把責任推到了胡非的鼾聲上,絲毫沒有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嘈雜的聲音傳進了胡非的耳中,及時吵醒了胡非。

    當胡非睜開眼發現考試已經走得沒剩幾個的時候,嚇了一跳,急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了一眼面前空白的考卷,瞬間覺得剛纔的覺也睡得不香了。

    隨着最後一名考生離開考場,站在講臺上的薛儒隔着老遠衝着胡非拱了拱手,面帶微笑,等着胡非離開。

    緊接着,幾名助教從門口走了進來,開始將桌上的一張張考卷收起來,準備封存。

    看到這一幕,胡非靈機一動,急忙起身,將自己的考卷和前後左右的考卷全都混在了一起,幫着開始收起了卷子。

    看到這一幕,薛儒和幾名助教全都是一愣,不解的看着胡非。

    按照考場的規矩,考試結束之後,卷子必須反扣桌面,不能再動。連自己的都不能動,又何況別人的。

    胡非連收了十幾張之後,滿臉笑容的交給了其中一名助教,這才準備離開。

    “九安侯慢走。”

    薛儒看胡非不再胡鬧,再次鬆了口氣,拱了拱手,緩緩說道。

    “薛大人辛苦了。”

    “告辭。”

    胡非還了一禮,隨口說了一句,徑直離開了考場。

    看着胡非離開的背影,薛儒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急忙催促幾名助教繼續收卷,待全部封存之後這才離開。

    而胡非那張一字未寫的考卷,就夾在幾十張考卷之中,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

    考場外。

    一羣考生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

    “詩神不愧是詩神,我們都在拼命答題,生怕時間不夠,可是人家不費吹灰之力就答完了所有的題,還有充足的時間留來睡覺,真是自愧不如啊。”

    “他是答完了所有的題,可是他的鼾聲太大了,如果我這場沒有考好,全都怪他!”

    “就是就是,到時候我們就去找蔡大人說理去。”

    “聽說他還是你們京師考生的老師,國子監博士?一個老師居然跟學生爭功名,簡直有辱師名。”

    “世風日下啊,誰叫他爹是當朝宰相,他又是未來駙馬呢?”

    人羣中,有人忍不住稱讚着胡非,有的人埋怨胡非的鼾聲影響了自己的發揮。

    “就算他答了所有的題,也未必全都正確!”

    “答得那麼快,只能證明他自以爲是,做題哪有那樣做的?如果胡亂答一通,在場的諸位哪一個不行?”

    “等放榜的時候就知道了,本少爺一定可以壓他一頭,狀元只能是我的!”

    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冷冷的說道,話音中充滿不屑。

    衆人一看,發現說話的人正是吏部尚書之子,滕子騫。

    看到是滕子騫之後,衆人紛紛拱手附和,拍着馬屁。

    這種被人矚目的感覺,讓滕子騫忍不住有些飄飄然,鼻孔擡得更高了。

    “你們聽說了嗎?城裏的長樂坊爲了今年的春闈,在開考前就已經開設了賭盤,賭胡非會不會是今年的狀元,好多人都押他會是今年的狀元!”

    “不是還有人下了十萬兩賭注押他會輸嗎?”

    “十萬兩?!這下熱鬧了,我倒真想認識認識這位仁兄,真有先見之明啊,這算不算是我們出了一口惡氣啊?哈哈...”

    緊接着,有人又開始議論起了長樂坊賭盤的事,一個個臉上寫滿了看戲的神情。

    然而這一切,全都被剛從考場中走出來的胡非聽了個正着。

    聽到有考生說有人爲他們出了氣,押了十萬兩賭注的時候,胡非差點忍不住笑出了聲。

    “等着瞧吧,第一場已經結束,還剩兩場,三場結束之後,必見分曉,到時候看他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我說狀元是我的,就是我的,誰都別想跟我搶!”

    這時,滕子騫再一次開了口,似乎想把風頭重新拉回自己的身上。

    “滕公子,他實力不容小覷啊,您有把握嗎?”

    其中一名考生忍不住問道。

    “那還用說?!等着瞧吧!”

    “你們看看他哪裏有一點考生的樣子?春闈這麼重要的考試,他先是遲到,接着又是睡覺,成何體統?!”

    “可笑的是他居然是我的老師,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滕子騫冷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

    可是聽完滕子騫的這番話,周圍的考生們突然全都沉默了,有的甚至低下了頭,不停地衝着滕子騫使着眼色。

    不知道什麼時候,胡非已經出現在了滕子騫的身後。

    “你們這是都怎麼了啊?不相信我說的話啊?”

    可是一臉茫然的滕子騫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打量着面前的衆人,忍不住問道。

    “你們不會真的覺得本少爺不如他吧?!”

    聽慣了奉承的滕子騫皺了皺眉頭,瞪着衆人大聲問道。

    “見過老師!”

    有國子監的學生實在看不下去了,急忙衝着站在滕子騫身後的胡非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

    “見過九安侯!”

    緊接着,外地的考生也開始衝着胡非恭敬行禮。

    看到這一幕,滕子騫愣了一下,臉色大變,表情僵硬的轉身向後看了過去,緊接着呆若木雞的愣在了原地。

    “見了老師,爲何不行禮?”

    胡非看着滕子騫,嘴角帶着一絲戲謔的笑容,淡淡的問道。

    滕子騫神情僵硬,瞬間腸子都悔青了,遲疑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怎麼?都說喫一塹長一智,你是忘了之前的教訓嗎?”

    胡非收起了笑容,面無表情的看着滕子騫,嚴肅的問道,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絲威嚴。

    “學生不敢!”

    “見過老師!”

    滕子騫縮了縮脖子,急忙躬身行禮。

    上次在國子監中被胡非用戒尺教訓的事,他至今記憶猶新,只能服軟,總不能眼看着讓胡非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再把自己教訓一番。

    “嗯,乖,這纔像話。”

    “考得如何啊?”

    胡非點了點頭,淡淡的問道。

    “學生已竭盡全力,至於成績如何,只能等放榜的時候才能知曉了。”

    滕子騫低着頭,恭敬地答道,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懇求長輩的原諒。

    “嗯,盡力就好,那我們就等着看到時候你能不能勝過我,拿到狀元吧。”

    胡非點着頭,一邊說着,一邊穿過了人羣,搖着摺扇緩緩向外走去。

    一衆考生急忙躬身送別,誰都不敢再搭話。

    滕子騫愣在原地,臉色憋成了通紅,心中百感交集。

    考場門口附近,站着兩個身影,正在目視着胡非緩緩離開的背影。

    正是主考官太子朱標,以及監考官薛儒...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