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第一紈絝 >第三百二十三章 羨慕與不甘
    相府。

    前院。

    聽到兒子已經回了府,一直等在正廳的胡惟庸急忙快步走出,看着從大門口進來的兒子,激動的搓着雙手。

    隔着老遠,胡非就看到了胡惟庸臉上的激動笑容,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感慨虧錢的不是這個糟老頭。

    “兒子,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你是這屆春闈的狀元!”

    隨着胡非走到近前,胡惟庸滿臉欣喜的說道。

    “這事恐怕連街頭的三歲毛孩都聽說了吧。”

    胡非無奈的說了一句,直接從胡惟庸身邊走過,進了正廳。

    “可是老夫看你怎麼好像並不高興啊?”

    胡惟庸遲疑了一下,轉身跟進了正廳,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有啊,我很高興,高興得不得了。”

    胡非一邊坐在了椅子上,一邊擠出了滿臉笑容,緩緩說道。

    “不管你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總之老夫很滿意!”

    “陛下的那道聖旨你沒有忘吧?陛下可是答應過你,只要你奪得了狀元,就讓你和公主儘快完婚!”

    胡惟庸看着胡非,認真的說道。

    聽到胡惟庸的話,胡非眼前一亮,這纔想起這件事來。

    對啊,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想到這件事,胡非不由得心情變得好了起來,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真心的笑容,突然覺得事情還不算那麼糟。

    “看來你早就忘了,臭小子!”

    朱元璋看到胡非的反應,立刻明白了過來,不滿的責備道。

    胡非咳嗽了一聲,尷尬的笑了笑。

    “只是不知道陛下會不會信守諾言,你們的婚事不知什麼時候舉行。”

    “陛下不會跟你一樣,也忘了這件事吧?”

    胡惟庸喃喃自語了一句,緊接着焦急的看着胡非問道。

    “看你這樣子,我當不當這個狀元並不是你最關心的事吧?”

    “你不會心裏只想着早點抱孫子吧?”

    胡非皺了皺眉頭,打量着胡惟庸,遲疑着問道。

    “成家立業,娶妻生子,天經地義,有什麼錯?!”

    聽了胡非的話,胡惟庸神情有些不自然,不過爲了掩飾自己的想法,立刻大義凜然的說道。

    “我就知道!”

    “你這是拿我當你抱孫子的工具了啊?根本就不是真的在乎我當不當狀元!”

    看到胡惟庸的神情,胡非翻了個白眼,不滿的說道。

    “怎麼會呢?老夫當然在乎,只不過雙喜臨門不是更好?”

    胡惟庸急忙解釋,衝着胡非擠眉弄眼。

    “得!我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既然你那麼想要孩子,不如你再娶一個,自己生一個怎麼樣?”

    胡非擺了擺手,一臉嫌棄的看着胡惟庸說道。

    聽了胡非的話,胡惟庸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猛地站起了身。

    “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胡惟庸瞪大了雙眼,一手指着胡非,厲聲喝道。

    “沒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既然你那麼想抱孫子,不如先想個名字吧。”

    看到胡惟庸似乎真的動了怒,胡非急忙站起了身,縮着脖子快步離開。

    “老夫要是再年輕十歲!一定生一個給你看看!”

    胡惟庸瞪着胡非的背影,氣急敗壞的說道。

    可是胡非已經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正廳,不敢再招惹胡惟庸。

    “少爺,剛纔燕王府來了人,說是燕王殿下請您去一趟。”

    管家秦海看到胡非出來,急忙上前,小聲說道。

    “正好!”

    “裴傑,春蝶,趕緊走!”

    胡非一聽急忙招呼裴傑幾人向大門口快步走去,將氣憤的胡惟庸獨自一人留在了正廳。

    裴傑幾人答應了一聲,立刻跟上。

    “秦海!筆墨紙硯!”

    可是還沒等胡非走出府門,身後就再次傳來了胡惟庸的喊聲。

    聽到胡惟庸的話音,胡非一陣無語,只能苦笑。

    看起來,這老頭兒是真的已經打算爲未來的孫子取名了。

    …

    滕府。

    後院廂房門口,滕子騫無精打采的坐在石階上,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

    他剛從文賢館回來,原本以爲自己能夠在此次春闈中嶄露頭角,奪得三甲之一。

    可是事與願違,放榜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成績居然排在倒數,而最讓他氣憤的是胡非居然奪得了狀元!

    想起自己曾經在考場吹過的那些牛,不由得臉頰發燙,羞憤難當。

    回來的路上,幾乎所有人都在討論胡非,越聽越氣,越氣越羨慕。

    他憎恨自己沒有胡非那樣的才華,更沒有胡非那樣的運氣。

    同時他也想不明白,那個自己之前從未放在眼裏的草包,怎麼會突然變成了大明第一天才?!

    正在這時,腳步聲傳來,吏部尚書滕德懋緩緩從前院走來,來到了兒子的身邊。

    “別想那麼多了,繼續用功讀書,以後少出去花天酒地,還有機會。”

    滕德懋看着自己的兒子,緩緩勸解道。

    可是滕德懋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滕子騫的心裏更加的惱火,好像父親早就算準了他會落榜一樣。

    “胡非奪了狀元,是不是遂了你們所有人的願?!”

    滕子騫擡頭看着父親,咬了咬牙問道。

    “你想多了,以老夫跟他的關係,即便他奪了狀元,老夫也撈不到什麼好處,所以從始至終老夫都沒有關心過。”

    “但是經過這次的事,更加證明了一件事,胡非的崛起,不是偶然的,一切都是天意。”

    “以後離他遠一點,即便不能握手言和,也不要真的成爲敵人,免得給自己招來禍端!”

    滕德懋看着兒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知道了!”

    滕子騫咬着牙答應了一聲,起身回了房間,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看着禁閉的房門,滕德懋暗自嘆了口氣,無奈的轉身離開。

    …

    魏國公府。

    有些事,好像註定了幾家歡喜幾家愁。

    在大部分人都在爲胡非感到高興的時候,徐達卻坐在椅子上面色陰沉,緊握的五指幾乎眼看着就要將椅子的扶手捏碎。

    原本胡非安然無恙的逃過一劫已經令他耿耿於懷,可是今天一早起來就聽說胡非奪得了此次春闈的狀元,這讓他的心情立刻跌到了谷底。

    他不甘心,可是卻也知道,這件事已成定局,自己無法再改變什麼。

    薛儒的事他已經知道了,不由得心懷歉疚,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

    但是很快他就說服了自己,爲了大明穩固,爲了讓陛下集中皇權,他只能那麼去做。

    不知道爲什麼,他始終無法相信胡家父子是真心忠於陛下。

    而且,胡非的突然嶄露頭角到名揚天下,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有些不像是真的。

    所以,他一直在說服自己,說服陛下,可是有些事,似乎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憑他一個人似乎已經難以阻止。

    而更讓他擔憂的是,估計用不了多久,胡非的身份將更上一層樓,馬上將要躋身駙馬之列。

    ...

    燕王府。

    正廳門口。

    燕王朱棣負手而立,看着正在管家的帶領之下緩步向自己走來的胡非,臉上佈滿了笑容。

    “小弟見過四哥!”

    胡非走到近前,恭敬地行了一禮,大聲說道。

    “賢弟不必多禮!”

    “怎麼樣?突然知道自己奪得了狀元之位,有沒有喜出望外啊?”

    朱棣急忙上前,一邊扶起胡非,一邊笑着問道。

    “的確有些惶恐,沒想到陛下不計前嫌,小弟十分感激。”

    “當然,這件事離不開四哥的支持,小弟心中銘記。”

    胡非緩緩起身,點着頭,一臉感激的說道。

    “跟四哥還這麼客氣做什麼,來來來,四哥已經命後廚準備了豐盛的酒菜,就當是爲你慶祝了,一會兒可要陪四哥多喝幾杯!”

    朱棣打了個哈哈,牽着胡非的手,一邊向正廳走去,一邊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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