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第一紈絝 >第四百零九章 千里追緝
    皇宮。

    東宮附近。

    “肖統領,這是在特地等我嗎?”

    胡非看着快步迎向自己的肖琦,笑了笑問道。

    “見過九安侯。”

    “您猜的沒錯,太子殿下知道您被陛下召進了宮,一直在附近等您。”

    肖琦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接着點了點頭說道。

    “帶路吧。”

    胡非笑了笑說道。

    肖琦答應了一聲,立刻在前面帶路。

    很快,胡非就跟着肖琦穿過了幾條巷道,來到了一座花園之中。

    遠遠望去,太子朱標正獨自站在一片花叢前,揹負着雙手,似乎是在沉思着什麼。

    “太子殿下,九安侯到了。”

    肖琦來到朱標身後三步之外的地方站定,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

    聽到肖琦的話音,朱標回過神來,轉身看向了肖琦身後的胡非。

    “見過皇兄。”

    胡非笑了笑,恭敬地拱了拱手。

    “見過父皇了?”

    朱標看着胡非,緩緩問道。

    “見過了。”

    胡非點着頭答道。

    “看來你沒有拒絕。”

    看着胡非輕鬆的神情,朱標就已經猜到了結果,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

    “的確,我答應了。”

    胡非點着頭說道,嘴角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爲什麼不找個理由拒絕?你不是最會這個嗎?你知道本宮在擔心什麼!”

    朱標看着胡非,有些略帶責備的說道。

    “我知道,可皇命不可違,這件事因我而起,本來從我這裏結束。”

    “父皇說的沒錯,我大明的威嚴,不容踐踏,李彧和趙全德,必須緝拿歸案!”

    胡非看着朱標,一臉認真的說道。

    聽了胡非的解釋,朱標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再理會胡非,轉身繼續看着面前的那片花叢,眉頭微微皺着。

    “皇兄的擔心,胡非感激不盡,但這一次北境之行,勢在必行。”

    胡非緩緩來到了花叢前,與朱標並肩站在了一起,由衷的說道。

    “本宮知道,此去北境,你另有別的目的,但無論如何,本宮都希望你能安全歸來。”

    “北境兇險,凡事不要逞強,一切平安要緊!”

    朱標遲疑了一下,認真的問道,言語之間滿是關切。

    “皇兄放心,我一定活着回來!”

    胡非笑了笑,斬釘截鐵的說道。

    緊接着,二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站在原地,直到良久之後,胡非拱手一禮之後,轉身向宮外走去。

    沒有告別,但兩個人的心中卻都無比的堅定。

    ...

    相府。

    前院書房門口,胡惟庸搬了一把椅子,已經坐在門口良久,一直盯着大門口。

    他在等兒子回來,雙眼之中滿是不捨,神情複雜。

    不知道過了多久,腳步聲終於響起,只見胡非在春蝶和裴傑的陪同之下緩緩從門口走了進來。

    看到胡非的那一刻,胡惟庸坐直了自己的身體,臉色恢復如常,眼神中的那絲不捨也已經消失不見。

    “在等我?”

    胡非徑直來到了書房門口,看着胡惟庸,笑着問道。

    春蝶和裴傑一一向胡惟庸行禮之後便退了下去。

    “答應了?”

    胡惟庸看着一臉輕鬆的兒子,緩緩問道。

    胡非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什麼時候啓程?”

    胡惟庸再問。

    “明日一早。”

    胡非笑了笑,淡淡的答道。

    “這麼急?”

    胡惟庸愣了一下,忍不住問道。

    “得在李彧真的投奔北元之前將其抓獲纔行,否則只會更加難以完成任務。”

    胡非點着頭說道。

    聽了胡非的解釋,胡惟庸點了點頭,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

    “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老夫就不會再多說什麼,老夫支持你所作的任何決定。”

    胡惟庸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胡非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他不想跟每個人都搞得像是生離死別一樣,因爲一旦這樣,那就是不祥徵兆的開始,很可能真的無法活着回來。

    緊接着,胡非暫別了胡惟庸,轉身向玲瓏苑走去。

    要想離京,還有最後一個人需要安撫。

    胡惟庸看着兒子消失在中門的背影,眉頭再次緩緩皺了起來,無奈的嘆了口氣。

    “此去北境,沿途必會遇到兇險,如果春秋堂的人知道他出現在北境,一定會想方設法對他出手。”

    “無論如何,你都要全力保證他的安全,如果讓他傷到一根汗毛,老夫絕饒不了你!”

    胡惟庸沉思了片刻,一字一句的說道。

    話音剛落,書房之中便出現了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身影,恭敬地衝着胡惟庸拱了拱手。

    正是蕭安!

    “胡相放心,他一定不會有事!”

    蕭安拱着手,斬釘截鐵的說道。

    “如果李彧真的逃入了北境,可以通知潛伏於北元中的人暗中協助,儘快完成任務,早日返回。”

    胡惟庸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

    “是!”

    蕭安拱手一禮,恭敬地答道。

    胡惟庸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起身。

    而書房中的蕭安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不見,無影無蹤。

    ...

    夜幕降臨。

    玲瓏苑。

    涼亭中,胡非與安慶公主依偎而坐,緊緊地靠在對方的身上。

    天空中掛着一輪耀眼的明月,月光撒在地上,亮如白晝。

    “北境是否也有如此明月?”

    安慶公主仰着頭,看着空中的那輪明月,緩緩說道。

    “即便有,你不在身邊,我也無心賞月。”

    “別人賞月看的是月,我賞月,看的是月下的你。”

    胡非笑了笑,深情的望着安慶公主說道。

    就在剛剛,他已經將自己要出發前往北境的事告訴了安慶公主。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安慶公主並沒有大吵大鬧的阻止,而是似乎明白了胡非此去勢在必行一樣,除了心底的擔憂和不捨,沒有任何異議。

    “只要你能平安歸來,我必在月下等你。”

    安慶公主緊緊地靠在胡非的肩頭,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

    “放心吧,爲了你,我也絕不會輕易涉險。”

    胡非重重的點了點頭,肯定的答道。

    二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依偎在一起,享受着離別前的最後溫存。

    ...

    次日一早。

    玲瓏苑。

    正廳之中。

    “我走之後,你的任務就是守護相府,在我回來之前,一定要確保老頭子和公主安然無恙,可以多加派一些人手。”

    胡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穆平,沉聲說道。

    此次去往北境,他只帶着春蝶、裴傑,以及金騎十三衛和二十名錦衣衛高手,齊雲也在其中。

    “是,少爺!”

    穆平恭敬的行了一禮,大聲答道。

    “另外,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盯緊韓江,別讓他有什麼小動作。”

    “不管是家裏,還是錦衣衛,都不能出事。”

    胡非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

    “少爺,放心,絕不會有事!”

    穆平點着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胡非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良久之後,所有人都已準備妥當,胡非便下令出發。

    一行三十六人,一人一馬,聚集在相府門前。

    因爲此行註定兇險,所以每一個人都是身着便服,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胡惟庸和安慶公主站在府門前,看着即將出發的胡非,臉上的神情都有些凝重。

    “別這麼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搞得好像我回不來了一樣。”

    胡非看了看二人,打趣着說道。

    “不許胡說八道!”

    胡惟庸臉色一沉,不滿的責備道。

    安慶公主也是瞪了胡非一眼。

    “我該走了,等我回來!”

    胡非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道,目光從胡惟庸和安慶公主的臉上分別掃過。

    “保重。”

    安慶公主看着胡非,喃喃自語着說了一句,但聲音低得就好像只有自己才能夠聽到。

    而胡惟庸只是輕輕地揮了揮手,沒有再多說什麼。

    胡非笑了笑,翻身上了赤練馬,最後看了胡惟庸和安慶公主一眼,大手一揮,下達了出發的命令。

    緊接着,三十六個人,騎着三十六匹馬,直奔城門方向而去。

    胡惟庸和安慶公主站在相府門前,一直目送着胡非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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