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堂的夥計手腳還是很麻利的,畢竟他們可是拿着高工錢的,並且,剛剛他們還順便幫忙洗了一下祝大寶,不是他們好心,是許大夫吩咐的,怕的是那兩個青年洗不乾淨。
接下來,許大夫也仔細了診斷了祝大寶,然後就皺起了眉頭,說了一些有關病情的話,都對得上祝大寶的情況。
這讓附近觀看的人,都在心中覺得,許大夫果然是許大夫,果然是神醫啊,別人都看不好的病,在他的手裏,就是可以妙手回春。
只是,陳太玄卻知道,這個許大夫並沒有真正有把握治好祝大寶,現在只是說病情,並不是說治療之法,他相信,對方很快就會進去找老婆商量,他現在已經知道,許大夫的老婆白夫人才是這個夜州城醫術最高的人。
果然,許大夫找了一個藉口離開了,而陳太玄也沒有去揭開他的目的,只是靜靜地等待着。
什麼這不對勁,很反常
老子並不是那種喜歡讓人出醜的人,真的,這並沒什麼意義,老子纔不會做這樣無聊的事情。
不信,那就繼續等着看唄。
沒過多久,許大夫就出來了,開始給祝大寶開藥方,這中間過程,陳太玄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就在一邊看着。
這讓一些人都感到疑惑不解,難道說,這位反派的大哥真的僅僅是帶人來看病的雖然說之前他是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但他的出發點是好的,那些也就無傷大雅。
原來這位反派大哥是好人啊
不少人心中都開始認同陳太玄了,覺得陳太玄也不是那麼壞,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你現在可以去抓藥了”許大夫這個時候看向了陳太玄,不用想都可以知道,就祝大寶的情況,不可能去抓藥,不要說他不能行動,就算能,他也沒有這個錢。
“好,藥方給我,我去抓藥”陳太玄結果藥方之後,就出門準備左轉。
“等下,你要去哪裏”許大夫有點愣了,這個時候你不是去邊上的櫃檯抓藥嗎
“我去抓藥啊。”陳太玄回過頭,咧開嘴,笑了。
許大夫似乎感覺到了陳太玄的意圖,臉色有些黑了,說道:“我慶餘堂有藥。”
“但你這裏的藥最少比別人的貴兩成”陳太玄故意加重了後面兩個字,“還有,你們的藥不賣給我這種邪魔外道啊,我這不是不想破壞你這老人不家死的規矩。”
括號中的字,是陳太玄壓低聲音說出來的,但這個壓低的聲音,依然還是能被很多人聽到,許大夫這個會點武功的大夫也是一樣。
而這個很自然的被許大夫給忽略了,因爲現在的重點是,陳太玄不在他慶餘堂抓藥,這對他來說,是一種赤裸裸的打臉。
雖然說並沒有規定要在大夫這裏抓藥,很多大夫甚至都只是開方子,不提供藥材,除了一些普通常用的藥之外,但慶餘堂這裏不一樣,所有在這裏看病的人,都是在這裏抓藥的,慶餘堂也同時經營這藥材生意,是夜州城之中藥材最齊全的店鋪。
裏看病了,不在這裏買藥的話,那不是說許大夫這裏的藥不好或者貴嗎
好吧,確實是貴了兩成以上,但還是忍了吧,至少人家的醫術是毋庸置疑的,基本上都是藥到病除,這個貴也是有價值的。
不過大家都不會說這個藥貴,只會說這裏的藥比較好,值得,但事實上都是一樣,而現在陳太玄卻當着所有人的面說許大夫的藥貴,這不就是在打臉嗎
這讓許大夫很是火大,但讓他覺得更氣人的是,他自己無法反駁對方,尤其是對方後面所說的規矩,這是讓他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雖然說,藥是給祝大寶買的,但問題是買的人是陳太玄這個邪魔外道啊。
而這個時候,有人還好死不死地說了一句:“這藥又不是給你的,是給他的,沒什麼問題啊。”
“但買藥的是老子啊,老子是很有原則的,許大夫說了不賣給我們,那老子會這麼不要臉的去買他的藥嗎”陳太玄搖着頭,很是堅定地說道。
接着,他又說道:“要不,你們買藥給他,這個錢算我的。”
“你會還嗎”
“會,有拖無欠”怎麼樣,老子就這麼直接,就這麼有底氣,不會騙你們的。
“”
“沒人願意了啊,那之後去別的地方買藥了,你們把他帶回去,藥我會讓人送過去。”陳太玄搖着頭準備走了。
“站住”
許大夫怒吼,那聲音之大都將整個慶餘堂都震動了一下,陳太玄也表示自己虎軀一震,嚇死爸爸了。
“你可以去別的地方抓藥,但這一次他的診金給我留下,也不多,一百兩。”許大夫黑着臉說道。
本來他這裏大家都在他這裏抓藥,自然診金也會一起結算了,而現在陳太玄不在這裏抓藥,當然要單獨算診金了,本來他這裏的診金就貴,現在他更是提高了十倍都不止。
不在老夫這裏買藥,老夫就在這上面讓你吐血,而這只是個例,別人肯定會體諒老夫的心情,不會說老子敲詐勒索。
來吧,你來反對吧,但老夫是不會理會的。
“好。”陳太玄點點頭。
好,我就知道等下
“你剛剛說好你同意這個診金”許大夫愣住了,沒想到陳太玄竟然說好。
“我當然同意了。”陳太玄擺擺手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立刻給老夫一百兩診金,不能拖欠。”許大夫突然想到之前陳太玄的話,覺得陳太玄會想要拖欠這個診金,所以,也就無所謂多少。
“你問的是老子嗎”陳太玄一副疑惑的樣子。
“不然呢”
“問老子的話,老子當然不給了。”陳太玄很自然地回道。
“你要是敢不給,老夫會讓你知道老夫的厲害”
“你厲害不厲害不關老子的事情,你問我要診金也要有理由纔行,這一次看病的又不是老子,老子給什麼診金。”陳太玄聳聳肩膀,微笑着。
“”許大夫一時腦子轉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