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鼻尖快要碰到她的時候,他突然停止了向她靠近的動作。
該死,霍漱清,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瘋了嗎她那麼一副無辜的樣子,你要是現在強要了她,跟禽獸有什麼區別男歡女愛,雖是肉慾的發泄,可是也得兩廂情願纔行啊
他的動作,被腦子裏的這個聲音給制止了。就在他慢慢鬆開手的時候,似乎又聽見了另一個聲音。
霍漱清,這個年頭,早就沒有單純的女孩子了,她大晚上的來到你家裏,就真的不知道要和你做什麼嗎你現在就算和她做了,也是她自己送上門的。
“你有什麼想要的嗎說出來,我可以給你。”他忽然問。
是啊,只要她提出要求了,那麼接下來的事就變成了一場交易,他就不用揹負心理負擔了。
“我我,沒什麼想要的。”她不明白他怎麼問這樣的問題。
事實上,她想要的很多,可那些,不該是她跟他這樣一個有權勢的男人要的。而且,她不喜歡拿別人的東西。
那雙大眼睛在他的眼前一閃,霍漱清驀地鬆開了手。
“回去吧我要休息了”他鬆開她,轉過身端起水杯子又喝了一口水,道。
蘇凡不懂他怎麼這樣奇怪,難道真的是病的很重可是,他又讓她走
他是領導,他讓她走,她就走吧免得惹他生氣。
“小丫頭,以後,多長個心眼”他的聲音,從她的背後傳來,蘇凡猛地停住腳步。
在她回頭的那刻,他竟然從沙發那裏站起來,一步步走向她:“你走吧,我還要反鎖門”
她立刻轉身走向大門。
然而,就在她回身拉門的時候,看見他踉蹌了一下,扶着牆的手虛晃了滑下去。
這到底是怎麼了
蘇凡來不及多想,用盡力氣扶起他。
她幾乎是半揹着他找到了他的臥室,把他扔在牀上的,他個子那麼高,力氣又大,跌到牀上的時候,把她也拽了下去,直接將氣喘吁吁的她壓在自己的身下。
糟了,他這樣躺着不是回事啊蘇凡擡起手背擦去臉上的汗水,趕緊坐起來,給他蓋上被子。
也不知道他家的體溫計在哪裏,蘇凡看着他的睡臉,輕咬了下脣角,鼓起勇氣伸手去摸他的額頭,試試他到底有沒有發燒。
可是,她的手一下子像是被燙到一樣地收了縮了回來,這個人怎麼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發燒成這樣還喝酒
沒辦法,也不知道他家的藥在哪裏,只好去洗手間泡了冰毛巾來給他擦臉和手腳來降溫。
霍漱清的酒性是好的,醉了只是睡着,可酒性再怎麼樣好,胃裏不舒服總是要吐的。
這一夜,對於蘇凡來說是一場折磨,她從未做過這些事,不管是給他喂水,還是幫他降溫,還是擦洗他吐過的污穢之物,她都數不清這一夜自己跑了多少趟洗手間。
直到半夜,他纔算是真的安靜了下來。
眼前的一切,如同夢境一樣的虛幻,他即便是睜大眼睛,也無法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朦朧中,他只看見一個人在給他擦額頭,端着杯子喂他喝水。
是孫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