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錯愛 >第145章
    蘇凡仰起臉,主動吻上了他,舌尖抵住他的牙齒的那一刻,瞬間就被他的纏住了。

    脣齒之間,滿滿的是她熟悉的氣息,是她夢裏的氣息,是她渴望的氣息

    他的手託在她的腦後,將她牢牢地扣向自己的懷裏,濃烈的相思在血液中沸騰着,蓬勃而出。

    “去牀上還是在這裏”他含着她的耳垂,啞聲問道。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她的低聲嬌吟,那勾人心魄的聲音,讓他再也無力堅持到上牀的時候。

    浴缸裏的水面,劇烈地波動着,水聲夾着她的低吟喘息,和着水蒸氣漂浮在密閉的空間。

    “要不要在鏡子裏看看自己”他低聲問道。

    她猛然想起在東平湖的那一次,和他站在鏡子前面那讓人臉紅心跳的情形,怎麼能再經歷一次

    見她搖頭,他卻不從,直接抱起她站在浴室那面寬大的換衣鏡前面。

    她的雙手扶着鏡面,水從頭髮和身上不停地往地面上滴,而鏡子裏的自己,眼含春情,一副陶醉的樣子,真是叫人害羞

    “丫頭,你真美”他靠過來,狠狠地吻了下她的脣,再度將自己融入了她。

    從身後傳來的顫慄之感,讓她險些叫出聲

    ,怎奈嘴巴被他堵着,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而眼前的鏡子裏,卻是兩個人的交疊在一起的身影。

    她都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躺在牀上的,此刻卻是全身酥軟,一點點力氣都沒有了,以至於眼皮都不能動一下。而身邊的這個人,卻那麼的精力充沛。給她擦乾身體,還擦了她的頭髮,然後給她蓋上被子,生怕她凍着一樣抱住她,明明房間裏的暖氣就很舒服。

    真是搞不懂,他怎麼永遠都不知道饜足的在這種事上面樂此不疲,真是搞不懂

    “好久都沒有這麼暢快了”他的語氣裏傳來快樂的情緒。

    她轉過身,靜靜望着他。

    他親了下她的額頭,笑着問:“怎麼樣剛纔好嗎”

    她立刻紅了臉,低下頭。

    他根本是不依不饒,擡起她的臉道:“剛纔你也好熱情,是不是最近想我了”

    “纔沒有,一點都沒想。”她說道。

    “好像你的身體不是這麼說的”他笑道。

    她趕緊擡起手堵住他的嘴,道:“好了,別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他含笑拿開她的手,定定地注視着她。

    “可是,我想你了”他那幽幽的聲音飄入她的耳朵,蘇凡的鼻頭一陣酸。

    一個字都沒有說,只是將臉深深埋在他的懷裏。

    “你怨我嗎”良久,她聽見他問,便擡起頭看着他搖搖頭。

    “這段時間,實在是”他凝視着她的眼,“讓你受苦了”

    “你別說這樣的話,我有什麼苦”她說着,擡起手撫摸着他的臉,“是不是很累”

    他輕輕按住她的手,深深呼出一口氣,苦笑道:“做一把手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沒事,堅持過這一段就好了。”她說。

    “今天上午,秦章被紀委帶走了。現在市政府這邊也”霍漱清嘆道。

    蘇凡一愣,道:“秦副市長怎麼也”

    “是高嵐舉報的”霍漱清道,“這個高嵐,是秦章送給叢鐵男的,她的手上也有秦章的一些事,紀委方面已經覈實了一部分。”

    “不會吧怎麼,怎麼這麼,複雜”蘇凡沒想到那個讓自己羨慕的師姐,竟然

    “省裏的意思是不要把這次的事件擴大化,只要抓幾個典型就可以了。所以,秦章之後,應該不會再有人被帶走了。”霍漱清道。

    “高嵐她,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她和他們也有仇”蘇凡問。

    “你不要把鄭翰的經歷也推到別人身上,不過,我也覺得奇怪,一個高嵐,怎麼有那麼大本事一下子就揪了幾個人出來”霍漱清道。

    “聽說秦副市長和趙書記很親近,那你”蘇凡道,後面的話,她沒說出來。

    “你想說我希望秦章也被處理了”他把她沒說出來的話講了,蘇凡不語。

    官場的險惡,她也是在慢慢的經歷,也能猜出一點什麼來了。

    “打擊面太大,只會亂了軍心。畢竟咱們是一個省,多少年都不見得能處理一個地級以上的幹部,而今年一下子就”霍漱清嘆道,“這樣的話,更多的人就會不安起來,工作也就沒辦法開展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高嵐舉報秦副市長,然後秦副市長被抓,是有人在背後支持的”她思忖道。

    “如果沒人支持,高嵐能走到紀委去嗎只是,這麼一來”霍漱清沒有繼續說,他知道高嵐是受了姚西林那邊的指派,這樣的話,絕對不能說,哪怕是對自己最心愛的人也不能。

    這次江寧省的動作,是覃書記和姚省長一手支持的,叢鐵男一夥把控江寧省時間太長,使得許多正常的工作、許多涉及民生的重大項目都不能落實。幸好這次抓住了機會可以把這一批人一網打盡,不過,只要抓住領頭的人就可以了,比如叢鐵男自己和趙啓明,就這兩個人就足夠震懾下面的人了。可是,霍漱清不懂,姚省長爲什麼連秦章都要而且,這個高嵐,究竟是怎麼到了姚省長手裏的難道蘇凡那件事的時候,高嵐就已經走到那邊去了有那麼快嗎

    “不說這些了,頭都要疼死了,我要好好休息。”他擁住她,道。

    蘇凡不語,這些事,的確已經超出她的想象了。

    “不管別人怎樣,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了。”她說道,他點頭。

    房間裏寂靜無聲。

    “呃,有件事,我想問你”他猛然說,她擡頭看着他。

    “曾泉,你和他,”他頓了下,“怎麼回事”

    蘇凡愣住了,他怎麼突然提到曾泉哦,對了一定是從高嵐這裏想到的。

    “沒什麼啊就是感覺和他挺談的來的,呃,他那個人,挺好的,很有親和力不過,感覺他很神祕。”她認真地回想,道。

    “神祕”他問。

    她點頭,道:“我感覺他是安全局的人,可是,如果他是安全局的,怎麼又來我們處裏呢”

    霍漱清不禁爲她的推理感到無奈,安全局就安全局吧,總比說曾泉是那家的兒子要讓人輕鬆儘管她說她和曾泉只是普通關係,可是霍漱清明白,這個普通絕不普通,否則曾泉不會去安全局見她,也不會救她至於曾泉在蘇凡被放出來後突然離開雲城去了雲南,這其中是不是有其他的因由,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他這麼久都沒有消息,但願沒事吧”她嘆道。

    沒事,他怎麼會有事呢霍漱清心想。

    “好了,我們睡吧最近都沒好好休息。”他親了下她的額頭,道。

    蘇凡還來不及說話,就聽見耳畔傳來有節奏的呼吸聲。

    他,竟然睡着了

    一定是太累了吧

    蘇凡一動不動躺在他的懷裏,望着頭頂的黑暗。

    秦章被關在紀委的一個房間裏,和沉默的趙啓明和憤怒的叢鐵男不同,他倒是很配合工作,可是,他的心裏始終不明白高嵐怎麼回事,他很想見高嵐一面,儘管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見到她。獨自一人時,秦章總是會想起那個曾經有着純真笑容的年輕女孩,那個被他毀了青春的女孩或許,是內心對高嵐的歉疚,讓秦章沒有抗拒上級的調查。而究竟因爲什麼,誰人都不知道。

    週六的上午,霍漱清難得的還沒有起牀。

    蘇凡看着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八點半了,平時就算是週末他也起來了,而今天一定是太累了

    她悄聲起牀,虛掩着窗簾,並沒有讓白天的光線影響他,自己則去洗漱了。

    然而,就在她準備早飯的時候,他就刷着牙走到廚房來了。

    “剛剛接到電話,有點事要出去一下,中午可能不能回來了,我會盡量早點回家”他說道。

    “我幫你準備什麼嗎”她走到他身邊,關切地問。

    “不用了,就出去一陣子,你別等我。”他說完,漱乾淨嘴裏的牙膏泡沫,才說,“對不起,我本來想這兩天都待在家裏”

    “好了,沒事的,你去忙吧晚上要是回來的話,早點給我打個電話。”她說着,踮起腳親了下他的臉頰。

    霍漱清深深呼出一口氣,把他擁在自己懷裏。

    人生至此,幸福也就不過如此了吧霍漱清心想。

    正如霍漱清所料,秦章的落馬爲江寧省這次的官場震盪劃上了一個句號。

    而週日,霍漱清正在和蘇凡一起包餃子,就接到覃春明的電話,說明天要去北京,讓他安排一下工作,準備去和那位吏部尚書會面。

    對於霍漱清來說,得到了那位的支持,就意味着他接任市委書記基本沒有懸念,而他現在也迫切需要這份支持。只是,當霍漱清掛了電話看向餐廳裏那個正在擀餃子皮的人,心裏卻複雜難辨

    曾泉,究竟是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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