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錯愛 >第212章
    “爲什麼,爲什麼”蘇凡抓着他的衣襟,不住地問。

    霍漱清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什麼爲什麼

    他扶着她的頭,緊盯着她流淚的臉。

    “丫頭,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啊”他追問道。

    她閉上眼,嘴脣顫抖着,根本說不出話。

    霍漱清擔憂不已,抱着她走到沙發邊坐下,捧着她的臉,認真地說:“蘇凡,不許這樣哭了,不管什麼事,好好跟我說”

    她睜開眼,望着他,兩隻手抓住他的衣領不鬆開。

    “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要瞞着我,爲什麼”她的嘴脣顫抖不停,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流,卻完全哭不出聲音。

    霍漱清不懂,什麼事讓她悲傷成這個樣子。

    “怎麼了我什麼事瞞着你了”霍漱清一頭霧水,可是,看她哭成這樣,一定是很嚴重的事,可到底是什麼事

    霍漱清知道,自己瞞着蘇凡的事情很多,很多很多事都沒有告訴過她。

    “你爸爸,爸爸,爲什麼,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她搖着他的脖子,追問道。

    霍漱清怔住了,他的眼前,晃過父親倒下去的那一刻的情形,深深閉上了眼睛。

    “霍漱清,我愛你,我,我想陪你,不管是發生什麼事,什麼事,我都想陪着你,爲什麼,爲什麼你寧可一個人受苦,爲什麼你寧可自己難受,卻,卻”她泣不成聲,額頭貼上他的額頭,“爲什麼啊,你知不知道,你那麼難受,我的心,我的心就跟要死了一樣,我愛你啊,霍漱清,我,我你過的那麼苦,爲什麼,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啊”

    他的鼻子深深吸了一下,擁住她,喃喃道:“丫頭,你這傻丫頭”

    她趴在他的肩上,捶打着他的背,淚水染溼了他的肩膀。

    “我以爲自己離開是爲了你好,我以爲只要我走了,你就不會有麻煩,可是,可是,我把你一個人扔在那裏,讓你一個人傷心難過,還口口聲聲說什麼愛你。我跟個白癡一樣,一天到晚想着,想着自己和你,和你是不是有隔閡,是不是陌生了,是不是我怎麼跟個白癡一樣啊我只想着自己,想着自己怎麼對不起逸飛,卻,卻完全沒有去想你一個人怎麼,怎麼過了這三年。對不起,霍漱清,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就是你啊”她哭泣着,聲音哽咽着。

    “傻瓜,你你錯了什麼爸爸那件事,是我的錯,就必須我自己承擔,我怎麼,怎麼能連累你”他鬆開她,捧着她的淚臉,道,“這些日子,只要想起你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懷孕生孩子,我給你的卡,你一分都不動,你找工作、賺錢養孩子,我什麼都沒有幫你,我,我是個男人啊,卻讓你一個弱女子一個人,一個人在外面漂泊,我根本沒辦法原諒自己你就離我這麼近,我卻,卻根本沒有,沒有找到你”

    她不停地搖頭,哭泣道:“對不起,對不起,別說了,別說了,都是我的錯,我做了太多的錯事,讓你,讓你惹上那麼多的麻煩,讓你失去了爸爸,讓你對不起,霍漱清,我是個笨蛋,我是個笨蛋,對不起”

    “傻瓜”他滿眼憐愛地注視着她,擡起手輕輕擦着她的淚,含笑道,“你的確是個笨蛋,可是,我就是愛你,怎麼辦呢你再怎麼笨,我都沒辦法忘記你,沒辦法不愛你,你說,蘇凡,我該怎麼辦”

    她閉上眼,無聲地落淚。

    霍漱清捧着她的臉,乾涸的嘴脣在她的上面摩挲着,她顫抖着嘴脣,淚水從她的嘴脣上流到他的上面,他嚐到了那酸澀的味道。

    他的嘴脣,一下又一下親着她的脣瓣,含着親着,不斷地重複。

    “丫頭,我們,什麼都不要再說了,好嗎不管,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不管我們心裏有多少的內疚,以後,就不要提了。”他說道,蘇凡點頭。

    “既然你真心知道自己不負責任離開是個錯誤,那,以後就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了,明白嗎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和我商量,你要是再那麼做,我就,我就殺到天涯海角把你抓回來,然後,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他親着她的嘴脣,聲音沙啞。

    她的淚,猛地止住了。

    他的氣息,溫熱的呼吸,充斥在她的脖間,她覺得癢癢的。

    “別”她低低叫道。

    他擡頭看了她一眼,眼裏的她,剛剛哭過的臉上泛着羞澀的顏色,讓他心裏不禁生出無比的憐愛之心。

    “你既然口口聲聲說你錯了,你對不起我,那,蘇凡,你怎麼讓我知道你是真的認錯了”他說着,嘴脣一下下輕輕地親着她的脣瓣,兩隻手卻搭上她的肩膀,將她身上的大衣脫去。

    她不語,只是抱着他的脖子,閉上眼睛。

    “蘇凡,你真不乖,犯了錯還這麼硬氣”他低笑道。

    “清”她低低喘息一聲。

    他是那麼瞭解她的身體,比她自己更加了解,他輕易就能讓她沉淪,讓她尖叫。

    “說,我該怎麼懲罰你這個小壞蛋,嗯”他依舊輕輕地親着她的嘴脣,啞聲問道。

    她低低叫了一聲,整個身體如同在火上撩着,嘶嘶作響。

    “不如,先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生不如死”最後的四個字,他說的很慢,卻又帶着別樣的意味,蘇凡將臉貼在他的肩上,低低喘息着。

    冬日的夜晚,來的向來都很早。

    蘇凡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了。

    眼皮好重,微微眨一下都要用好多力氣,有什麼液體,也從睫毛上滾了下來,眼睛又是模糊一片。

    手腕上,傳來隱隱的痛感,她擡起手腕,想借着檯燈的光亮看一下這傳來痛感的地方究竟是怎樣的光景,可是,那一道道發紅的印記,還是讓她心神顫抖。

    和他在一起,他多數時候都是溫柔的,即使他考慮他自己的感受比較多一些,卻極少如此“傷害”她。或許是因爲以前她還要每天出去上班的緣故,他從來都不會讓她身上的任何“證據”露在外面。可剛纔

    兩個手腕全都是紅色的印記,一看這些,她的腦子裏立刻想起自己努力掙脫束縛的情形。

    野獸,真是個野獸

    她在心裏罵着。

    可是,那般的狂野,那般的痛苦,卻帶來完全不同的感受,在生死之間來回最後,她連自己怎麼睡着的都不知道,只聽見耳邊不停地迴盪着他的聲音“丫頭,丫頭,醒來”

    醒來個頭啊霍漱清,跟你沒完

    一想起耳邊那滾燙的情話,那心醉的傾訴,她的臉,不禁又滾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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