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找你了,那你怎麼還哭”他不解,問她。
“你覺得他們家境那麼好,我就,就該跟他們回去,是嗎”她望着他,問。
“我想什麼不重要,現在是你想要什麼。”他摸着她的頭髮,認真地注視着她的雙眸,“你想和他們回去嗎”
蘇凡嘆了口氣,道:“你知道他們當初爲什麼不要我了嗎”
霍漱清搖頭,道:“曾家的事,我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你母親,是曾部長第二任妻子。”他注視着她,眼裏閃過一種特殊的意味,頓了下,道,“你還記得,曾泉嗎”
“曾泉”蘇凡一愣,卻點頭,道,“他很好,對我很好,幫了我很多。這幾年,我,倒是一點都沒敢聯絡他。最後一次見他,是,呃,是我離開你之前,他當時去雲城找過我”
霍漱清眼裏的神情,讓她有點不解。
“對不起,我一直沒和你說過。其實,是,就是那些人把我們的事告上去之後,曾泉來找過我,問你對我怎麼樣什麼的。”蘇凡望着他,沒再說下去。
霍漱清深深嘆了口氣,親了下她的額頭,道:“他,就是曾部長前妻的兒子,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
蘇凡猛地坐正身體,盯着他。
怎麼,怎麼會,怎麼
“他,他知道,知道我,我和他的關係,嗎”良久,她纔開口問。
“如果曾夫人是今天才來找你認你的話,可能曾泉並不知道他就是你哥哥。畢竟,你這幾年在羅家見曾夫人不是一次兩次了。”霍漱清這麼說,可心裏還是不確定自己所說的。
蘇凡苦笑了,好一會兒沒說話。
“你怎麼了”他扶着她的肩,問。
她搖頭,深深嘆了口氣,道:“你知道她爲什麼拋棄我嗎”
霍漱清搖頭,蘇凡喝了口水,便把羅文茵告訴她的那些過往全都說了,從羅文茵和曾元進的初始,到後來扔掉她
“我知道她當初有難處,可是,可是”她猛喝了一口水,“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我”
霍漱清當然沒想到曾元進和羅文茵的過去,竟然和他和蘇凡的那麼像,只不過,只不過故事在孩子出生的那個地方走了岔道,蘇凡被羅文茵拋棄了,她卻沒有拋棄他們的念卿。
“我理解你對曾夫人的不滿”他攬着她的肩,道。
“不是不滿,其實,我,現在很恨她,你知道嗎我真的,真的不能原諒她做的事我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可是,我的心裏,過不去”她打斷他的話,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和他說了出來,蘇凡覺得自己的心情沒有之前那麼低落了。
他點頭,道:“我明白,我明白。”說着,他捧着她的臉,認真地說,“你問問自己的內心,想不想和自己真正的父母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你一直在等他們,現在他們來找你了,你好好想想,願意和他們在一起生活嗎”
她迎接着他的視線,道:“你,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他輕輕搖頭,道:“不要問我,你要遵從你內心的答案,不要去想別人,就想你的感受。明白嗎好好想想,不管你是想跟着他們走,還是不去,都要是你自己內心最真實的答案”
“既然想不明白該怎麼做,就好好想想,別逼着自己。”他認真地勸道。
蘇凡突然笑了,看着他。
“怎麼了你笑什麼”他一臉訝然。
“我在想,如果換做是別的男人,聽見我有一個這麼有權有勢的老爹,哪怕他們再怎麼都會趕緊逼着我去認親了”她說着,偎依在他的懷裏,“謝謝你,清,謝謝你一直這麼愛我,只愛我這個人。”
他無聲笑了,鬆開她,道:“錯了,我現在不只愛你這個人,還愛,”他頓了下,起身抱起女兒,“還愛我們的小念念”
念卿笑着,抱着爸爸的臉親了下,霍漱清開心地大笑起來,把女兒架在脖子上,開始在客廳裏玩。
蘇凡依舊坐在地板上,看着這一對父女幸福的模樣,蘇凡也笑了。
幸福,就是這樣吧
那麼,曾家呢曾家又是什麼樣的她的哥哥,她的妹妹
蘇凡的內心,有一種壓抑不住的渴望,她渴望見到自己的親兄妹,特別,特別是,曾泉
曾泉那麼好,那麼,她的父親,會不會也是個很好的人呢要不然,怎麼會有一個那麼善良的曾泉
午飯,是打電話叫的外賣,念卿跟着父母一起吃了。
喫完午飯,蘇凡哄着孩子在她和霍漱清的牀上睡了,霍漱清走了進來,看着那一張曾經只有自己和愛人傾訴愛意的大牀上多了一個小小的人兒,心裏不禁暖暖的。
念卿睡覺很安穩,只要睡着,絕對不會因爲身邊有人說話而醒過來。
“隔壁的房間就給念念睡
吧,我安排人找了個保姆,下午就過來,你覺得可以就留下,讓她陪着孩子。”霍漱清躺在女兒的另一側,低聲道。
“陌生人的話,念念不會和她一起睡,所以”蘇凡說着,看着霍漱清。
霍漱清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等他開口時,完全是驚訝又意外的不能接受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孩子和我們一起睡”他問。
“當然啊,要不然,你去別的房間睡,我和念念一起”蘇凡道。
霍漱清當然不能接受啊
“怎麼可以啊我們三年沒在一起了,怎麼,怎麼孩子一回來,我們,我們就要”他的聲音不自主地提高了。
念卿不自然地皺皺眉,蘇凡趕緊衝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拍拍女兒的胳膊,用手指着門口,示意他出去。
霍漱清真是無語了,有了孩子就
等蘇凡關上臥室的門出來,就聽見他站在走廊裏不滿地說:“蘇凡,你不是說愛我的嗎怎麼現在連牀上都不要我了”
“我又沒說不要你啊,孩子”她笑了,窩在他的懷裏,笑眯眯地擡頭看着他。
“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睡,孩子的問題,想其他的辦法,總之,你別想把我從牀上趕走”他的神情嚴肅,抓着她的肩膀,蘇凡哈哈大笑着。
“死丫頭,你還笑,信不信,”他把她抵在牆上,俯首輕咬她的耳垂,“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你,好討厭”她的臉兒飛紅,怪怨道。
這兩天的運動量可是非凡的,他怎麼受得了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