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錯愛 >第238章
    看着覃逸秋,蘇凡的心裏輕鬆許多了,他鄉遇故知,就是這樣讓人開心。

    覃逸秋的女兒嬈嬈中午不回家喫飯,蘇凡便和覃逸秋一起在她工作室附近簡單吃了午飯,帶着念卿開始逛了起來。

    念卿下午要睡個午覺,蘇凡和覃逸秋就在商場裏找了個咖啡廳坐着聊天,讓念卿在沙發上稍微睡一會兒。

    想起早上曾泉同自己說的那些話,蘇凡想了想,還是開口問覃逸秋的看法。

    “逸秋姐,你當時爲什麼來京城在榕城乾的那麼好,來到這裏一切又是重新開始,你不覺得虧嗎”蘇凡也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從覃逸秋的經歷來說。

    “虧不虧的,就看你自己怎麼把握,你更看重什麼,你覺得什麼對你最重要,想清楚了,就去做就好了。”覃逸秋道,“我不想自己的生活過的跟漱清和孫蔓一樣,現在社會壓力大,每個人都過的不容易,心裏擠壓着太多的無法言語的困頓,總要釋放出來。或者找個人聊,或者就是通過其他的渠道宣泄。我不想我的丈夫把他心裏的話說給別的人,我不想他和別人去傾訴,所以,我必須要在他的身邊。”

    蘇凡點頭,攪動着杯子裏的咖啡。

    “而且,我的工作,在哪裏開始都可以。剛開始的確會有些難,可是,堅持下來就好了。畢竟自己已經有些能力有些基礎了,並不是完全的白手起家。所以,也根本沒有什麼太難的地方。”說着,她笑了下,道,“我覺得老公孩子,我的家對我重要。只要這麼一想,就不會覺得什麼虧不虧的。”

    “兩個人在一起,這是最重要的”蘇凡嘆道。

    覃逸秋看着蘇凡,道:“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我,我是不知道自己將來會怎麼樣,不知道我和他會不會過的跟他和孫律師一樣”蘇凡道。

    覃逸秋搖頭,道:“不一樣的。”

    “我不是說霍漱清他怎麼,是我,是我自己沒信心。畢竟孫律師是那麼能幹優秀的女人,我嫁給霍漱清的話,我這個人,怎麼都比不了孫律師。其實,以前在江城的時候就老是這樣,一想到孫律師,我就,就自卑的不得了,就不知道霍漱清對我,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而現在,我們想要結婚的時候,我,”蘇凡不自然地笑了下,手指把頭髮繞到了耳後,雙手握着咖啡杯,頓了片刻,“我就,就更,更自卑,我,比不了孫律師。像孫律師那樣的人,他們都能離婚,那我”

    “雪初,你知道我爲什麼說你就是漱清要找的人嗎”覃逸秋打斷她的話,道。

    蘇凡搖頭。

    “漱清那個人的個性很強,他是個很要強的人,雖然這些年下來有些改變,可是骨子裏的東西很難變。越是這樣要強,就越是孤獨。我們這些朋友雖然時常在一起聊啊玩啊,可是,朋友畢竟取代不了那個陪伴在他身邊的人。孫蔓和他的個性太像了,他們

    兩個遲早都會出問題。而你”覃逸秋說着,蘇凡苦笑了。

    “因爲我這個人軟弱沒主見,所以他才”蘇凡喃喃道。

    “我又說錯話了嗎”覃逸秋好像自言自語般地說。

    蘇凡對她笑了下。

    “其實,雪初,你又何必在意他爲什麼愛你呢他愛你,這就是事實,他願意爲你守候,這就是事實。人生在世,活得太清楚了,苦惱纔多。”覃逸秋道。

    蘇凡不語。

    “有時候呢,仔細想想,夫妻關係很複雜,感覺比世上任何關係都要複雜。”覃逸秋道。

    “爲什麼”蘇凡問。

    “可能是因爲牽扯的東西太多吧,情感的,利益的,各方面。呃,就像鑄一把劍,嗯,夫妻關係就像是鑄劍。要打造一把絕世好劍呢,首先要有上好的材料,兩個人的性情、興趣各方各面都要匹配,就是要有共同語言。這一點本來在結婚前在戀愛的時候就可以發現培養了,可是現在很多人在選擇配偶的時候,過度重視外在的條件,並不在意對方的內質是不是和自己tch,因爲外在的東西忽視了婚姻最關鍵的東西,匆匆進入了婚姻。結了婚才發現問題多多。呃,選好了材料就是要開始打造這把劍了。最麻煩的就是這個過程了,過日子就是這樣,結婚以後兩個人的環境就會變得複雜許多,即便最初戀愛的時候兩個人彼此tch,到了這個階段,問題就會層出不窮。因爲中國人的婚姻從來都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大家人在過日子。雙方家庭的,工作的,孩子的,影響因素太多了。如何把握火候就變得困難。”覃逸秋說着,喝了口咖啡。

    “我從沒和人聊過這個話題,我,逸秋姐就好像婚姻專家一樣,真的”蘇凡微笑道。

    覃逸秋搖頭,道:“我只是這麼多年下來,經常觀察別人的生活,也總結自己的,時間長了,想法也就多了。”

    蘇凡點頭。

    “過日子其實就是兩個人互相磨合的一個過程,說的殘忍一點,也是兩個人互相博弈的過程。夫妻關係啊,就是這樣複雜,兩個人又是同伴,可同時又是對手。所以我覺得性格互補的兩個人在一起最幸福,當然前提是兩個人要相愛,愛彼此的內質,外表的東西很容易失去魅力。你和漱清,你們兩個人就很互補,像我和你表哥,也是互補的。我性子急,他那個人就慢慢的,很有耐心。”覃逸秋笑了下,道。

    “是啊,我和霍漱清的性格的確是完全不同。可是,這樣一來,我總覺得自己走不到他的心裏。我知道他愛我,我愛他,可是,我們兩個人,好像總有一層膜隔着。他一眼就能看穿我,我卻,卻怎麼都不懂他。以前就是這樣,我明知道他心裏有事,知道他心裏難過,可我,我什麼都做不了。”蘇凡嘆道。

    覃逸秋想了想,道:“雪初,你知道我父母這輩子怎麼過的嗎”

    蘇凡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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