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性真不好,我老早就提醒過你了,我是個很小氣的人。”
蘇凡不說話,只是笑着。
可他的手,又不規矩起來。
她笑着,躲着,道:“你還有力氣啊”
“沒辦法,爲了滿足老婆大人,我要更加努力纔行”他說着,吻着她,“今天開始,咱們家裏的健身器要開始工作了,我每天都要鍛鍊一下才行”
蘇凡哈哈哈笑着,笑聲迴盪在整個屋子裏。
生活,是不是就這樣一直幸福甜蜜下去了呢
幸好是假期,新婚的市委書記卻連婚假都沒有請,畢竟在他這個級別和年紀,也沒幾個人請婚假的。中午兩個人在家裏隨便弄了點喫的,下午就去了霍家陪伴他們的小女兒。念卿還小,並不懂得結婚是什麼意思,可是,當身穿婚紗的媽媽抱着她,爸爸親着她,給那麼多見過沒見過的人介紹說“這是我們的女兒念卿”的時候,孩子也是覺得好幸福好快樂。
是的,這是我們的女兒念卿
霍漱清知道在婚禮上如此介紹念卿,難免會被人做文章,可是,他知道蘇凡心裏的苦儘管蘇凡嘴上不說,那種被父母私底下接受卻不能公開的難受他不能讓他的女兒,他唯一的孩子也和她的媽媽一樣的痛苦。
小小的念卿怎麼懂得父親或許會爲此承擔的代價呢
曾元進一家三號就必須離開榕城,於是,霍漱清和蘇凡把女兒接上,就直接去了槐蔭巷喫晚飯,晚上也住在了那裏。
和孃家人的聚會,自然也是喜氣一堂的。曾泉和霍漱清陪着父親喝了幾杯,念卿則把一家人逗得笑。曾元進還笑着說“泉兒和希悠什麼有個孩子,八成比念卿還要淘氣”
“爲什麼啊”蘇凡問。
“如果像泉兒的話,那是能拆房的主兒。像希悠就不會了”曾元進道。
蘇凡看向曾泉,曾泉卻只是笑了,不說話。
“泉兒小時候可皮了,不知道被我打了多少次。這小子呢,特別會告狀,每次回去爺爺家,就會跟爺爺奶奶說爸爸打我了。結果我就被你們的爺爺奶奶訓斥你們奶奶護着泉兒的那情形,真是比賈母護寶玉有過之而無不及”曾元進道。
“男孩子嘛,小時候皮一點很正常,小時候調皮,長大了纔有出息呢”羅文茵接着說。
“聽說,女兒要是很調皮的話,接下來一個多半會生個兒子的。”方希悠說着,問蘇凡和霍漱清,“你們還要不要再生一個”
蘇凡看着霍漱清,霍漱清含笑搖頭,道:“政策不允許呀雖然我很想親手抱一下剛出生的孩子,可是,沒辦法”
“等嫂子生寶寶的時候我們就去看,到時候讓嫂子給你一個機會,抱抱小侄子,否則,你這輩子只能等着抱外孫了。”蘇凡笑着說。
“謝謝,那你們可要抓緊了”霍漱清笑着對方希悠說。
方希悠含笑不語。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只不過不會說出來。正如曾泉,正如一直憋着想要嘲諷一下蘇凡的曾雨。
團圓飯,就這麼結束了。
霍漱清也正式成爲了曾家的一員,即便是昨天來參加婚禮的那些不知內情的賓客,也能預見霍漱清的未來會是怎樣的一片光景了。不管是覃春明,還是曾元進,都是金字塔頂端爲數不多的那幾個人之中的,這樣級別的人,幾乎是不會有人可以撼動的。而霍漱清
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是因爲它總是發生在人們沒有預期的時候,放鬆警惕的時候,或者說是在沒有做好十足準備的時候。
夜色籠罩的世界,並不都是一樣的祥和平靜。
次日一大早,曾元進一家乘飛機離開了榕城,覃春明夫婦來到曾家院子裏送他們,霍漱清和覃逸飛開車送他們去機場,同時離開的,還有覃逸秋一家。
送走了曾家人,霍漱清邀請覃逸飛去家裏坐坐,覃逸飛笑笑,說他還有事,就開車走了。
“敏慧好像還在榕城”蘇凡道。
“他們真的開始交往了”霍漱清問。
蘇凡搖頭,道:“不知道。”
但願,逸飛可以找到自己愛情的歸宿,不是爲了別人,而只是爲了他自己。
假期結束了,每個人都開始繼續工作。只不過,蘇凡的公司員工根本沒有休假,五一正是結婚的高潮,生意結單的時候,不管是婚紗店,還是婚慶公司,大家都忙的團團轉。送走家人後,蘇凡就去了公司。
霍漱清帶着女兒來到母親家裏,看着女兒在一旁玩耍,他想起這幾天瞭解到的一些情況,給ada了個電話過去。
“我母親和孩子這邊,還有蘇凡那邊,你都派人盯着,千萬別出差錯。”霍漱清叮囑道。
“是,您放心,蘇小姐那邊,一直都有車在跟。”
掛了電話,霍漱清纔算是鬆了口氣。
孩子的笑聲傳入他的耳朵,他轉過頭,女兒跑過來拉着他的手要他陪着玩,霍漱清便過去了。
時間,就這麼平靜地過着,一切如常。
月底,覃逸飛的公司正式和飛雲傳媒合並,成立了新的飛雲集團,公司以傳媒業爲主,當然還兼着其他的業務。覃逸飛被提名爲新集團執行總裁,接替之前的總裁秦宇飛。
然而,這一切的正常和喜慶,在六月三號的那幾聲槍響之後戛然而止。
時間,似乎永遠凝固在了那一刻,再也無法前行。